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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肆拾捌章,墓中高臺

  但洛星河低估了鐵鏈的重量,剛拽上來兩個鐵扣,自己就被鐵鏈的重量拖拽著掉進了坑里,為了自保他只能用力拽住鐵鏈等它穩定后慢慢下落,用腳尖踩住離自己最近的俑柱,才勉強有了一絲落腳點,拽住鐵鏈立在俑柱之上。

  “洛星河,你沒事吧?”

  問橙馬上跑到坑邊,查看洛星河的情況,以他這身手在霉運期都能差點掉下去摔傷,自己這菜鳥樣根本連想都別想,完全過不了兵俑坑。

  “我沒事,底下是安全的,兵俑腦袋上站兩個人問題不大,你可以隨時下來我接住你。”

  洛星河用腳跺跺俑柱確定安全,問橙咽咽口水,轉頭看看馮駒,略做權衡后趴在坑邊對著洛星河問到:

  “洛星河!我和我爸的安全就交給你了!一定要帶我們出去。”

  “沒問題,這墓沒別的復雜機關很容易就能出去。”

  洛星河拍著胸脯向問橙保證著自己可以帶她出去,完全沒想到問橙這話后面還有別的意思。

  有了洛星河的保證,問橙又轉頭看向馮駒說到:

  “我剛才用過御劍心了,他幫我擋機關制造逃跑時間時與我隔的距離有點遠,他被迫退回到劍里去了,我目前還沒那個本事一天請他出來兩次,就算能請出來事后的霉運期我也會被反噬的很慘…所以為了在霉運期不拖你后腿,我主動把身體讓給御劍心用,讓他和你一起去找戰甲。

  魔族事魔族了,三個劍靈任何一個單獨請出來都不是一個完整的御劍心,也無法替真正的御煞做決定,與其被你們這些魔族余部誤會,是我從中作梗阻礙御煞覺醒,還不如讓他與你們一同行動,幫人幫魔全由他自己憑心而動。”

  問橙從坑邊站了起來,深吸一口氣,非常鄭重且有儀式感的劃破掌心,握住劍柄請御劍心出來。

  隨著意識模糊問橙心里越來越沒底,她完全不知道得到戰甲后的御劍心還會不會甘心回到青銅劍內做個兵靈。

  被召喚出來的御劍心快速掃一眼問橙的記憶,被她胡思亂想的情緒帶動到非常暴躁,莫名的想發火結束這一切。

  他看著面前的局面無奈嘆息,唉,兜兜轉一圈還得自己做決定,偏偏這時自己又因為問橙的求生欲根本靜不下心來,不對,這種古怪到難以掌控的負面情緒,應該不是問橙通過劍柄上的御魔決傳遞給自己的,那是一種有暴力傾向的怨恨,根本不是問橙能發出的。

  御劍心被這股有暴力傾向的恨意撩撥的異常難受,他想發泄一下找人打一架,但看看坑里的洛星河,打他等于給問橙自斷后路,再看看坑外的馮駒,他只是魔族的小輩,以自己的身份去打他有些以大欺小了,忍住怒火的御劍心索性躍入坑中,踩著俑柱快速到達坑對面的墓道內遠離他們兩個。

  “本尊先去前面開路,你們晚半個小時后再跟來,御梟引本尊來這絕對不是為了找回戰甲那么簡單,這墓中還有其它東西讓御梟覺得它能左右本尊的決定,它散發出來的怨氣有種似曾相識的詭異,以免誤傷,你們先按兵不動。”

  御劍心囑咐兩句扛著青銅劍向墓室更深處走去,此時墓道兩側的燭臺上已經有火光燃起,似乎是有人專門為了等待自己而準備的。

  御劍心略做檢查,發現了墓室內有風存在,知道這墓中有通風口,為了方便行動便脫掉了問橙身上的全套護具,扔在了墓道入口。

  又往墓道內走了一段距離,墓道兩側開始出現兵俑,它們緊貼著墓道壁分列兩側手握長槍栩栩如生,宛若被定住的活人守衛一般。

  御劍心被它們盯到渾身不自在,總覺得它們會突然動起來和自己打一架,索性提前一步,用它們手中的長槍一槍一個,讓它們互相戳中對方要害釘在原地。

  在戳其中一個兵俑時御劍心用力過猛,兵俑頭部掉落到地上,陶土面碎裂露出了里面的森森白骨。

  知道了這是活人陶傭后,御劍心更加小心了,索性將剩下的兵俑都以斬首的方式毀了,以防逃跑時被它們阻擋。

  繼續深入墓道有種不斷向下走的傾斜感,快走了十幾分鐘左右,僅容一人通過的墓道越來越寬,距離完全可以讓兩人并排齊行。

  墓道盡頭是一片由白骨鋪成的廣場,尸骨們全都是以匍匐跪拜的姿勢整齊排列在廣場之上,它們叩拜著空地盡頭至少五米高的高臺大殿。

  用白色大理石筑成的高臺之上一片金色奢麗堂皇,八根金柱撐起大殿,殿中的一切都是由黃金制成的,金鼎、金爐、金桌、金盞…金燦燦一片有些晃眼,大殿正中間擺了一位君主的畫像,畫像前擺著一張金桌,一套純金餐具以及一桌被風干了的飯菜。

  大概是五菜一湯,還有一盤烤乳豬,離高臺還是非常遠的御劍心也未能仔細看清桌上物品,只是略微一掃勉強認出個豬頭,才想到桌上擺的是烤乳豬的。

  環視一圈后并未發現出去的墓道,御劍心只能趟著尸骨慢慢靠近高臺尋找出路,這一地的尸骨至少三千人以上了,它們身前統一放著一個陶土杯,身邊放著各種建造用的鐵器,生前應該是挖墓的工人,墓成之日怕他們將這里泄露出去便騙他們飲下了毒酒。

  靠近高臺后御劍心才發現這高臺之下站著一位身披金甲,手握長槍身材魁梧高大的兵俑,看兵俑的容貌栩栩如生到就像在死人臉上抹了層泥土一樣,這讓御劍心忍不住上手去摸了一下兵俑的臉,人魂依附過的氣息讓御劍心瞬間抽回了手,他這才發現兵俑后面還站著一個人,那人正是莫大寶。

  此時的莫大寶腿是蜷縮踩在兵俑戰靴之上的,身體下墜身高比兵俑矮了半個頭,面容完全慘不忍睹口眼歪斜哈喇直流,只能靠雙手環抱著金甲兵俑的腰部勉強掛在它的身后,看到御劍心過來,只能發出無意義的嚎叫聲,根本說不出自己要表達什么。

  御劍心實在聽不明白他想表達什么,索性擼起袖子朝他額頭上拍了一巴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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