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老三將自己昨晚見到的事情和酒樓的劉老板一說,后者立馬報了官,官府來搜查,卻什么都沒找到,疑心是今早伙計們收拾的時候,整理了,而且也沒丟什么貴重財物,于是這件事就不了了之了。
但是之后的每一天,店里都會被翻得亂七八糟,劉老板忍無可忍決心不睡覺也要把那些人抓住,誰知第二天,小伙計醒來就發現劉老板,死在了樓梯口,雙目圓睜,仵作驗尸后發現他竟是被活活嚇死的。
原劇情里,下山游歷至此的段沐璃出于熱心,幫助破案,由此引出了和魔修幽漓的感情線。
繁縷決心把段沐璃虐到體無完膚,就要從各個方面阻斷她的機緣,這個機會可不能留給段沐璃。
她來到酒樓門前,因為出了命案,所以酒樓的生意如今大概只能用“門可羅雀”來形容,也沒人吃飯喝酒,幾個小伙計坐在一邊也蔫兒了吧唧,提不起什么精神。
劉老板死后,酒樓就交到了老板娘劉張氏的手中,據傳言劉張氏早年接也曾是仙門弟子,只是后來門派被人滅門,這劉張氏被廢了靈根,回了家,之后就一直過著普通人的生活。
繁縷進門,幾個小伙計立刻來了精神。
“客官里邊請,您要吃點什么,喝點什么?”
“給我上幾道招牌菜來一碗米飯就好。”
“好,您請稍等。”
招牌菜不愧是招牌菜,色香味俱全,吃完之后,繁縷又把小二叫了過來,“麻煩把你們老板娘叫過來。”
“這…客官是有什么不滿意的嗎?”
“沒什么不滿意的,我找你們老板娘是有其他的事。”
“哦…那您請稍等,我現在就去找老板娘。”
過了沒一會兒,一個紫衣女子從樓上走了下來,她看上去有三十歲左右,繁縷知道,這就是老板娘了。
繁縷也直接就開門見山了,“老板娘對之前酒樓發生的怪事怎么看?”
“…”劉張氏倒是沒想到她會直接可,“我哪里知道。”
“不,你當然知道,”繁縷笑了笑,“你的師門紫陽宮以煉丹術聞名,相傳,紫陽宮有一鎮派之寶,名為麒麟角,是上古神獸麒麟的角,用其煉丹,可活死人肉白骨,紫陽宮的滅門之災也是因為麒麟角,可是那些人在紫陽宮翻了個底朝天,也沒找到麒麟角的蹤影,而你是紫陽宮唯一的幸存者,若是說是你把麒麟角帶走了,也說得過去。”
劉張氏聞言卻笑了起來,“姑娘莫要聽信傳言,當初那群人沒找到麒麟角,不過是因為這東西根本就不存在罷了,不存在的東西,自然是找不到,既如此,說我將它拿走了,也未免太過荒誕。”
“不不不,我自然是有了切實的證據才來找你的。”
“什么?”劉張氏有一瞬間的驚慌,但很快又恢復了平靜,“那不知道姑娘是找到了什么證據?”
“這就不方便告知了,而且我此次前來,也不是為了討要麒麟角,”繁縷說著,拿出了一個紫檀木盒,“畢竟我已經找到了。”
劉張氏看著木盒瞪大了眼睛,“這不可能,我明明…”
“你明明已經把它埋在了一個隱蔽的地方,為什么會被我找到?”繁縷把盒子又收起來,“秘密。”
劉張氏也不說話,繁縷沖她一挑眉,“帶我走后,若是有人再來,你就說東西被繁縷拿走了,讓他找我要。”
劉張氏一愣,就這一愣神的工夫,繁縷已經走了,雖不知道這里面到底是怎么樣一個起因經過,但是如今也只能如此,畢竟東西人家也拿走了。
從酒樓離開,繁縷就沒再回客棧,直接打算出城,就在這路上就遇見了洛星河,他一個人,看神情很是焦急,繁縷往四周看看,段沐璃不在,這估計就是兩個人吵架,段沐璃甩下洛星河不知道去哪兒了。
繁縷想了想,走上前去,打了個招呼,“小哥哥在這兒做什么?段姑娘呢?”
洛星河猛地嘆了口氣,“哎…師妹最近遇到了瓶頸期,明明只差一步就能結丹,但就是無法再進一步,我想著安慰她一下,可不知道是那句話說錯了,她就扔下我跑了。”
“小哥哥說了什么?”能讓段沐璃發這么大脾氣,繁縷很是好奇。
“沒什么,你應該知道吧?師妹是氣運之子的事情。”
“有所耳聞。”
“我就安慰師妹說,沒關系,她是氣運之子,很快就能結丹,我覺得我說的沒可題啊?”
你說的是沒可題,但架不住聽的人心里有鬼啊。
繁縷想了想,“也許段姑娘是不愿意大家忽視她的努力,將她修為的增長都歸功于氣運之上吧?”
“可是…”洛星河想說,可是本來就是這樣啊,但是想了想,還是沒說出口,總覺得不太合適。
繁縷讀懂了他的未盡之言,在心中默默翻了個白眼,這種大師兄的設定,一半是暖男,一半是蠢直男,洛星河這明顯屬于后者。
“段姑娘說不定已經出城了呢?畢竟你們也不打算在此地久留的吧?”
洛星河點點頭,“你說的有理,那…”他對繁縷頗有好感,想要與她多親近一些,就想邀請繁縷一起走,可是又張不開這個嘴。
“小哥哥這是要去哪兒?”
“啊?啊,我們是下山游歷,漫無目的。”洛星河說的倒是實話,天雍門弟子每隔十年,那些煉氣七階以上的弟子就會下山歷練,能遇到什么都是各憑機緣。
洛星河之所以和段沐璃一道,一方面是擔心她出事,另一方面也是看著她,別讓她惹禍。
繁縷笑了起來,“那正好呀,我一介散修,也沒什么目的,就是在各處游歷,若是小哥哥不嫌棄,我能和你們…”活沒說完,她突然臉色一變,似是有些猶豫,“不過段姑娘似乎因為千機傘的事情對我已經有些不滿,我要是和你們一道,小哥哥會很為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