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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⑦章,賺錢不易

  問橙被單諺的眼神盯的有點發毛,馬上嚴肅起來非常認真的對他保證到:

  “你放心,這刀內雖然有兵靈,但案發時刀內的靈被單獨封禁了,他正因為不知道兇手是誰,才難道契管局去讓我來為他契人的女兒討公道。所以這刀雖有靈,行兇時還是空殼一把,不會影響你查案的,五個嫌疑人一個也沒被排除掉。”

  “那就好,咱們先下車,做個距離測試,證實一下男閨蜜池袁的證詞可信度有多高。”

  單諺得知問橙不知道兇手是誰后,又準備按原定計劃,測算從車庫走到后街小巷的距離需要多久,正要推開車門,問橙突然拉住了他的袖子補充到:

  “那個還有點小事情要提前告訴你一下,宿楓的魂魄短暫寄居過這刀,瀕死記憶應該還留在上面…”

  問橙見單諺沒明白自己的意思又細講了一下:“她因為不甘就這樣被捅死,寄居在刀上后身上的怨氣把兵靈反噬成丑八怪,又在刀中戴了一段時間才被陰司的人發現帶回陰司,她臨死事的記憶沾染在刀身上,只要咱們撕掉兵靈后背的封靈符他就能回到刀內,畢竟現在離破案還有四十三個小時了,萬一你不行可以開掛的。”

  “不需要,我可以。”

  單諺推開問橙的手拿著兇器下車,問橙也跟了下去,單諺突然停下,問橙沒注意到他停下的腳步,低著頭撞在了他的后背上。

  錢修在保安室做完登記出來,看到單諺在等自己,正要說話單諺突然往前一傾身子,他趕緊伸手去扶單諺,這才看清他背后躲著莫問橙,錢修識趣的松開扶單諺的手,盤算著如何給他們制造獨處的機會。

  “我搞定了,拿到了案發當晚和池袁一模一樣的二層停車位,我問過保安了,車庫那晚的電路確實檢修過十分鐘換了個開關你做實驗的時候多加十分鐘即可,我上樓先找嫌疑人問話了你和問橙好好相處啊!”

  錢修拍拍單諺的肩膀給他一個眼神,嘴角帶著如同姨母般慈祥的笑容向著汽車走去。

  “欸我怎么就成你的跟班了,我自己可以靠作弊查案的為什么要跟你一組?”

  問橙聽到錢修的話有些不滿的抱怨著單諺馬上搭腔到:

  “那你也可以不跟但兇器我絕對是不會給你的。

  投機取巧的事可以做,但人界和異界的運行是有自己一套平衡準則的,你就算借助靈把案破了,那不是你自己的東西思考出來的用靈后要被反噬的代價你能承擔的起嗎?”

  單諺提醒完問橙,自己向著車庫門走去。

  “這…”問橙看看一旁丑到不忍直視的逢恩,略做猶豫確定自己不想變成禿頂矮個女人后馬上去追單諺。

  “喂,你等等我,單子上寫的池袁才一米七八高你都一米九了,你的步伐比他大那么多怎么知道自己測量的時間準不準?”

  “我帶尺子了,按公式將池袁的身體數據帶入進去得出邁步距離,再猜測他當時的心境宿楓被甩他想安慰對方步子一定走的很急…”

  單諺后半段的解釋問橙根本沒聽進去她已明白自己的智力被單諺完全碾壓了,也就沒再細聽單諺的理論,反正聽了也聽不懂,不如先一步去案發現場看看情況。

  于是問橙就像賭氣一樣,比單諺走的更快更急并將他超越,先一步去了市貿大廈后門正對的小巷。

  比起市貿大廈前門正對廣場的明亮寬闊豪氣來說,后門這小巷就有些陰暗狹窄窮酸了;一千多米的小巷從市貿大廈后門,到王府井商住沿街房門口臺階的距離只有八十厘米寬,連一米都沒有,兩個人拉開距離想并排走都費勁。

  此時小巷內靠墻擺放的五個分類垃圾桶上還有大片血跡,淡黃色的大廈墻體上更是有無數的血跡噴濺點。

  巷內石磚路地上被粉筆畫上好多白圈標注痕跡位置,黃色的警戒線從大廈墻體到王府井的沿街房門口拉了三四根,有五六個警員在盡職的看守,看到問橙過來立刻伸手讓她停下,但再多的設備,他們也擋不住躲在暗處偷拍的記者。

  問橙乖乖的靠邊站等著單諺過來時打量了一下四周,看到墻上用紅油漆寫著大大拆字的王府井商住沿街樓墻體上釘了塊木板,木板上寫著:

  ‘沿街商鋪一天八百,三天打包價兩千三,聯系電話:xxxxxxx’

  再看看沿街房內架的各種設備,以及一個個等新聞等到無聊打撲克的自媒體人,問橙完全無法理解他們的行為,只是為了拿第一手資料賺點名聲流量就讓王府井沿街房收割智商稅?他們坐家里看著網絡吹著暖風和所有人一起等電視新聞介紹這案子不香嗎?

  不過問橙很快又想通了,這是他們的職業,就算他們不守著,還會有更多想出名的人,或者想讓民眾快一步了解真相的人,在這里租著三天兩千多的房子守著現場等待結果的。

  就在問橙感慨他們為了新聞拼命賺錢不易的時候,忽然聞到一股烤地瓜的味道從王府井內飄出來。

  這讓兩頓飯沒吃的問橙瞬間開心起來,以為是碰上賣烤地瓜的了,馬上順著小巷沒被禁封的地方向香味飄來的地方走去。

  等問橙找到地方后發現根本沒有賣烤地瓜的,而是一位流浪漢在火堆上架起廢棄鐵網烤地瓜。

  滾滾黑煙從火堆中冒出,吞沒地瓜涌上空中,這場面伴隨著濃濃的針織物燒焦的味道,讓問橙瞬間沒了食欲,但來都來了問橙還是用手捂住口鼻靠近好心的提醒了一下對方:

  “大爺,您小心點,就算天冷取暖也不能隨意點火,更何況這里是要拆遷得老舊商業街,您在這點火要真出點什么事,沒人能第一時間發現你,為了口吃的搭上性命不值得啊,趕緊把火滅了吧。”

  “好好,這就滅了,不點了,你也體諒體諒我老人家,實在是年紀大太餓了,就烤兩個地瓜不多吃!”

  流浪漢說著從身邊提起一個廢桶,將桶內有淡淡紅色的水潑在了火堆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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