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到了的時候,塞拉去接人。
彼時的查理曼渾身臟兮兮的,心中的不甘與怨恨并沒有消失,只是藏得更深了,簡而言之,他學會了冷靜和偽裝。
塞拉滿意地點點頭,“這才像個要干大事的人。”說著,一揮手,查理曼的身上就變得整潔一新,“走吧,你的訓練還沒有結束呢。”
接下來的日子,查理曼徹底進入了地獄式的訓練,上午聯系控制魔法,下午在手腳上綁上鉛塊在城外跑步,晚飯過后還要訓練劍術。
也幸虧一向沒人關注他,要不然還真沒辦法一整天這么練。
時間一晃來到一年后,查理曼成功晉升到了大魔法師,如今的他已經有實力為自己復仇了,正好,塞拉也成功將氣運完全轉移,伊諾斯只是覺得自己最近事事不順,劍術也沒有絲毫進步,并不知道這到底是因為什么。
作為復仇前的禮物,塞拉把白蓮神火送給了查理曼,就是她之前用過的那種。
白蓮神火這名字雖然騷氣了些,但卻能燃盡一切污穢之物,甚至能燒掉不潔的靈魂,是塞拉在劇情開始之前找這個世界的諸神之王“要”的。
“污穢之物…呵…”查理曼冷笑一聲,“那我豈不是要把整個城堡都燒掉了?”
塞拉輕笑,“復仇的時候禁用,用你自己的力量去復仇,否則你這么長時間的辛苦是為了什么?”
“你說得對。”
查理曼今天久違的坐到了餐桌上,雖然所有人都對他的出現表現出了排斥與不喜,但他依舊穩穩當當地坐在自己的位置上。
公爵不滿地皺了皺眉,但到底沒說什么,因為今天是伊諾斯的生日,他不想破壞氣氛,他調整了一下自己的表情,用一種充滿了慈愛與關懷的目光注視著他,“伊諾斯,今天是你的生日,爸爸給你準備了一件禮物,看看喜不喜歡?”說著他從一旁的仆人手中那過了一個長盒子。
伊諾斯驚喜地接過,“我可以打開看看嗎?”
“當然可以,這是你的禮物。”
伊諾斯打開盒子,里面是一把裝飾華麗的長劍,一般這樣的劍都是裝飾作用比較大,但是這把劍的劍刃極為鋒利,在燭光下泛著幽幽的冷光,一看就是一把好劍。
“謝謝爸爸,我很喜歡!”
“喜歡就好,”公爵笑著摸了摸他的頭,“明天帶你去試試這把寶劍,先吃飯吧。”
“嗯!”
查理曼就坐在不遠處,看著他們一家三口其樂融融地樣子,心中一片冰涼,所有人都知道今天是伊諾斯的生日,卻甚少有人知道,或是知道了也不在意,今天也是他的生日。
放在桌下的指尖燃起一縷火焰,不管塞拉是有心還是無意,這都是查理曼收到的第一份禮物,他攥緊了拳頭,今晚,容不下失敗。
塞拉就隱身站在一旁,明明四個人坐在一起,卻硬生生被割裂成兩個格格不入的畫面,好家伙,要是她是查理曼,別說滅門了,她能殺完了再挨個補刀,再加鞭尸,還能讓伊諾斯活著?開玩笑。
晚飯的菜色很是豐盛,但這些都與查理曼無關,他的面前只有面包和沒有半點肉末的燉牛肉湯,沒人覺得這有什么不對,廚房甚至沒有問過公爵的意思就直接決定了,畢竟問了也一樣。
查理曼低頭吃著東西,今晚可是個體力活,他得吃飽才行,好在公爵家里也沒有窮到要一個私生子忍饑挨餓的地步,就算吃的不好,也是能吃飽的。
吃完之后,查理曼就上了樓,靜靜的等待午夜的到來。
滿月的光輝灑在大地上,連城堡的墻壁都是一片銀白,查理曼慢慢地坐起身,提起床邊的長劍,走出了房門,他先來到了公爵夫婦的房間,長劍落下,血濺三尺,鮮血的味道開始在空氣中擴散。
解決了大的,就要解決小的了,但查理曼知道殺伊諾斯不會那么簡單,因為剛剛塞拉提醒他,伊諾斯因為得到了寶劍興奮地還沒有睡著。
查理曼一路向伊諾斯的房間走去,一路上,鮮血順著劍身落到地上,留下了一地血色。
“篤篤篤——”
伊諾斯正興奮地擦著長劍,房門突然被敲響,他有些疑惑地看向房門,已經是半夜了,爸媽肯定是睡著了的,家里下人也都去休息了,只有幾個士兵守著,這么晚了會是誰來敲他的門?
“誰?”
門外突然恢復了安靜,讓伊諾斯都不由得開始懷疑自己是聽錯了,等了一會兒,門外再次響起了敲門聲。
“是誰啊?”
他這一問,門外又沒聲兒了,如此反復幾次,伊諾斯終于忍不住了,走過去開了門,當然,也沒忘了拿上劍,萬一對方是壞人他也好防范。
剛一開門,一道銀光閃過,伊諾斯迅速提劍去擋,只一擊,劍就被震得脫了手,然后就有一把劍抵在了他的脖子上,伊諾斯小心地回頭,正對上查理曼的眼睛,后者見他看過來,立刻笑了起來,“哥哥,說起來,這還是你第一次正眼看我呢,不過可惜,也是最后一次了。”
說完,劍光一閃,伊諾斯就倒下了。
若是失去了氣運,失去了天道的庇佑,那些主角多半只會落得個比炮灰還慘的下場,畢竟他們變強靠的多半是機緣。
查理曼轉身就想走,塞拉攔住了他,指了指倒在地上的伊諾斯,“去,把他頭砍下來,防止他詐死,還有,”她抬手,掉落在地面的那把華麗的寶劍就飛到了她的手中,“這劍不錯,你留著吧,就當是…戰利品。”
查理曼接過劍來,把自己原本那把劍給扔了,用這把劍,將伊諾斯的頭顱砍了下來。
這下塞拉就放心了,以伊諾斯那微薄的氣運,根本不可能支撐他擁有一個重生的機會。
殺人之后,自然就是防火,塞拉將城堡里所有值錢的東西都搜刮一空后,將其點燃,熊熊火焰照亮了半邊天,自然驚動了士兵,可是等他們試圖尋找罪魁禍首的時候,兩人早就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