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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貳拾玖章,半年押金

  “你這是什么要求,我剛才不是故意的,我只是一時情急害怕你把樓梯扶手上的指紋擦掉,更好奇你老爸的視力究竟準不準,我才做出如此情急之舉的,我對你真的沒有別的心思。”

  單諺趕緊松開問橙的手臂,快速跑上三樓和問橙隔的遠遠的。

  “你跑什么,我只是想實驗一下剛才對你的那種厭惡感,到底是來自那里,那是從來都沒有過的感覺,咱們今天才算第二次見面,我卻莫名的討厭你,你就讓我再撞你一下,就一下!”

  問橙說著就往樓上跑去追單諺,單諺被問橙這種積極的態度嚇到了,拼命往后退直到后背緊貼墻壁,像螃蟹一樣往三樓樓道深處退去。

  才退了幾步就覺得后背一空,整個人摔進了304的屋內;單諺深陷在一地的飯盒垃圾之中,隱約間他聞到了屋內一股淡淡的血腥味,混雜在房間雜亂的臭味中。

  “你反應怎么那么大,我對你真要有什么企圖,吃虧的是我,你躲什么?”

  問橙追了進來伸手要拉單諺起來,被屋內飯盒腐爛的臭味熏到睜不開眼。

  “三樓這位宅男大哥是多久沒出門了?這么大味太刺鼻子了…”

  問橙收回要拉單諺從垃圾堆里起來的手,捂住了自己的鼻子嫌棄著屋內的味道。

  “這家住著宅男?”

  單諺自己從垃圾堆里爬出來,在屋內四處觀察著。

  墻上成排的架子上放著未拆封的手辦,上面連點灰都沒有,整潔的程度與地上的一地垃圾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單諺趟著垃圾開始尋找,自己隱約聞到的血腥味,究竟是從那里發出來的。

  推開衛生間里面一切正常,就是地上的紙團雜物有些不堪入目,廚房案板都長了綠毛,地上更是垃圾成堆,書房里也正常,成排的漫畫書被整齊的對待,干凈到不像人住的樣子。

  “我的天,要單獨只看書房這一個房間,我會懷疑他有強迫癥加潔癖的!”

  問橙就跟在單諺身后忍不住夸贊起來。

  單諺沒搭腔而是推開了一旁的臥室門,臥室內也算整潔沒什么雜物,但成堆的游戲碟下埋著一個瘦弱的男人,腹部插著一把刀,血流了一地。

  單諺趕緊跑過去試探對方的鼻息,確定還有微弱的氣息后馬上拿出手機叫救護車,身后傳來了問橙的尖叫聲:

  “啊!床上!床上怎么有個沒穿…你別看!尊重一下對方隱私!”

  問橙跟著單諺進屋,因為視線被單諺擋住,并沒被游戲碟堆里的男人搶走注意力,而是先看到床上有個臉上被劃的血淋淋幾乎毀容的女人,衣服被撕扯的到處都是,似乎是經過了劇烈的反抗;那臉幾乎就是被剝了一層皮,問橙被嚇到一時沒忍住喊了出來。

  單諺聽到聲音自然尋聲望去,看到是個女人后趕緊轉身背對著大床,加快了叫救護車的速度。

  還在樓下守著的重案組警員先一步到了,問橙趕緊脫下自己的外套給女人披上防止走光尷尬。

  眾人手忙腳亂的先救人,問橙跟在身后什么忙也沒幫上,自己覺得有些尷尬,想先回家卻發現自己走的急還沒帶家門鑰匙,手機又跟著外套與那個神秘女人一起被運去了醫院。

  想上樓找老爸求助,卻被告知出了如此大的事情,整棟樓都被封了,問橙和莫大寶都被請出了家,就站在樓下等著徹底搜查結束后才能回家。

  一樓住戶是為八十多歲的奶奶,姓羅,也被保姆扶著請了出來,二樓也是她家的;她無兒無女靠拆遷款貪便宜買下了一樓和二樓兩層八套房子往外出租賺錢。

  年紀大了耳背的羅奶奶一出樓道口看到問橙那叫一個高興:

  “小橙子,來,奶奶這有糖你吃嗎?”

  問橙家剛搬來時,問橙才三歲左右,算是羅奶奶看著長大的,見了問橙特別喜歡,多次說要收問橙做干孫女,把家里所有的資產都贈予問橙。

  莫大寶和聞靜都不是那種貪財的人,自然不允許問橙要老人的東西,家里有個什么好東西也會想著羅奶奶,兩家人處的還算不錯。

  “奶奶,我不吃糖我都二十多了,不吃糖了!”

  “什么?你要吃包子?奶奶這就去買,小青,幫我去買兩個包子給小橙子吃。”

  羅奶奶趕緊從口袋里拿錢遞給保姆,讓保姆去買包子。

  “青姨,不用了!真不用了!我不吃包子,你別去了!”問橙趕緊阻攔又把錢塞了回去。

  “小橙子,你說什么大點聲,奶奶耳朵背了聽不見,你要租房子?”

  “奶奶我不租房子!我就在這站會,等警察搜完樓咱們就回家!”

  問橙喊的嗓子都啞了,可算讓羅奶奶聽明白了自己的意思。

  “警察這個我知道,你青姨剛才跟我解釋了,是樓上租我房子的甄璐出事了。”

  “樓上租您房子的?我怎么沒聽說過有甄璐這么一號人物?”問橙看向何青想知道答案。

  “一個半星期前吧,也就是你去花店打工的那段時間,來了個把自己包裹的特別嚴實的女人,說自己剛做了整容手術,傷口在愈合不能吹風,非要租房子養傷,羅奶奶就收了她半年房屋,讓她住下了。”

  何青略做解釋,還想繼續說下去問橙突然反應過來,吃驚的詢問著:

  “甄璐該不會就是三樓宅男家里臉被毀容的那個女人吧?我的天,這也太勁爆了吧…”

  問橙的驚呼聲,將單諺吸引了過來。

  “你說什么勁爆,你有女受害者的信息了?”

  單諺剛知道三樓床上被毀容的無臉女人名叫甄璐,就聽見問橙在說甄璐什么的,趕緊過來看看,畢竟她是這棟樓里住的人,得到的消息往往更接近真實有跡可循。

  “沒說什么,我也是剛知道,那個被毀容的女人叫甄璐,剛租了一個多星期的房子,才交了半年的租金。”

  “才?”單諺聽到問橙的解釋被‘才’字吸引。

  “因為這邊房子偏僻租不出去,但凡能租出去,羅奶奶都是直接收一年的租金,這規矩從我三歲起到這后就沒變過,現在為了甄璐改規矩讓我有點意外。”

  問橙解釋著原因,反而引起了單諺的興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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