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允鶴前世愛上了白鳳兮,但是少了那十幾年陪伴,白鳳兮自然對他不屑一顧。
后來他起兵造反,但失敗了,白鳳兮和前世成功登上帝位的太子李允文就站在城墻上看著他被射殺,當時白鳳兮眼中那種漠視與冷傲深深地刺痛了他。
重活一世,李允鶴韜光養晦,為什么要娶白鳳兮,就是為了將這個曾經對她不屑一顧的女人深深地踩進泥里。
看著白鳳兮一無所知的樣子,看著她痛苦,李允鶴就高興。
其實他也不是真的喜歡白蕊兒,就是純粹為了膈應白鳳兮罷了,不是白蕊兒,還會有別人。
白鳳兮不知道這一切,可能知道了也無法理解李允鶴的變態想法,于是,她換上自己出嫁時那身火紅色的嫁衣,拖著殘腿和一身的傷痕,爬上了城墻,然后從上面飛身而下。
李允鶴看到這一幕,目眥欲裂,原來他其實早就已經深深地愛上了白鳳兮,只是他不愿意承認罷了,直到這一刻,他才認清了自己的心意,他抱著白鳳兮的尸體,找到了大祭司,讓她用禁術將白鳳兮復活。
白鳳兮復活后,已經對生活失去了希望,像個沒有生命的傀儡娃娃,李允鶴荒廢了前朝,遣散了后宮,白蕊兒也被處死,日復一日地陪在白鳳兮身邊,想要讓她回心轉意。
不知道該說是皇天不負苦心人,還是劇情實在太惡心,白鳳兮居然原諒了李允鶴,還給他生了一個兒子!
看完了劇情,竹桑第一反應就是想打人,非常想打人,恨不得直接將李允鶴拖出去亂棍打死,再把白鳳兮腦袋扒開看看,里面都裝了些什么東西,這種人渣居然也能原諒?
竹桑在這個世界的身份,是大祭司,就是那個戲份不多,卻起到了關鍵性作用的大祭司。
也無怪乎這個地方看起來這么奢華了。
大衍的大祭司身份尊貴,據傳言是長生不老,是自大衍開國皇帝打江山的時候就跟在他身邊的,距今已有三百年,可容貌卻絲毫未變。
因法力高強,擅長占卜之術,受人供奉,只聽歷代皇帝的命令,保大衍國運昌盛。
竹桑消化了長達三百年的記憶,一時間有些頭昏腦漲,她還沒緩一緩,房門就被人破開,李允鶴抱著白鳳兮沖了進來。
之所以能認出那是白鳳兮,還是系統提醒,因為李允鶴懷里那個,幾乎已經不能稱之為人了。
身上掛著幾片破布,那是真正的“皮開肉綻”,因為氧化而變成暗紅色的血肉暴露在空氣中,竹桑一瞬間感到一陣反胃,但好在強烈的職業素養讓她生生忍住了。
“系統!這都快大結局了吧!你認真的?”
“是的,這是它們部門的規則之一,女主就是要在大起大落之后才能開始黑化,其實一開始的時候,也是傳送到劇情比較靠前的時間點,但是因為有的宿主會因為心軟所以就直接讓女主規避掉虐的部分,但這就是逆襲部門的完成任務方式了,既然如此就沒有再開一個新部門的必要了,而且它們的目的是讓女主黑化,自己完成復仇,甩掉渣男,成為人生贏家,所以后來就將宿主們傳送到男女主和好的重要時間節點上了。”
“OK吧…”
竹桑現在就開始慶幸自己還有三百年的記憶傳承,不至于兩眼一抹黑,啥也不知道。
“大祭司!大祭司!求求你,救救鳳兮…求求你…”
李允鶴跪在地上,哪里還能看出來幾天前那個絕情渣男的模樣,竹桑要是不知道他干的那些破事,估計都要心軟了呢~
竹桑皺著眉頭看向李允鶴,“昔日所為,你可后悔了?”
“后悔了…我真的后悔了…”李允鶴看著了無生息的白鳳兮,身體微微的在發抖,也不知道是在害怕什么?害怕白鳳兮就這么死了?“大祭司,你可有辦法救她?只要能救她,你就是要我的命也可以!”
喲~這會兒開始在老娘眼前上演深情戲碼了?晚了!渣男!呸!
但表面上還是要維持這大祭司高冷神秘的形象,“救她也不是不可以…不過嘛…需要血緣相親之人的魂魄為引,那個白蕊兒正合適,你舍得嗎?”
“舍得!白蕊兒也該死!”李允鶴的表情變得有些陰狠,“要我做什么你盡管說!”
竹桑背過身去,不讓他看到自己臉上顯然易見的厭惡。
這白蕊兒還真是可憐,明明是李允鶴當初跟她說自己喜歡的是她,說白鳳兮不過是他登上皇位的工具,還利用白蕊兒去對付白鳳兮。
合著人就是個工具人唄?用完就扔,這會兒覺得她該死,還不都是你挑唆的!
“其實要論起血緣遠近,其實還是父母更近一些,白蕊兒畢竟只是同父異母,只不過這個禁術相當于是將兩個人的生命綁到了一起,一方死亡,另一方也會跟著死亡,白鳳兮的父母畢竟年事已高,總還是白蕊兒更合適,我知道白蕊兒該死,但你得好好養著她,她一死,白鳳兮也會死。”
李允鶴愣了一下,似乎是沒想到這個結果,但白家也沒有其他兒女了,確實別無選擇。
“還有一件事,被施以禁術的人是不能知道禁術的存在的,否則被借命的那一方會心生抗拒,更別提還是這兩個人,當然白鳳兮也不能知道,若是借人家命的人都心生抗拒,那這禁術更會失效了。”
“是…我明白個中厲害,絕對不會讓她們二人知道,若是有人議論今日之事,我定會嚴懲。”
“晚上,你給白蕊兒灌點兒蒙汗藥,把她送到我這里來,順帶一提,白蕊兒不傻,等禁術完成之后,你要小心別讓她看出馬腳來。”
“你放心…”
那是放心,畢竟您可是能拿奧斯卡影帝的人才。
“宿主,那個禁術不是…”
“我知道嘛,心血為引再耗費個幾十年的修為…開什么玩笑!這種賠本生意我才不做呢!更何況,心頭血,那得多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