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人敢哭泣,最多也只是小聲啜泣著。
看著聲音停歇了,上官純才緩和了神色,只是依然難看。
“你們死去的家人,上官府自會安葬,若是以后再聽到這種聲音,生死不論。”嚇人們戰戰兢兢看著家主離去。
進入里面,上官純直接暴露了本來面目,擋著門生的面將茶杯摔得四分五裂,外面的下人雖然無心看熱鬧,卻還是聽到了。
管家往里面看了一眼,便出來招呼道:“散了吧,這里不需要打掃侍候了。”
下人們處于傷心的狀態,于平日希望排隊整齊的離開了。
“真是氣死我了,撒尿都到老子頭上了,要是知道是誰做的,定要他死無葬身之地,生不如死,”上官純咬牙切齒仿佛手里的捏的不是核桃,而是罪魁禍首。
這句話倒是無人敢接的,其他人面面相覷,畢竟誰也不知道對方的實力,要是遇到應付不了的怎么辦,不過話又說回來,能與上官家平起平坐的無外乎就是那三位。
本來就是對手。
還有就是圣女,雖然無法得罪,人家做這事卻也是沒有理由的。
人家坐在圣女殿吃茶不香嗎?
“老師莫氣壞了身子,這些糟心的事兒我等自會去查,到時候定給老師一個交代,”一個四十歲的男人看似一臉正直,心里卻盤算著小九九這個馬屁如何才能拍得更響。
其他人也符合應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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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純面無表情,卻不再發怒。
“老師,竟然事情已經出了,要查也不該是咱們,不如交給圣女殿,他們去做就是了,”說這話的是上官純的得意門生,眼眸冒著精光。
無論是他們這些人還是上官家,查不查得到不說,只是查到了又有幾人信服,他們又有什么立場去處置,畢竟是受害者會遭人話柄。
圣女殿就不一樣了,圣女的決定,無人置啄。
“嗯,言之有理,”其他人議論紛紛,皆決定可行,交頭接耳議論這個辦法的高明,就連上面的上官純也有些動容,捋著胡須想了想點頭:“嗯,就這么辦。”
幾個老家伙,看你們不死。
北川坐在窗前看書,聽到這個消息只是微微一笑,因為這些事情在大家族里面太常見了,沒必要大驚小怪。
在聽聞上官純只是暗處查,準備將事情交給圣女殿的時候若有所思。
看來,他得走一趟圣女殿了。
否則,定會招來不必要的麻煩。
倪妲葉聽了不置可否,倒是關關,很熱衷這個話題,朝著顧子期意有所指道:“你說這件事會不會…?”
“閉嘴,婦人家多舌作甚,難不成是活得太久了?”顧子期斥責道,不讓她繼續說下去,這是上面的事,他們討論得多了,以免招來禍端。
平白惹得一身騷。
關關倒不這么認為,以為顧子期在位青檸說話,不置可否的嘖了一聲隨即別過頭:“被豬油蒙了心,懶得搭理。”
一旁的角落 帶著斗篷的男子靜靜聽著其他人議論,只當笑后談資。
在路攤邊喝好了茶,將碎銀子放到桌上:“老板,結賬。”
“好嘞。”
他決定今晚就去一探究竟,他不相信她是那樣的人,有些話他想方面問清楚。
斗篷被風掀開,露出徑直的五官,路人還來不及細看,梁捷就已經不見了人影。
圣女殿門庭若市 來了一波又走了一波,只是都未見到圣女。
“家主,你說圣女這是什么意思?”家丁打扮的人站在上官純的身后問道,不小心射到另一邊的其他三位家族長老:“家主,你看…。”
上官純本想覺得家丁煩躁斥責幾句,果然看到那三個老頭子,他們來這兒做什么,還是一起的:“走,去看看。”
等他過去的時候,那三個老頭子正在和圣女殿的守衛說著什么。
“我們真的找圣女有事,就讓我們進去吧,說完就出來絕對不打擾圣女休息,”公孫瓚好言相勸,讓守衛讓他們進去。
其他人也點頭。
平日里倒也沒什么,只是當下關口怎么卻不允許進去了呢?
說什么圣女身體抱恙,該不會是在故意躲著他們吧,如此就更得進去了。
“小哥,你就通融通融吧,你看我們這些老胳膊老腿的也不方便是不?”公孫瓚朝著身后二人使了眼色,紛紛點頭:“是啊,就讓我們進去吧。”
守衛也很難為情,雖然他是圣女殿的守衛,只是在這三人跟前也是要屈膝的,只是好言相勸:“各位家主,不是小的不放行,只是鳳破使者交代了,我們也不敢啊。”
各位大爺,求你們了,快走吧。
我還是個小嘍啰。
守衛一臉為難。
他們三人倒是從這句話聽到了突破口:“鳳破使者?”
幾人面面相覷。
竟然是鳳破使者的命令,那他們就去找下命令的人吧。
“哎,他們怎么走了?”看著人走了,家丁指著問。
“自然是不能進去,走,我們也去找鳳破使者。”上官純覺得心里平衡了些,邁步前行。
北川沒想到,他為了避嫌,讓幾個老頭子去,卻見不到圣女,這倒不得不讓人多想了,圣女到底是幾個意思?
無一例外,長老們也在圣女殿門口碰了壁,他們是輔助圣女的,自然是沒道理去找鳳破使者,幾人只好守著。
“喂,你說圣女她擋著別人還情有可原,若是擋著我們幾個是什么意思?”不是五長老多心,只是不得不讓人懷疑圣女殿出事了,或者是有人嚼了舌根子。
單方面理解,哪種情況都不是好事。
“不行,我們必須去見圣女一面,”幾人圍在一起嘰嘰咕咕商量好了,才紛紛點頭。
這個主意不錯。
此刻青檸不得不迫于鳳破的淫威,強顏歡笑讓自己看起來正常,只是剛才那人來過了,還是不怎么滿意,她還得發自內心。
為了圣女殿的人命,她不得不對著鏡子多次反復練習。
看著鏡中女子明眸皓齒,好看的五官,輕輕的撫了上去,記得前些年還是很好的,怎么平白添了嫵媚?想到是這張臉帶來的禍事,青檸不想再看,甩袖去一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