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一直在想辦法和那五人見面,李臨安也在發現問題之后第一時間和丁明志溝通。
兩天之后,丁明志傳回來消息,他給幾人辦理了一份身份,除了工商職位,還給他們帶了藥品監督管理員的身份。
第二次來到惠澤堂,正好趕上林東給一群老年人講課,透過窗戶看去,林東的講解非常到位,再加上本身就是醫生,自然讓老人更加信服。
一直到課程的最后,林東才賣起保健品來,在場大約二十多老人,一個個爭相購買。
“各位,又見面了。”林東將場交給店員,然后微笑著走了過來和眾人打招呼。
這次大家用查他賣的保健品是否合格為理由,相比較上一次,能進入的地方更多。
湯嘉麗裝模作樣的把保健品拿出來看一圈,然后驚訝的發現其實里面的主要成分就是葡萄糖!
怪不得那些老年人喝下以后感覺身體年輕有力氣了呢,不過葡萄糖的量在接受之內,倒是沒什么違規的地方。
這次由于有促銷會,店員都在店里,所以大家很順利的見到了那五個年輕人。
他們像小鳥一樣圍繞在老年人身邊嘰嘰喳喳個不停,反復勸說著購買保健品,五個年輕的身影充滿活力。
“我這…應該沒什么問題吧?”林東小心翼翼的詢問。
“沒問題,最近上面查的嚴,不得不出來走一趟。”李臨安接過林東遞過來的煙回答。
譚修杰趁著聊天的功夫早已摸進了會場里面,拉著五人中的一人交談起來,林東看到也沒什么著急的神色,看起來再正常不過。
幾人為了給譚修杰爭取時間,這瞧瞧那問問,眨眼就過去了半小時,等譚修杰再出來的時候情況已經了解的差不多了。
“怎么樣?”走出店門李臨安就著急的詢問。
譚修杰的臉上布滿凝重,他眼睛里都是不解,然后回答:
“那五個人都沒被催眠!”
一語讓所有人都皺起了眉頭,他們的調查方向…錯了?
幾人還沒走出去多遠,身后突然傳來一陣喊聲,是五人中的一個女孩子。
“等等!”女孩子氣喘吁吁的追上幾人,然后在大家驚訝的目光中問道:
“你們是來查我們老板的吧?”
大家面面相覷有些不知道怎么回答,這個女孩口中的查是什么含義?
“我們找個地方聊吧。”女孩子向后方看了一眼,發現沒人跟上來建議。
一直到看不到惠澤堂,幾人才停下了腳步,女孩子似乎是在組織語言,幾分鐘后才說道:
“其實我也覺得我們老板有問題!”
“什么問題?”李臨安反問,他們沒想到大家懷疑的對象竟然也懷疑著別人。
“他總是給我們洗腦!”吳楚小聲回到。
“洗腦?”駱安奇好奇極了。
“對!就是洗腦,他和我們講做這行多么多么有前途,能賺多少多少錢,還講以后這個社會就許言我們這種人才。”吳楚一股腦將可疑的地方都說了出來。
“這不正常嗎,做銷售的不都這么說嗎。”李臨安回答。
“這些都是不重要的,重要的是他…讓我們把顧客的家事都傳出去!”吳楚一直都覺得這種行為不好,特別是今天和譚修杰聊過之后這種感覺更加強烈。
她也不知道為什么要和這幾個人說這些,畢竟在她眼里駱安奇等人只是普通的工商職員。
“哦?具體說說。”吳楚的話瞬間引起大家的興趣。
在吳楚的嘴里大家聽到了這個最全面的故事,被殺害的那五個死者都是惠澤堂的客戶,而散步殺人者的家事就是這五個年輕人的考核任務。
林東說這次的考核關乎到他們的晉升,吳楚開始是拒絕的,但面對林東提出成為店長之后的高額薪資,她心動了。
而從他們出現在監控器里的五天正是考核開始的時候,在觀察了三天之后大家才慢慢動手。
被殺的五人都是經常買保健品的客戶,大家對他們的家庭也比較了解,而殺人的那五人由于條件沒那么好,平時也不會參加活動,所以警方一時間并沒找到他們的共同點。
“我不理解,為什么他們四個現在像沒事人一樣,要知道,那五個老人可都殺了人啊!而且我聽說還是因為嫉妒!這…應該和我們散布的事情脫不了干系吧!”吳楚明顯有些不安。
譚修杰一直在觀察著她的狀態,然后從幾人旁邊走了過來,認真的盯著她的眼睛。
“你在那幾人遇害前都接觸過誰?”
“我們店里每天都上班,除了店員就是老板,還有一次促銷會來的講師。”吳楚回答。
“講師?叫什么?”譚修杰繼續追問。
“老板直接管他叫。”吳楚想了一會回答。
譚修杰的表情不經意的一滯,駱安奇在聽到那一瞬間就將眼神瞟了過去,注意著譚修杰的變化。
同時,駱安奇腦海里突然回憶起那天晚上霍明口中的譚醫生,這兩人…恐怕是一個人吧!
再聯系到譚修杰的微表情,駱安奇心里下意識的就想起他的爸爸,譚哲。
吳楚回去了,譚修杰已經恢復了那副云淡風輕的模樣,和眾人解釋起來他剛才為什么那么詢問。
“在店里的時候我沒發現幾人被催眠的痕跡,但剛才吳楚的瞳孔總是不經意的渙散,甚至有時候意識還出現掙扎,有幾處說話的時候都含糊不清,這明顯有些問題。”
“催眠?”李臨安反問。
“而且很厲害,如果不是最初這個姑娘就不想去散布消息,恐怕她就會像其他四人一樣,這輩子都不會有什么異常。”譚修杰重重的點了點頭。
“這個姓譚的已經出現了兩次,在吳楚的描述中這人四十多年紀,可惜就是沒照片!”宋克杰恨恨的說。
“突破口還在林東身上,今晚上開始,不分晝夜看著他,一旦有任何異常直接拿下!”李臨安堅定的說。
如果林東一直都沒有任何表現,那么他們也無可奈何,現在發現的這些根本做不了證據。
是夜,一個女人走在村中的小路上,天陰沉沉的,預示著暴雨將至。
即使一點月光都沒有,女人的腳步也絲毫沒有影響,她疾步在路上,然后左拐右拐拐進了一家農家院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