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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九章,午夜夢回

  以契為證前傳:莫家今昔第六十九章,午夜夢回錢修用了一中午的時候詢問完蔣池,終于對案子有了個大概脈絡的了解。

  蔣池和死者愛麗絲是情侶關系已經同居,愛麗絲前一天去夜來香飯莊買犀角梳的錢還是蔣池出的。

  案發當天下午蔣池就已經出門,去公司交接莫佳佳失蹤后遺留下來的毀約問題了,在公司一直忙到深夜睡獨自一人在辦公室睡過去了,有公司監控為證,一直到第二天早上看新聞才知道愛麗絲被害了。

  而愛麗絲在得到犀角梳后,各種的愛不釋手,吃飯睡覺都抱著梳子,已經嚴重的影響了兩個人的相處,所以蔣池是賭氣去的公司,并且不想讓別人知道自己在公司,從而影響自己的工作。

  便在上樓前跟前臺客服說了,但凡有女人來找自己一律說自己不在,這也就能解釋通為什么問橙去經紀公司找不到蔣池。

  只能說是問橙點背,碰上兩口子吵架,自己被當了皮球還卷進了兇殺案。

  問謙那邊剛出警局門,正盤算著給陶醉提點什么東西去探望,才能體現出自己是真心來道歉的。

  面前突然停下一輛救護車,后車門一開,兩個保鏢模樣的人,已經架著陶醉從車上下來了,并且兩個保鏢似乎是認識問謙,一點也沒猶豫,直接架著陶醉走到問謙面前,先按住陶醉的腦袋,三個人一起給問謙鞠了一躬。

  問謙被這突發狀況驚到了,自己打了人,受害者跑來給自己鞠躬?陶家現在不應該用陶醉的傷傲氣的要挾自己去陶家賠禮道歉嗎?

  就在問謙疑惑的時候,保鏢突然開口了:

  “我家老板說了,是家里弟弟不懂事多有得罪,打就打了算是給他上一課,讓他知道要禮讓尊重女生。您如果還沒打過癮,只要能給留口氣,不影響他幫您妹妹辯護,人交給您隨便揍,我們陶家絕對不說一個不字。”

  “你們老板是他的親哥哥嗎?”

  問謙懷疑是自己耳朵聽錯了,別人家里不都應該是護短嗎?怎么到了陶家變成了大義滅親?

  “不是!我是他領養的可以隨意舍棄的棋子!你要還沒打夠趕緊的揍我一頓替你妹妹出氣!別耽誤老子一會辯護,為這個混蛋在你們家心里留下好印象!”

  陶醉生氣的甩開保鏢,自己因為腿上的傷晃晃悠悠的險些沒站穩摔倒,被問謙一把扶住。

  “家家有本難念的經,你只要能幫到我妹妹,我可以為剛才打你的事跟你道歉,但你要是再敢動我妹妹一下,我還往死里打你。”

  問謙實在不好意思真的再打陶醉一頓了,只能扶住他略做威脅,帶他往警局內走去。

  兩個保鏢還算有眼力見,從救護車上拿下一副拐杖遞給陶醉,隨后他們兩個上了救護車回陶家復命。

  有了拐杖的陶醉一把推開問謙,靠自己往警局內走去,問謙跟在身后悄悄的問著:

  “你怎么對你哥哥怨氣這么大?他難道經常對你這樣?你被打了也不管?”

  “別的了便宜賣乖!我們陶家的事沒必要告訴你!”

  陶醉火藥味十足的回嗆問謙,他根本不敢說出口,自己的媽以前是陶家的傭人,自己是見不得人的私生子,就算在陶醒的母親死了以后,自己的媽成了續弦,自己在陶家依然是低人一等。

  就算自己再努力成為D市頂尖的律師,帶著團隊為陶家醫院打贏一場又一場的醫鬧官司,依舊不被當成陶家人,連父親對自己的評價都是一枚好用的棋子。

  到了審訊室,問橙正低著頭數桌子上的紋路,聽到門響,抬頭一看此時的陶醉臉上貼著紗布,脖子上固定著脖環,拄著拐杖那是相當的凄慘,跟初見時差別太大,連眼神都變得陰郁了很多。

  “陶律師,快坐,這邊請!”

  問橙趕緊起身將椅子遞給陶醉,順便提醒他一下說到:

  “重案組錢隊長,剛剛霸氣一拍監控已經修好了,再多鈔能力也不會讓監控失靈了。”

  “是嗎?既然監控修好了,那你就把你當天的行動軌跡跟我講一遍吧,反正只是走走過場,那人是被誰殺的你我心里都有數。”

  “明白,我早上在苗青云那里,中午在警局吃的午飯,還見過姒長天,就是七元老之一姒家,這也可以當人證的,然后是見苗局,坐公交車回家后見我爸媽,再出門搭交警的摩托車去二次元大街跳舞,然后是經紀公司找蔣池,再然后是搶了輛共享單車去了浮云小區,最后就是劈樓道門被保安抓了,時間線對上了沒毛病。”

  問橙都在夢里背一晚上時間線了,誰問自己也能對答如流。

  “哦,是對上了,人證也挺多,但我手里有監控,你和死者在夜來香飯莊門口有過肢體摩擦,你還揮劍在她背后亂砍,這就是證據。”

  “證據個鬼!我能為這種事殺人?我是不是傻?”

  “你能為我潑你一杯豆漿差點打死我,和她起沖突動了殺心沒毛病。”

  “我…”問橙被陶醉懟的語塞,不知道該如何辯解了。

  見問橙說不出話來,陶醉繼續說到:“你進浮云小區后的所有監控都失蹤了,這就很奇怪了,這到底是為什么呢?”

  “我拿劍劈的!”問橙再不愿意承認也得承認,確實是御劍心借自己的手好的。

  “能承認就好,我也告訴你一個好消息,警隊里的人沒把主板修好,契管局里的人辦到了,監控錄像已經回傳過來了,只要大使館派來的督辦不是故意來找事的,你也就只用賠扇樓道門錢,就可以出去了。”

  “真的嗎?太好了!終于能離開這個鬼地方了!”

  問橙聽到陶醉這么說一激動拍了陶醉腦袋一下夸贊到:

  “大律師就是不一樣啊,一出馬手到擒來!”

  陶醉馬上從椅子上跳了起來,扶住桌子,與問橙隔開距離。

  “等你出去再感謝我,醫藥費律師費都別給少了,別再拍我腦袋提大律師三個字,這個詞讓我覺得惡心。”

  就算離問橙有一個桌子的距離,陶醉渾身上下還是覺得難受,事情都過去了這么久自己依舊放不下。

  自己剛畢業的時候,只要輸了官司,父親就會拍著自己的腦袋嘲諷自己,說他供自己讀書的錢還不如去養條狗,特別是嘲諷自己是律師的時候,那張臉根本不敢去回憶,至今都是導致自己失眠的噩夢。

  幸好此時審訊室的門被敲響,錢修探頭進來,讓陶醉和問橙準備一下,大使館派來的督察已經到法醫室看尸體了,一會就會過來詢問問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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