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我們兩個,怎么,不可以?”看著梁捷眼角的噙笑,青檸有那么一刻心動,壞笑在她心里擊了一下,有些不自然。
只好別過臉去。
“知道了,走吧。”她現在沒心情管其他,只是處在尷尬中走不出來。
她可是圣女,怎么會被一點小表情打動,她努力的說服自己。
以前的顧子期她都可以看穿,現在的梁捷她也可以不在乎,別忘了,她可是有任務在身。
一句無話。
到了貧民窟,看到里面亂七雜八的貧民,上頭只有一頂破帳篷遮陰,男女之間勾肩搭背躺在里面,男人抽著大煙,女人不停逗著男人,偶爾被捏一把還會發出興奮的嬌笑。
毫無羞恥可言,青檸還是個未出閣的大姑娘,看不下去想別過臉,卻被突如其來的一只大手擋住了視線:“不要看。”
出奇意外的是她的心平靜了。
等走出一段距離了,青檸才轉過頭看著梁捷:“為什么帶我來這里?”不是說處理乞丐的事嗎?
“這里雖說是貧民窟,但這里的人卻整天無所事事,除了心安理得的玩女人,還有就是抽大煙,吃不飽穿不暖也改變不了他們的本性。”梁捷負手邊走邊說,青檸只好跟上聽著。
不知道和她說這些做什么?
“當然,有些女人因為受不了苦累的生活,也會用這樣的方式求生,當然,只是限于貧民家庭。”梁捷看向青檸:“你知道他們靠什么生存嗎?”
青檸搖頭。
梁捷附在耳邊說了一些什么,驚訝抬頭:“你是說賣…人?”
“對,你看到的那些女人她們將來也會被賣,也樂意被賣。”
“為什么?”
“勞而不獲。”青檸震驚,還有這樣的事情:“那她們百年之后呢?又該如何生存?”
“度過一日是一日罷了,來到這里他們自己顧不得以后了。”
這時她才反應過來被下套了,不理會梁捷,突然怒到:“你和我說這些做什么?”
“當然是想讓你幫我出主意嘍。”梁捷理所當然。
“我…?”青檸指了指自己,不可置信:“我能做什么?”
“你費盡心機接近我,難道還要我明說嗎?”青檸心里一驚,七上八下,有些不自然,他什么時候發現的,自己出了天府國,什么身份標志都是取消了的,他又是怎么知道的?
看著梁捷瞳孔不由得睜大,想著對策。
怎么辦?
“說,一直模仿她,接近我,目的到底是什么?”梁捷突然變得狠厲,一把掐住青檸的脖子,仿佛是在看一個死人。
如果不是在與阿冷吵架聞到突如其來的異香,自己都差點被騙了。
這香是大梁沒有的,她平時也不用。
“你在說什么?我聽不懂,放開。”這人怎么如此喜怒無常,說動手就動手,青檸也惱了,暗暗聚集力道,趁著梁捷不備,一掌拍在他的胸口,不由得后退了幾步。
這時她眼里才閃過恐慌,故作鎮定道:“你有病啊,動不動就想要人死,你以為地府是你家開的嗎?再這樣,小心姑奶奶不客氣。”
青檸揮了揮小拳頭。
剛才她用的是平常力道,沒有用圣女術。
梁捷退了幾步,努力摁在胸口,看著青檸有些驚訝,好厲害的功夫:“你是誰?”
她真的只是農家女青檸嗎?女子有功夫正常,可是她的功夫卻不一樣,是他在女子中少見的,雖然他也很少與女子交流。
青檸也蹙眉,心想該怎么收場。
她還有任務在身,不能與梁捷撕破臉,有些結巴:“我…。”
突然聽到一些聲音,兩人互相對視一眼,顧不得恩怨紛紛朝著那邊看去。
躲在暗處隔著一段距離,看著那里聚齊了一堆人,好像在說著什么,只是聽不真切,青檸有些著急:“根本就聽不見,還是去看看吧。”
折了一根樹枝,就要朝著人堆走去。
“慢,還是我去吧。”看著青檸要露面了,急忙抓住手腕,臉上不悅道:“一個女人拋頭露面成何體統,還是我去吧。”
只是眼里的擔憂出賣了他的情緒。
“好。”青檸看了一眼也不拒絕,將自己藏了起來,想到梁捷身上有傷,是自己打得,從懷里掏出一瓶藥遞給他:“帶著,痛了的時候吃一粒。”
“嗯。”梁捷點頭。
回來再找你算賬。
她只是趴在暗處看著。
”哈哈哈,乞丐小兒,就憑你…也配和爺爺斗勇?倒不如降了爺爺。”
人群中間包圍著一個衣衫破爛的少年,大口喘著粗氣,在地上茍延殘喘,看著周圍的人群眼里充滿了荒涼。
“小雜碎,你還敢看,信不信爺爺將你的眼珠子挖出來。”站著的人中一個大漢站了出來伸手朝著中間走去,想去挖了那少年的眼珠子。
擼了袖子準備上手。
感到肩膀上一痛,哎喲了一聲,大喊道:“誰,出來,是誰打我。”朝著四周看去,竟然沒一人搭理他。見邪了,繼續走去。
“喂,給爺爺出來,有本事單挑,躲在暗處算什么好漢。”腿部再次一痛,一而再再而三,那人實在忍不了了,眼神在周圍來回漂著大罵。
是誰在算計他?
想著:沒有理由啊,該不會是還有其他人在吧。
“是我。”正想著,一個青年朝著人群外面走了出來。
梁捷在地上少年身上瞥了一眼,不再看。
“怎么,想和我單挑?”梁捷看向大漢,神色不屑。
憑你,也配?
“嘿,你還看不起爺爺,毛都沒長齊,讓你嘗嘗厲害。”大漢不服氣,再次擼袖子,好想打梁捷,狠狠往地上吐了一口。
伸手正要去打,用足了全力朝著梁捷臉上揮去,看到近了,臉上爬滿得意,讓你嘗嘗爺爺的厲害。
嘚瑟的笑容漸漸放大,勢在必得。
拳頭的舉動在梁捷眼里反映出畫面,嘴角邪魅一笑,只聽一聲殺豬你叫聲。
“怎么樣,還要繼續嗎?”剛才在哪個女人面前失去的場子,一定要在這里找回來。
那人只是睡在地上,抱著胳膊肘只是打滾求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