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生了?
聽到陳夏月這么說的張程川腦子有那么一瞬間的空白,但是很快地就回過神來了。
他抓著陳夏月的手仔細地問道,“是現在要生了嗎?還是剛開始陣痛?”
這段時間惡補了不少知識的張程川可不是真的什么都不知道,不會自家媳婦一說她要生了就以為下一刻她就會生出來了。所以他問的是剛開始陣痛,還是陣痛久了。
“昨天晚上就有點不舒服了,但是我以為是肚子疼所以沒在意。但是剛剛又疼了,而且一下子很疼很疼,應該是快生了。”陳夏月皺眉道,剛剛宮縮那一陣通過了就緩過來了,現在不痛了。
“那你回房間那邊還是在外面走走?我去喊娘回來。”張程川抓著她的手帶著她來到椅子旁讓她坐下,見她已經沒有痛苦的模樣了趕緊出去喊劉桂英回來幫忙接生。
陳夏月沒想過要去醫院生孩子,現在去縣醫院太慢了,萬一生在路上怎么辦?鎮醫院的話,她覺得鎮醫院婦產科的水平可能跟鄉下專業接生婆的專業水平差不多。
所以還是在家生吧,就不浪費那么時間和金錢了。
而且宋禹還在村里呢,雖然宋禹是男醫生但是醫術卻非常的不錯,雖然接生的時候用不著他,但要是真的有什么危險的話找他還是很方便的。
要知道經過陳夏月偷偷給的這么多醫學治療,再加上宋禹刻苦學習的結果,他的醫術可是比很多同齡的醫生好多了,甚至比年長他十歲十幾歲的醫生更加的好。
畢竟醫學也是需要天賦的,有天賦的人學起來就比較容易。宋禹很顯然就是很有天賦的人,醫術很高。
鄉下有專業的接生婆,還有宋禹這個醫術高超的醫生嚴陣以待,她生個孩子還能出什么問題?
而且她懷孕的時候也時不時地去末世位面那邊,墨亦臣還有他認識的醫學界大佬也給她檢查過了,她的身體很健康不用擔心她生孩子的時候難產。
張程川很快地就把劉桂英給叫回來了,一起回來的還有云河大隊專業的接生婆云嬸子。
云嬸子已經五十多歲快六十歲的人了,她的年紀比劉桂英都大,但是因為大家都習慣叫她云嬸子,所以稱呼什么的就一直保持這個。
云嬸子從二十出頭的年紀就已經做接生的事了,到現在已經三十多年的時間了,她的接生手藝可是很不錯的,三十年來在她手上接生的產婦和孩子平安的幾率是百分之八十多,這已經是很高的概率了。
云嬸子一過來就給陳夏月檢查了,經驗豐富的她檢查了一會兒就知道陳夏月想要生還需要點時間,現在不至于躺在床上一動不動的。
“能走走就走走,一會兒生的時候方便一點。”云嬸子說道。
“好…”陳夏月點點頭道,她還是很聽話的,專業的人讓她干什么就干什么,畢竟她以前沒有生過孩子。
劉桂英也沒有那么著急了,進了兒子的屋里幫忙收拾了一番,一會兒生孩子的時候肯定是要流血的,她得準備好不會漏的被褥鋪好。
陳夏月之前決定了在鄉下生孩子而不是去醫院生孩子的時候就就已經準備了這種跟嬰兒墊一樣的褥子,一面是海綿墊和柔軟的布料,一面是塑料布,防漏水的那種。
劉桂英把褥子給鋪好,然后又拿出了小孩子的小衣服和包孩子的小被子什么的出來放在一旁的架子上。
準備好了這些她才出去問問云嬸子還有多久才生,陳夏月陣痛的感覺也越來越明顯了,但是間隔的時間還挺長的。
既然還沒有到要生的時候劉桂英也沒打算這么早燒水,而是去廚房給陳夏月準備吃的。
人呢還是需要吃飯才能夠有力氣不是?就算是產婦在生孩子之前也是需要吃飯的,吃飽了才有力氣生孩子。
陳夏月從上午的時候痛到了下午,但是陣痛的頻率不高,所以還沒有生。云嬸子就直接睡在了張家這邊,張家有空房間可以給她睡的。
陳夏月和張程川睡的就沒有那么安穩了,陳夏月在睡夢中都會被陣痛給弄得很不舒服,但是也沒有到生的時候。
一直到第二天,陳夏月陣痛的頻率才高了起來,這會兒她都沒有力氣起床了。太痛苦了,陣痛的時候她感覺有什么東西劈了她一樣,或者是有什么東西攪得她痛得死去活來的。
但是陳夏月在陣痛間隔的時候還能夠拿著一個香果啃,因為她擔心坐月子的時候什么都不能吃,所以趁著孩子還沒有生出來趕緊吃東西。
陳夏月一個香果還沒有吃完就要生了,云嬸子檢查了以后確定了之后就把張程川給趕出去了,叫上劉桂英還有陳夏月她三嬸四神過來幫忙。
陳夏月要生的時候是早上八點多的時候,等到孩子出生的時候也只是上午九點多不到十點的時候,她生的還是很輕松的。
雖然陣痛了一天一夜,但是一開始的時候并沒有那么痛,她還能夠正常的行動,也就是后半夜的時候陣痛更痛了,快生的時候簡直痛不欲生。
但是生完了孩子,陳夏月整個人都感覺輕松了。
至于生完孩子累暈過去?抱歉她身體素質很好,而且生孩子的時候并沒有折騰那么多,所以生完了孩子之后她精神特別好,并沒有昏睡過去。
“是個女娃。”云嬸子抱著孩子放在一旁的小被子上,然后對陳夏月說道。
陳夏月聞言笑了笑,男孩兒還是女孩兒她都喜歡,但是知道是個女孩兒之后她更高興了一點,因為女孩子可以打扮得漂漂亮亮的,還可以給她穿小裙子,可以給她扎小辮子。
劉桂英拿毛巾放到熱水里弄濕了以后擰干,然后給小嬰兒擦干凈身上的血水什么的。
她并沒有直接把孩子放到水里洗一洗,而是用毛巾沾濕了以后擦,要不是房間里放著炎陽花保證了溫度,這么冷的天小孩子這么光著久了肯定著涼。
把孩子給收拾干凈了,云嬸子也把陳夏月收拾好了。
陳夏月躺了一會兒之后被張三嬸、張四嬸她們給搬到床的另一邊,來回之后將沾了血水的褥子給換了,換成干凈的床單被褥。
陳夏月現在沒什么力氣,雖然人很精神但是想要站起來是不可能的,所以只能任由兩位嬸嬸將她搬來搬去的換被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