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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一章,下水道底

  “呵呵,是叔叔想多了,能被你這么可愛的女生照顧到給我養老送終,也是一種福分。”沈鋒只能強行苦笑掩飾尷尬。

  “沒事沒事,我懂,你們有錢人都是喜好奇特,連用詞都非常奇特。”

  問橙成功解圍,都已經這樣尷尬了,她就不信沈鋒還能再問自己問題。

  也正如問橙所料,沈鋒知難而退沒再多過的為難她,在公交車開到D市城隍廟門口的時候,洛星河一聲招呼也沒打,直接下了車,這才讓問橙想起來自己該在那里下車根本不知道,趕緊求助一旁的沈鋒。

  “沈叔叔,咱們要在那里下車?”

  “再等等,等徹底離開了陰間,等你什么時候看到天上的月亮變成正常顏色,你什么時候就能下車了。”

  沈鋒看看窗外的月亮,幫問橙解釋著疑問。

  此時公交車剛好開出鬼路月亮又恢復成了正常顏色,周圍的景物問橙也逐漸熟悉起來,已經有亡魂開始穿車而出消失在夜色之中了。

  又開過一個路口,問橙覺得時機差不多了,一把搶過沈鋒手中攬著的孩子,笑盈盈的跟沈鋒玩著套路。

  “沈叔叔今天真是麻煩你了,謝謝你幫我找到這孩子,天也不早了,你就早點還陽回家吧!你要真覺得我行能給你當干女兒,直接找趙會長要我老爸電話,和他商量商量,可以我就跟你走,反正以后你的錢全是我的,工資就不要了,我人去就行了。”

  問橙生怕沈鋒老奸巨猾反過來套路自己,先以最快的語速把所有事情都說的滴水不漏,就是不提下個月試煉的事,也不給沈鋒留反應的機會,抱著孩子就翻車窗跑了。

  待問橙逃走,回過神來的沈鋒樂了,在鬼車上大笑起來,從口袋里拿出一捆冥幣走到車頭處遞給司機說到:

  “去契管局。”

  鬼車司機猛踩剎車,車門打開,車上所有乘客都下了車,車子再次啟動,調轉車頭向契管局開去。

  隨后沈鋒從口袋中拿出手機,給契管局高層一鍵群發消息,要和他們聊聊莫問橙以及莫家的事情,并約在契管局見。

  這時的問橙根本不知道,自己已經得罪了一只笑面虎,他已經準備玩陰的讓問橙孤立無援,逼著問橙主動去投靠他,至于方法契管局高層機密,不可說,不可說!

  問橙帶著孩子跳下車,不出意外正好落到去醫院的路上,可自己根本沒回到身體里去,帶著孩子就站在下水道里,抬頭看看下水道口,借著路燈還能隱約看到有血跡,再低頭看看井中的水還有那么一點紅,自己的身體大概是傷的不輕,被苗青云送去就醫了吧。

  于是問橙背起孩子,順著下水道井口內的爬梯爬了上去,雖然知道自己現在是虛無縹緲的東西,但自己又不是徹底的死鬼根本上不去,只能用圖個心理安慰,佯裝能抓住正努力的往上爬。

  “啊!我徹底放棄了,根本就是無用功!喂!上面有沒有人啊!隨便來個人救救我!御劍心!你是不是躲在上面看我笑話呢!你別躲在上面不出來,我知道你在的!拉我上去啊!”

  問橙哀嚎著坐在井底,頭上的路燈光突然一暗,自己的身體正手握青銅劍站在下水道口旁,低頭看著自己。

  “御劍心,快拉我上去!回頭我讓我哥請你喝白菜湯呀!”

  問橙已經心中有數了,此時操縱自己身體的肯定是御劍心,也絕對是三劍靈合一版的染血加強版御劍心。

  “白菜湯是什么?珍珠翡翠白玉湯嗎?”

  自己的身體一開口,問橙瞬間蒙圈,如此蹩腳的國語真的是從自己嘴里說出來的嗎?

  “御劍心!我給你五秒鐘把舌頭捋直了好好跟我說話!學外國人說話撇腔拿調的你什么意思!苗青云去那里了?讓她過來幫忙先救孩子。”

  問橙抬頭大吼著讓自己的身體說人話,結果控制身體的人依舊是一口蹩腳的普通話:

  “你不能對我發脾氣,身為一個女人,要學會心平氣和的面對一切,御劍心是誰?你要找的苗青云又是誰?”

  “你是那個拍我肩膀的外國佬!”

  問橙終于反應過來了,下萬鬼剎游了個泳把御劍心搭進去了,估計是他沒力氣顯形了,才讓這外國記者鉆了空子。

  “不可以如此稱呼別人,要尊重對方的國籍,不要排除異己。”

  對方依舊在用自己的身體自己的聲音對著自己說教,這讓問橙非常不爽,第一次覺得原自己長得這么丑。

  見問橙的魂魄沒有反駁回應自己,他又開口繼續問著:

  “你怎么了不說話了?你不想奪回自己的身體嗎?”

  問橙實在聽不得自己的聲音變得不像自己,直接捂住耳朵抬頭對著下水道口大喊:

  “我想要我的身體!但現在你肯定不會還給我的,別繞彎子了,直接開始你的表演,告訴我你有多慘。”

  “什么意思?我聽不懂,你能簡單清楚的再為我復述一遍嗎?”

  對方畢竟是外國人,根本聽不懂問橙話中有話的暗喻。

  “我的意思就是,你選擇我肯定是有故事的,說出你的故事!我要能幫忙一定等御劍心康復了,提著青銅劍幫你出頭!你是被誰欺負了?”

  問橙生怕對方離太遠耳背聽不見,頭抬的更高喊的更大聲了。

  “沒人要欺負我,我只是想讓你把犀角梳還給我,那是我送給我東方妻子的第一件禮物。”

  “犀角梳?我們莫家的東西怎么成你的東西了?”

  問橙自己也聽糊涂了,犀角梳明明是莫家山上被盜的東西,怎么又成了這個外國記者的定情信物了?東方妻子,這稱呼一聽就是渣男,難道他還有西方妻子?

  “那是在一個遙遠的年代,那時戰火紛飛,我是被霓虹國從我的國家邀請到你們國家,拍攝霓虹國士兵日常軍營生活的和平時報記者。”

  “八十年前?我懂了,你也是顛倒黑白粉飾太平中的一個。”

  問橙對他口中的那個年代,心里多少有點數了,這外國記者的這用詞真的是特別到一定地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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