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捷雖然猜不透,算不得正人君子,卻也不是一個小人,一定是倪妲葉,以她的思路來操作的。
對,肯定是這樣。
只是反噬需要的力量一定要比實施者大,她不知道倪妲葉到了那種境界,只能竭盡全力,青檸一腳踢開了迎面而來的大蝎子,躲避藤蔓的攻擊。
暗暗聚齊著力量。
雙手合十,提取著玉佩上的力量,本來就是師父就給她保命的,現在終于派上用場了,雖然會驚動師父,卻顧不得許多了。
青檸故意停頓好一下,藤蔓也放慢了速度,她突然之間猛然提速將藤蔓甩了一大截。
就是現在。
青檸突然蓄力爆發,將自己的力量全都釋放出來,那段記憶也放了進去,因為受到巨大的空間壓力,青檸忍不住發出一陣巨大的吼聲。
“啊…!”
上空突然傳來一陣巨響,青檸嘴角露出笑容:“成了。”
沒想到竟然這么容易就破了倪妲葉的夢魘之境,她還以為要花些功夫呢?
正好。
只是…
算了,只要能夠安全就好了,其他的不重要。
她努力朝著前面走去,她每走一段路都在安慰自己,很快就到了,她在這里不知道走了多了,直到一片沙漠她才真心覺得不怎么對。
不是自己破了那個夢魘之境嗎?怎么會出現這種情況?青檸想不通,她就不信這個邪了,繼續朝著前面走去,直到前方是一望無際的懸崖她才徹底醒悟過來。
果然是她錯了。
倪妲葉站在上空,將空間里面的情況看得一覽無余,嘴角上揚:“你破了一道又如何,我的夢魘之境可不是只有一層。”
可是千萬層疊加的。
要想出去,除非…
想到自己心里的那個可能性,嘴角的弧度逐漸放大。
風破師兄,妲葉等你回來。
他的小徒弟受了罪,肯定是要回來的,想到他要回來了,倪妲葉嫵媚一笑,很快飛身離去。
她得去洗得香噴噴,等著他回來。
千里之外的大樹上,白衣男子半倚半靠在樹枝上,仰頭喝了一口酒,滿足的閉上了眼睛。
他走了這么久,也不知道天府國怎么樣了,也不知道他的小徒兒如何了,想到那個丫頭一身匪氣炸毛模樣就忍不住憋笑。
她那么調皮,應該是吃不了虧的。
起身翻轉而下,站在地上又灌了一口酒才毅然離去。
“嘶。”
好疼。
風破突然痛苦的捂著心口,眉頭緊皺,想的卻不是身上的痛。
莫非…是他的小徒兒出事了?
另一邊 青檸蹲在一座懸崖峭壁上,用手支撐著下巴自言自語:“難道我真的出不去了嗎?難道就要一輩子困在這兒了嗎?”
不,不要。
雖然她開始也不相信,只是自從她破了幾道屏障,還在原地的時候就不由得她不信了。
師父,你在哪兒,徒兒又遇難了,嗚嗚嗚。
不知道為什么,這次求救的對象竟然多了一個梁捷。
此時,被青檸求救的梁捷正急得團團轉,只是因為青檸不見了。
倪妲葉剛回到圣女殿就看到了在殿中央等待的梁捷,心里一愣,隨即淡然朝著里面走去。
梁捷看到倪妲葉回來了,幾個箭步沖上去問:“說,你都對她做了什么?”
“你在說什么,我聽不懂,”倪妲葉剛想避開卻被梁捷在前面擋住了,不悅道:“你到底要做什么?”
這個人太討厭了,她不喜歡。
“你跟我說過,你會不定時磨礪她的意志,幫助她成長變得強大,現在她人卻突然不見了,你說不知道,以為我會信?”梁捷再次重復:“告訴我,她在哪兒?”
倪妲葉上下打量了梁捷一遍,也不躲了,挑眉道:“你到底想怎樣?”
“告訴我,她在哪兒?”
“無可奉告。”
“你…?”梁捷感覺到一陣危險的勁風連忙避開,倪妲葉緩緩收回掌,梁捷沉聲道:“果然是你。”
找青檸的除了梁捷,還有北川,因為他的預感極準,感覺那丫頭出事就趕緊去尋,可是怎樣都找不到,也不敢聲響,怕引起不必要的動亂。
謊稱出去游歷一段時間才得以離開,青檸拿他當朋友,他那青檸當妹妹。
除了找鳳破,他別無他法。
他一路打探消息,為了掩人耳目第二天就出發了。
民間雖然感覺有點不對勁,卻只是一瞬間就過去了,并未激起太大的風浪。
相比之下,還是幾位長老更加坐不住,因為自從上次說了那些話,圣女沒說好,也沒說不好,更沒有來過他們這里。
到底是什么意思他們也不清楚,可謂是人心惶惶,七上八下,短短幾天已經聚了幾次了。
至于上官家,更是顧不上她了,上官純正在為綠帽子的事各種打壓消息,比起不確定的事,家族的顏面更加重要。
比起圣女的虛假消息,上官家族蒙羞更讓人津津樂道。
因此,前來商討的只有其他三家,他們揶揄完了上官純,才開始說正事。
軒轅虎一臉小心翼翼,神秘道:“各位老弟,你們聽說了嗎?咱們的圣女大人…和那個男的…。”
“軒轅老弟,此話還是斟酌再三再說,雖然這一屆的長老出自于你們家族,只是在圣女面前到底是要注意分寸的,否則便是逾越,”公孫瓚好心勸道。
軒轅虎愣了一下,到底是沒說什么,如果是別人他肯定是要懟幾句,只是公孫家與軒轅家關系不錯,他還是要斟酌話里意思的。
倒吸了一口涼氣,若是圣女知道了,再對當年的事做文章,他可就是成了殺雞儆猴中的那只雞了。
不免有些唏噓。
鐘離谷城挑撥離間道:“怕什么,圣女畢竟不在,若是傳出去了,在座的也是我們三人。”
意思是說,就說是圣女知道了也是公孫瓚說的,后者老臉一紅:“鐘離老弟,你什么意思?有話明著說就好,何必含沙射影?”
他平時就瞧不慣公孫瓚這副虛偽模樣了,現在不堵上幾句總覺得不舒服。
“我就是明著說的,你能怎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