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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②⑥章,不知悔改

  面對流浪漢的胡言亂語加不受控制的亂砍,御劍心全程一句話沒說,盡量降低存在感趴在地上看著,流浪漢因為被怨氣觸手纏繞被迫背著宿楓,手握黑面追趕著四散而逃的記者們。

  其中也有幾個離得遠反應快的記者模仿御劍心趴在地上躲過一劫,受傷更多的是先一步跑到流浪漢身邊,想抓新聞搶熱點的好事之人。

  隨著躺地上的記者越來越多,僥幸剩余的記者們馬上向街口跑去,他們現打電話報警已經來不及了,只能向市貿大廈后巷守在案發現場的警員求助。

  警員們剛聽到了王府井內的求救聲,正往王府井商業街街口趕去,就已經有記者跑進了后巷大喊著救命,流浪漢此時也揮著刀追了出來。

  留守的警員馬上疏散逃跑的記者自己沖了過去,但還沒與流浪漢交手,流浪漢就在宿楓的第一被害點垃圾桶旁停住了腳步,用黑面對著四周橫掃一圈,讓所有人與自己保持距離后對著他們大吼:

  “都別過來!都給我滾!人是我殺的!我是兇手!我先在這里突然用蛇皮口袋套住了那個小娘們的頭…”

  流浪漢說著用腦袋撞向垃圾桶,瞬間頭破血流,血順著額頭滲進眼角,他疼的哎呀咧嘴想伸手去擦,奈何手腳沒一個聽使喚的,他只能瘋狂的眨眼想向眾人表示自己是中邪了,被迫承認罪行的;他這行為反而讓別人誤以為他是因血迷了眼而瘋狂的眨動。

  “然后呢?然后你對被害人又做了什么?”

  沿街房里蹲守的記者中真有不怕死的,剛才沒沖進王府井內搶到新聞,現在開著直播現場錄像采訪大有要激怒流浪漢的意思。

  “我對那小娘們的身…”

  流浪漢剛想說出什么突然卡殼了,嘴一張一動的卻再也發不出聲音,不過他的口型被全程錄了下來,網絡上中真有懂唇語的高手,例如正在工作時間偷刷某音的姒長生,他并不知道這段錄像是從自媒體新聞直播中截取的,在某音中看到后就把唇語內容發了出去,一時間所有人紛紛轉載姒長生的留言,跑到自媒體網絡直播室里留言,要求直接槍決流浪漢。

  這時的流浪漢之所以發不出聲音,全是因為他在案發剛開始時對宿楓做的事情實在太過齷齪,宿楓要臉面不想死后名節受辱被人議論紛紛,便在流浪漢開口時將怨氣觸手伸進流浪漢嘴里讓阻止他出聲讓他閉嘴。

  偏偏此時的流浪漢是被御劍心臨時結了口盟血契的倀線控制著,御劍心自己還躺在王府井內裝傷員為問橙撇清嫌疑努力呢,沒收到御劍心禁止指令的黑面自然是本著實事求是的態度,這種勁爆惡俗的消息他自己本來就喜歡聽又沒御劍心的阻止,他當然是要繼續讓流浪漢說下去,說的還是全套過程加細節那種精細。

  這種應該被打馬賽克的內容被姒長生稍微翻譯的留了些情面,依然激怒了網友們,雖說流浪漢沒出聲還是等于宿楓靜音了個寂寞。

  這種靜音畫面持續了三分鐘左右,救護車到了,錢修和單諺也來了,流浪漢又能發出聲音了,只是他這次發出的聲音卻是他自己想說的話:

  “救命!我是被迫承認殺人的,我就是個上了年紀的流浪漢,是他們害怕四十八小時內破不了案故意栽贓嫁禍給我的!你們可以去查!我兩個兒子都在牢里!我答應他們承認殺人,他們就幫我兒子減刑!我那兩個兒子可都是好孩子啊!不能因為一時的誤入歧途,就在牢里待著到四十多歲才出來啊!我承認這一切全是為了我兒子!”

  流浪漢此時的話就像一顆驚雷,把在場的所有人都炸懵了!

  好在是自媒體記者中還是有有良知沒搶新聞的人,知道在案情還沒定論前,現在的畫面不適合直播出去擾亂輿論,便主動和一些在直播的媒體們聯系關掉直播,才沒有造成大范圍的吃瓜群眾跑到市貿大廈后門來圍觀給警方抹黑。

  但依然有一些片段流了出去,一時間網絡上因輿論反轉太快,很多不分青紅皂白的人又開始支持流浪漢,為了防止事情再亂下去,苗龍飛再次請濟南指揮牧聆封殺所有與這案子有關的言論,無論好壞一視同仁,這才將事情壓下去一點。

  但市貿大廈后巷的現場依然高能不斷,隨著黑面短刀與御劍心結的口盟血契逐漸失效,流浪漢顛倒黑白的爆料是一點也沒減少,完全把自己和自己的兩個兒子塑造成了受害人的形象。

  沒了倀線的禁錮,宿楓身上的怨氣再強也因為流浪漢心理素質強大到就算犯了案也不心虛,她在流浪漢面前也變得越來越透明直到無法顯形;整個后巷垃圾桶旁成了流浪漢搬弄是非的舞臺,拼盡全力的宣揚他突然腦補出來認為是對的那一面:

  “當年我兩個兒子雖不能說是品學兼優,但他們小伙伴之間只是普通的打籃球,怎么可能打出人命!驗尸報告不給我們看,受害人家屬不讓我們見,像我們這種沒權沒勢的社會底層活該被冤枉!我的兒啊!當年還沒成年呢!

  就算是現在我和宿楓都不認識,最多是每天在后巷這見一面,她還給我錢呢,我又為什么可能會去殺害一個同情弱勢群體心地善良的好姑娘呢?

  再說回剛才,你們這些受傷的記者同志,我根本就沒有對你們下殺手,就是想通知你們我是被迫的,你們一定要救救我,不要讓我為了兒子亂認錯做傻事啊!

  現在人多了,我也敢大膽說話做自己了,剛才就是那個女人!她把這把刀遞給我,讓我承認這是兇器,還讓我說我就是拿這個殺的宿楓,她和這個剛才打我的男人,他們是一伙的!

  現在你們知道他們為什么要劃破我虎口了吧,就是為了取我的血抹在兇器上做偽證!欺負我這個老實人!老漢我今天的遭遇就是當代的竇娥冤!”

  流浪漢邏輯清晰到讓人害怕,沒了宿楓和倀線的束縛,他每說一段話都會觀察四周的情況,特別是當他看到問橙被醫護人員從王府井商業街內被扶出來后,立馬開始說剛才砍傷記者的事,半真半假的摻著說堪稱栽贓嫁禍天才。

  指責完問橙提到兇器了,又瞥見警方那邊在互相傳遞個報告之類的東西,馬上想到那可能是自己受傷的證據在兇器上被發現了,立刻話鋒一轉就開始展示自己手上的傷,再次讓記者們想起剛才單諺打傷他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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