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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貳拾肆章,做筆記

  “你?”單諺反問著打量問橙一番,沒忍住笑了出來。

  “你瞧不起我?”

  問橙覺得自己被鄙視,叉腰昂頭提著藥箱站在門檻上質問單諺。

  “不是,是你給我的感覺是依賴家人比較多一些,這種事你就算要做,可能也需要你哥或者家人幫你,再看看地方,這可是你家門口,白天用紙箱裝著特制容器在自己家門口溶尸?怎么看也不可能是你這種性格的女生能做出來的事情,不過變態也許真的能做的出來,他們一般獨居沒有朋友,有反社會人格,具體的我還要再分析,但就目前來說,你絕對不會是那種人。”

  單諺看到問橙的樣子趕緊解釋,看一眼就知道問橙是那種心里藏不住事又依賴家人的女生,怎么可能做出這種反人類的事情。

  “嗯,你分析的還是稍微有一點道理的,那我現在報警。”

  問橙認同著單諺的分析,從口袋里拿出手機打了報警電話,將事情的經過和自己家的詳細地址說清楚后,掛掉電話準備下樓等警車。

  剛繞開紙箱突然想起單諺的傷,有些不好意思的又跑了回來。

  “差點把你忘記了,我幫你包扎一下。”

  問橙打開醫藥箱用鑷子夾著酒精棉,抬手要幫單諺擦傷口,單諺卻退到紙箱另一邊,和問橙保持距離,這讓問橙非常生氣:

  “你離我那么遠干嘛?我還能吃了你不成?”

  “我顧慮的不是男女授受不親,是我可能給你帶來厄運,給我面鏡子我自己來就可以。”

  單諺獨來獨往慣了,自己經常會給別人帶來厄運,為了不給別人添麻煩接觸都是點到即止的,自己與莫問橙只是初見就讓她幫自己上藥,是在是有些尷尬。

  “我家鏡子在衛生間里,里面有不能讓你看到的東西,所以只能我勉為其難的幫你擦擦傷口了。”

  問橙又重新蘸了蘸酒精棉,伸手等著單諺自己過來。

  “好吧…”單諺勉為其難的答應了。

  問橙剛幫單諺擦好傷口,正準備貼創可貼的時候,問謙回來了。

  看著老哥明顯是誤會自己和單諺的關系了,趕緊解釋著事情的經過。

  “是誤會就好,創可貼我幫你貼吧,我妹妹笨手笨腳的,萬一讓你傷情加重多不好。”

  問謙聽明白了事情的經過,一把上過問橙手中的創可貼,幫單諺貼在了眼角上。

  “你是不知道,我妹妹從小就是吸渣體質,就沒有她碰不上的人渣,所以一般有人接近她,我都會打起十二分精神來保護她的。”

  問謙貼好創可貼還不忘強行解釋一番,單諺只能尷尬的笑笑,根本不知道能說什么。

  “哥,我報警了,該去樓下等警車了。”

  問橙生怕問謙越描越黑,趕緊支使著問謙去樓下等警車。

  十分鐘后,紙箱被抬走,錢修因為去了黃雯雯的花店,來現場出外勤的是吳郝。

  “莫問橙,我都佩服你了,人在家中坐鍋從天上來,這種萬中無一的稀奇事都能讓你碰上,把你今天的時間線簡單說一遍吧。”

  吳郝拿著筆記本感嘆著問橙的倒霉。

  “我今天的主要任務就是睡覺,中途隱約聽到有門鈴聲響,具體幾點說不清楚,反正我醒的時候已經十一點了,我準備去樓上叫老爸一起湊個單,我們點外賣吃,結果一開門就是這個大紙箱,我有給我媽打電話求證,這是電話記錄。”

  問橙拿出手機,給吳郝看自己打電話給老哥和老媽的時間。

  “莫哥你呢,你今天去哪里了?”

  吳郝記錄下問橙今天打出第一通電話的時間,又轉頭問向問謙。

  “我今天七點半出門去上班的時候,門外是沒有紙箱的,我可以百分百確定,這么大的紙箱如果真的在我不會看不到的。”問謙肯定的說著。

  “莫哥,你都被停職了上的什么班?誰給你安排的工作?”

  吳郝有點驚訝,自己昨天跟苗局匯報過這個案子后,苗局親口說的先讓莫問謙停職休息一段時間,避免影響破案進度,今天他怎么就去上班了?

  “喏,我也有通話記錄,吳大爺給我打的電話,他今天和鄭大媽去登記,而且我今天去上班的時候有打過卡,好多人都看到我了。”

  問謙也覺得稀奇,吳大爺以前就說過等退休的時候再跟鄭大媽登記,誰知道今天有什么大事,非要去結婚;自己就算去上班也根本沒動過與案子有關的任何東西,吳郝這不信任自己的樣子看著是真難受。

  “吳郝,其余三戶都看過了,鄰居家里都沒人。”

  跟來的警員敲門無果后,來跟吳郝匯報情況。

  “肯定沒人,這棟樓房子不吉利,是開發商開發的爛尾樓,整棟樓一層最多一戶,四層只有我們家。”

  問謙知道警員剛才到處敲門是在找鄰居當人證,馬上給吳郝介紹了這棟樓的情況。

  “樓上有人嗎?”

  單諺靠墻站在樓梯上突然開口,嚇了吳郝一跳。

  “單哥,你別嚇人行嗎?是發現了什么可疑跡象了嗎?說來聽聽我記一下來回去給錢隊看。”

  吳郝馬上跟單諺套近乎減少害怕的情緒,他前幾天就聽說了單諺有個外號叫一只腳踩在鬼門內的男人。

  同一條路上走,別人什么事也沒有,只要單諺路過那條路,和他并肩而行的人不是掉下水道里,就是被高空墜物砸進醫院。

  特別是單諺用過的東西,誰撿到誰倒霉,錢隊只是拿了他一張D市地圖做案情分析用,第二天就扭著手腕了,沒半個月突然中邪,在盛宴門庭掐著自己脖子往死里揍。

  “這箱子你一個人能搬動嗎?”

  “可以,箱子除了體積大一些,里面的東西還算輕,剛才把箱子抬下樓裝車時我搭了把手,一個成年男性雙手抬上四樓絕對沒問題,也就四桶油那么沉吧。”

  吳郝回憶著剛才的感覺,那箱子除了體積大確實不算太沉。

  “你身體素質好,當然沒問題,四樓確實也不算高,只要不是宅在家里不出來的人,努努力應該問題不大。”

  單諺先推翻吳郝的話,后又遲疑了一下,同意了吳郝的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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