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青銅劍的脫手飛出,已跑遠的程保安被擊中肩胛骨,慘叫一聲后跪地捂肩呻吟;西門石柱帶傷舍棄剛搶來的身體快速逃跑,御劍心也因為與青銅劍之間距離過遠憑空消失。
正頭疼怎么救助欒大爺的問橙在聽到程保安的慘叫聲后抬頭向四周望去,整個走廊內還能站直了的人就剩自己一個了?連個搭把手的人都沒有,關鍵時刻也就只剩自己有用了!
她只能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打電話叫救護車,電話一接通問橙就迫不及待的介紹博物館內的情況:
“您好,這里是東城區老市立博物館一樓最左側通道盡頭,這里有三個傷員,一個左側肩胛骨被青銅劍刺傷,他自己已經把劍拔出來了,正躺在地上哀嚎,距離有點遠無法辨別傷口,第二個好像是激動到失心瘋,呼吸困難,疑似心臟病大作,捂著心口躺在地上瞪大了眼睛,最后一個缺氧躺地不起,身上無外傷,比較危險的…是第二個,第三個可以自行恢復,第一個大概是外傷沒看到地上有血跡堅持到你們來應該沒問題吧?”
問橙有點模棱兩可的說著現場情況,具體位置已經說了,就等救護車來救人了,但接線員卻要求自己對欒大爺進行急救,問橙有些慌神了,拼命回憶著上學時學的知識,試著將欒大爺放平,給他做心肺復蘇等待救援。
好在商風遺俗展廳內的安保人員聽到走廊內的異常,以為是有人制造騷亂要偷東西,及時派人出來查看,問橙這才向他求助救了欒大爺一命。
欒大爺躺在大廳通風處,情況漸漸好轉,程保安的胳膊也被臨時止血,連洛星河也被抬出了暫存室;問橙悄悄的撿起青銅劍擦著上面的血,又藏回了身后羽絨服夾層內,裝作什么都沒發生走到欒大爺身邊關心著他的情況:
“欒大爺,您好點了嗎?能正常跟我說話了嗎?走廊盡頭那間暫存室內到底有什么?您能平靜的把事情講清楚嗎?”
被問橙這么一提醒,臉色稍微有點緩和過來的欒大爺突然又激動起來,一把抓住問橙的手腕,胳膊哆嗦聲音顫抖的說著:
“這事是被你家家仆惹出來的,你們莫家得為這事負責!救救D市的男人們!”
“啊?”
問橙聽糊涂了,這根本不是自己能理解的范疇,救一兩個特定的人還好說,救一個市的,還只救男人?自己就算吃飽了撐的多管閑事,也管不起這么大一個攤子啊,因此問橙疑惑的發出聲音以為自己聽錯了。
“啊什么啊,我,我要報警!告你們莫家盜竊博物館文物!你要找不回青銅鉞,今天這事咱們沒完!不信咱們就試試,我連醫藥費帶博物館常年以來的損失全算到你頭上去!”
欒大爺見問橙呆呆傻傻的,明顯就是裝的,青銅鉞當年鬧出那么大的事,已經被劃分到契管局初級契人入門考試題里去了,她身為莫家家主怎么可能不知道,肯定是不想管這事才在自己面前裝瘋賣傻的,自己今天就算豁出老臉去了也要讓莫家為這事擔責!
“這…大爺,您這就過分了,欺負人也不能這么欺負吧,我都沒見過青銅鉞是個什么東西,你就算要碰壁我,我連暫存室都沒進去過怎么偷東西?”
問橙這話剛說完,聞風趕到的博物館館長急匆匆的就順著樓梯從三樓辦公室里跑了下來,一見到大廳內圍了一堆人就故意咋呼起來:
“怎么了怎么了!聽說館里丟東西了!咱們也別在這僵持著了,丟東西直接走法律程序報警,誰偷的誰負責,監控隨時可調!你們這些守商風遺俗展區的人趕緊散了吧,回頭那堆東西再丟了,我跟國家博物館沒法交代!”
館主趕走多余人員后,救護車也剛好到了,欒大爺和洛星河再三表示自己沒事后,館主隨便找了個保潔員跟著程保安坐救護車一起去了醫院,臨走時還不忘囑咐著保潔員說到:
“到了醫院出結果給我打個電話,路上小心,照顧好我家二大爺。”
待閑雜人等都清干凈以后,大廳內就剩下了館主、問橙和洛星河以及欒大爺,館主一看沒外人了,先開始詢問欒大爺到:
“欒叔,現在是個什么情況?丟什么了?這兩位又是干嘛的?”
“情況很嚴重,青銅鉞丟了,那可是寫進了契管局內入門級教科書里的東西,她跟我說不知道,東西就是被她家家仆弄丟的,不出意外銅鉞是從密室通風口內逃走的,外圍的封印布置毀的七七八八,這就是故意放跑了的!
至于這二位,契管局華北莫家現任家主以及她的家仆,你叫什么名字?”
問橙本來是趁欒大爺和館主匯報的功夫,詢問洛星河青銅鉞的事,突然就被欒大爺點名提問了,她一著急還把自己的名字給忘記了。
“在下華北莫家莫…莫…我姓莫…叫啥來著?”
問橙本來還挺正式的雙手抱拳,準備跟博物館館主介紹一下自己,但因為緊張到忘記了自己的名字,她只能斜楞著眼看向一旁的洛星河小聲求助。
洛星河馬上明白問橙的意思,將她手拉回,自己代替問橙用抱拳禮介紹起來:
“在下華北莫家洛星河,這是華北莫家現任家主莫問橙,青銅鉞的丟失與我們莫家無關。
我是在接到線報得知博物館內有厲鬼出沒后,第一時間通知了博物館內的話事人欒攀欒大爺,并按正規程序進入博物館內抓鬼的,中途因為商風遺俗內的鑒定師對青銅鉞感興趣,擅自打開了暫存室內的密室導致青銅鉞覺醒逃跑。
此事不僅與莫家無關我們莫家還是受害人!因為你們的監管不力讓普通人動了不該動的東西,造成本該被拘押的厲鬼跑了一只,這一只厲鬼如果秉性不改,整個D市的女人們都有可能成為他回復體能的營養品!”
洛星河完全是在硬碰,對方敢拿整個D市的男人們說事強行碰壁莫家,自己一樣可以得理不饒人反向碰壁博物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