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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六章,等

  “不過單諺也真是厲害,怎么給你弄上這種單人間帶客廳的高級病房的?”

  問謙知道問橙又是在為頭發的事情鬧情緒,不再提剛才的事馬上轉移話題。

  “我被送來的時候在昏迷!鬼知道他怎么搞到這種病房的!再睜眼已經在這了。你呢?怎么得罪的姚林熙?”

  問橙本就不是特別矯情的女生,頭發沒了也就傷心幾個小時這事就能翻篇了,但錯過了聽八卦這可就是天大的罪過,所以問橙抓住臺階馬上就下,主動問老哥發生了什么。

  “哎呀,我在醉酒的時候好像是隱約聽到某人說你看上個藝術館保安,是老爸說的還是洛星河說的來著?某些人的吸渣體質完全可以衍生成破案神器了,但凡你一見鐘情的男人十有八九是個渣!”

  “說重點!別再埋汰我了!我也挺好奇的,談星欠著左輝錢卻能有錢住單人間高級病房,她肯定有錢玩仙人跳坑左輝!”

  “哎呀!某個人好像是相親沒相中左輝吧,被人家單方面相中怎么胳膊肘這么快就向外拐了,能看上你的就不是渣了?”

  問橙說一句,問謙就陰陽怪氣的懟一句,哎呀的聲音喊的特別高,問橙想聽八卦的美好心情瞬間消失。

  “哎呀!某個人自己也是光棍好意思嘲笑別人?歷代女友就沒有一個接地氣的!不是手高于眼的小仙女就是正派大小姐,一聽到老爸是寫書的全跑了!”

  “行了,別陰陽怪氣了,人走了,咱們全不正常了。”

  問謙確定了門口玻璃處的陰影消失了,恢復常態。

  “估計他已經被哎呀洗腦了,根本沒聽清咱們說什么了。”

  問橙沒看到門口的陰影,但還是有種計謀得逞的成功感,忍不住偷笑。

  “該說正事了,我剛剛分析了一下,聞王的魂魄應該是被長針封在了粉色頭發里,她現在的本體應該是談星正在找的那頂粉色假發。”

  問謙搬個椅子坐在床邊小聲跟問橙分析著。

  “如果是用頭發封魂魄,那談星是慣犯了,她的臥室內好幾箱子頭發纏成的線盤,我拿了其中一個瞬間就出現幻覺了!”

  問橙也馬上說出自己的發現。

  “現在應該算是形成了一個圈,談星為了養長針收了聞王的頭發,聞王借咱們獲得自由賴上棠杰,棠杰下一步會被聞王帶去查她的死因,姚林熙為了不讓談星衰老必定會去找長針和聞王的下落。咱們的下場大概是,動了假發拿了長針間接害死了談星,最后被姚林熙報復…”

  問謙說著比劃了個手刀劃脖子的手勢。

  “這是高級病房,病例應該不用擔心泄露,咱們兩個能裝一天算一天,先把長針悄悄放回304,再幫助聞王查明死因還她自由,最后把假發扔在藝術館里,他們就不知道是誰干的了!我真是太聰明了!”

  問橙說著自我夸獎起來,問謙伸手摸摸問橙的額頭說到:

  “確實沒發燒,不是因為沒有頭發凍傻了,別人都是聰明絕頂,到你這是聰明反被聰明誤!長針里面有兵靈,還是個害人無數的兇靈,談星是她的契人,靈在外面受了欺負,被御劍心掰斷手腕回家后會不跟自己的契人告狀嗎?”

  “哼,御劍心借我的身體干了什么也是從來不跟我說的。”

問橙推開問謙的手不滿的嘟囔著。好網  “咱們還是先別擔心已經瞞住了的,先擔心擔心你自己。”

  “我?我怎么了?不就后背上被扎了一個洞嗎?”

  “你今天下午被御劍心反復附身,霉運期會發生什么缺胳膊斷腿的事都不足為奇,弄不好只要人活著高位截癱都有可能。”

  問謙嚇唬著問橙,問橙被說的有點害怕馬上補充到:

  “如果我出事了肯定是因為你得罪了姚林熙,他用美貌對我動手了!”

  “你快拉倒吧,就你這審美標準,只要長的不是歪瓜裂棗你全能當美男!”

  兄妹二人正在斗嘴,完全沒注意屋外的姚林熙又折了回來,不過他聽到的也只是兄妹二人無關緊要的斗嘴聲,根本沒有一點能讓自己用來當把柄反潛質莫問謙的東西。

  從一開始偷聽完離開,姚林熙就在想方設法的跟護士打聽問橙的病例,幾經周旋終于是在護士站內看到了問橙要換的吊瓶,只是普通的消炎止疼針并無別的東西,真要是病入膏肓僅剩三個月壽命的人,怎么可能會住著高級病房不治病呢?

  又用了幾杯奶茶套路了一下年輕護士,姚林熙得到了更加意外的消息,莫問橙現在住的病房是被包間的,每年光包間費就要二千萬,上個月還是在照顧得了心臟病的富人少爺,這個月就變問橙了。

  姚林熙越來越不放心莫家兄妹了,他們極有可能會成為毀掉談星的定時炸彈。

  再次折回還是沒有聽到自己想聽的東西,姚林熙只能離開回到談星的病房。

  此時病房內空無一人,窗戶是打開的,窗簾被冷風吹著打卷,姚林熙懵了,自己已經守護的如此小心了,她依然還是被那根長針勾走了,這可是四樓啊!為了她的初戀,她寧可連命都不要,在她的世界里自己只是個備胎。

  “護士…病人丟了。”姚林熙走進屋內淡定的關上窗戶,心灰意冷的離開病房去護士站告訴護士人丟了。

  護士們亂做一團,調監控四處尋找,甚至還安慰姚林熙,窗戶沒被打開過,樓下也沒人,已經過了十點四樓的隔離門已經落鎖了,人是不可能跑出去的,也許只是精神不正常躲起來了。

  姚林熙假裝哀傷請求她們再多派些人手幫忙找找,內心里卻是平靜到心死,坐在病房內看向窗外發呆:

  ‘談星,這是我能為你做的最后一件事了,你若能在找到長針后回來我還能像以前一樣繼續當你的舔狗,若不能那就別怪我親手毀了你!’

  單諺離開醫院回家,剛打開家門就發現妹妹正站在自家玄關處等著自己。

  “已經十點了,不睡覺了嗎?”

  單諺溫柔的勸著單幸好去睡覺。

  “哥,你連病房都讓給她了,真的要讓她做我嫂子了嗎?”

  “一間病房,人命關天那個重要?”

  “好吧,如果你是認真的,那被母親藏起來的那個箱子在頂層閣樓。”

  單幸好一聽就知道單諺在撒謊,他從小就怕身上的魔會侵占自己的身體,物品上都留下自己的名字占為己有,屬于自己的東西別人就是說的天花亂墜他也不會讓出去,更何況那間病房,從小時候就為他租著,那怕他都留學去國外了續費也沒停止過,就算不住也要留下東西占為己有,莫問橙能進入那個房間證明哥哥已經認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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