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桑咬了咬牙,不得已只能應下,“只是屬下從未來過林家,也不知該去何處尋那個王仲元。”
“如果你這點事都做不好,那本座還留著你干什么?”
寒澤捏著茶杯,冷冷地掃了她一眼,竹桑只覺得后背一涼,“是,屬下這就去辦。”
說是去殺王仲元,竹桑也不能真的下手,只能裝裝樣子先,再尋機會讓王仲元避一避。
正巧一個小丫鬟端著一份果盤不知道要到哪里去,竹桑靈機一動,直接下手將她打暈了,然后換上了她的衣服。
“這還是我第一次出手,還有點小激動呢~”
“王仲元在后院林家大小姐的房間。”
“嗯?他去那里做什么?”
“因為宿主將其趕出了魔教,再加上寒澤的重生,導致劇情的大幅度偏離,在下也不知道現在的劇情到底是什么情況。”
“這也不知道,那也不知道,要你何用,帶路!”
“…”
林家大小姐林芳嬋,琴棋書畫樣樣精通,因為自小體弱,無法習武,所以單從外表和性格上來看,完全不像是武林盟主的女兒,倒像是哪個書香門第出來的大小姐。
她住的地方也好找,整個后院除了林夫人,就是林大小姐的院子最大最豪華了,竹桑也沒打招呼,要是讓人認出來她不是林家的人就完蛋了。
林芳嬋和王仲元正面對面坐著喝茶聊天,看到竹桑突然闖進來,林芳嬋一驚,當時就要叫人,王仲元見此趕緊將其攔下,“大小姐不要驚慌,這位姑娘是我的恩人,此番前來應是有事。”
“恩人?”林芳嬋打量了一下來人,似是有些不滿,但是礙于王仲元的面子,到底是沒說什么,“不知這位姐姐是有何事?”
“系統,我覺得這兩個人有一腿。”
“按照現在的情況來講,林芳嬋極有可能是將您當成了情敵。”
“怪不得我感覺她語氣里夾槍帶棒的。”
竹桑沖著林芳嬋行了一禮,又看向一旁的王仲元,“我能出現在這兒,是因為教主也來了,他似乎查出了你的身份,如今派我來殺人滅口…”
“什么?!那怎么辦!”林芳嬋有些驚慌地拉住了身旁人的手,然而驚慌過后,她突然反應過來,“等等,教主?派你來殺仲元哥哥?你是魔教中人?!”
王仲元拍了拍她的肩膀試圖安撫她,“大小姐你冷靜一下,她并非殺人如麻之人,而且當初我能順利離開魔教來到林家都是多虧了她的幫助,你看在我的面子上,先聽聽她怎么說吧。”
“這…好吧…”
“林小姐莫慌,仲元父母于我有恩,我自然不可能殺他,只是教主如今就在此處,若我明目張膽的放他一馬,于教主那邊不好交代,所以等下我去回他,就說仲元一直和林小姐待在一起,我尋不到機會下手,教主如今尚未打算與正道為敵,所以應該不會多說什么,只是…”
竹桑說到這兒,停頓了一下,表情有些猶豫,視線在兩人身上掃了一個來回,“孤男寡女共處一室,傳出去不好聽,此事有關林小姐的清譽,所以還是要征求一下林小姐的意見。”
“啊?”林芳嬋瞬間紅了臉,含羞帶怯的看向王仲元,“這…只要能救仲元哥哥,我、我無妨的。”
“大小姐…謝謝你。”
“只要仲元哥哥記著我的好,我做什么都是愿意的。”
兩個人手拉著手含情脈脈地對視,竹桑站在一旁只覺得自己仿佛被塞了一嘴狗糧。
“這兩個人就是有一腿!”
“…宿主,宴客廳那邊出事了。”
“啥?”
“有人認出了寒澤的身份,他和林全生打起來了。”
“那…那以寒澤的武功能打得過林全生嗎?”
“單打獨斗自然是不成問題,但是宴客廳那邊還有不少正道俠士。”
還能咋辦?反派死了,她的任務就失敗了,她也得涼涼。
“二位先在這里待著,我有事先行一步。”
竹桑打了個招呼,就急忙往宴客廳那邊跑,隔著七八十米她就聽見那邊打架的聲音了,跑到近前,她才看到真實情況,寒澤顯然對自己的實力估計錯誤,也許是他重生還沒適應那突然少掉的十幾年內力,被打得那叫一個慘啊!
“系統!快快快,有沒有煙霧彈什么的給我一個!”
“100積分三個,或者50積分三個,但僅限本世界使用,您想要哪種呢親(づ ̄3 ̄)づ╭❤~”
“50的50的!快點!”
“已扣除50積分,余額300積分。”
辛辛苦苦幾十年,一朝回到解放前。
林全生看著面前半跪在地上,狼狽不堪的俊秀青年,實在是無法將其與江湖上流傳著的魔教教主聯系起來,但是對方不俗的身手和內力,又讓他只能相信,林全生提起劍來,準備徹底為武林除了這個禍害,然而就在此時,隨著“嘭——”的一聲,整個宴客廳都被煙霧覆蓋,什么也看不清。
等到煙霧散盡,哪里還有寒澤的影子。
另一邊,竹桑費力地將寒澤帶到了城外的一個小破廟里,后者顯然已經不太清醒了,竹桑從他的懷里找出了金瘡藥給他簡單處理了一下傷口,至少不至于讓他失血過多。
他們的馬和行李都放在客棧,但是眼下總不能放著寒澤一個重傷人士單獨在這兒,她回去拿東西,萬一有追兵怎么辦,但是也總不能徒步走回魔教吧,那沒有十天半個月,可是到不了。
所以現在就只能先暫時在這個破廟里休養一段時間,等寒澤傷勢恢復一些再說。
寒澤要養傷,竹桑就閑下來了,之前在魔教整日忙于處理教中事務,來了侗州又不方便練武,如今經此一事,她才明白一個好身手的重要性。
朱雀是文職,所以竹桑也沒有佩劍,就練練拳腳功夫,每日扎馬步打好基礎,或者拿樹枝當刀劍練一下招式,倒是打發時間。
就這樣一連三日過去,寒澤傷勢好了一些,只是自從他醒來就變得有些沉默,看上去更陰沉了,竹桑惹不起躲得起,盡量少說話。
等到寒澤行動自如就已經是七日之后了,竹桑回客棧拿了行李,兩個人終于回了魔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