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是梁捷察覺到莫遠有反叛之心,讓他們去搜尋罪狀,只是人已不見蹤跡。
李冷終于明白了梁捷說那番話的理由,如果沒有那番話肯定是思其職,現在不同,要竭盡全力了,畢竟欠了人家的情。
眸色深沉,好算計。
因為他們要徹查莫遠,竟然把事情放到了正面上,他們就不計較什么了,莫老夫人的事情擺在那里。
梁捷對林馨兒加強了監管,以免給莫遠可乘之機。
女子盤腿而坐,光暈旋轉在四周,浮現空中,里面映出翩翩少年郎的俊美容顏。
尷尬的情緒浮現在臉上,繞過紅暈。
“師父,圣物到底在哪兒啊,與其讓徒兒這樣瞎找,倒不如直接告訴我,然后完成任務回天府國呢?”女子瞥了羅盤一眼,不由得冷哼。
想折磨她就直說。
是的,羅盤中那個翩翩少年郎就是風破,因為這才是他的本體,平時那個只是迷惑世人的表象。
而他這樣子,除了青檸誰也沒有見過,男子面容冷清,盤腿而坐,也不睜眼,猶如得道仙人:“世間萬物自有定律,急什么?”
“你的機會,還得你自己爭取,誰都幫不了你。”
“隨緣吧。”
女子不服氣嘟嘴,每次都這樣說。
“要是緣分一直沒到呢?”
男子眼睛猛然睜開,射出凌厲的光芒:“那你就不用回來了。”
身影忽然消失,羅盤吧嗒一聲合上。
“喂…。”青檸氣得跺腳,走之前好歹也把話說清楚啊。
隨緣,隨緣,難道無緣她就要永遠留在這兒了嗎?嗤之以鼻,冷哼一聲踢了地上的樹葉,只好垂頭喪氣朝著樹林外面走去。
“太可惡了。”青檸越想越生氣,師父真的好討厭。
她盡散發著自己的怨念,倒是沒有注意到自己要走的路恰好與青石巷背道而馳。
渾然不自知,走在冷清的街道上,冷風吹來讓她裹了裹衣服,有些清醒,望了四周才發現自己走錯路了,太倒霉了,喝涼水都塞牙。
青檸不禁吐槽。
最后還是敵不過現實,轉身朝回走去。
“來人,給我抓起來,再跑,就打斷你的腿。”
“沒錢也敢找女人,嘖嘖嘖,好大的口氣。”
“今天要是不交錢,就拿你第三條腿做抵押。”
咒罵聲不絕于耳,地痞流氓也真是大膽,光天化日竟敢在京城亂來。
青檸搖頭輕笑,現在她連自己都管不過來了,還怎么去操心人家的事呢?算了吧。
“好心的大爺,求你們饒了我吧,我有錢,不信…不信可以跟我回孟府的拿,現在就回去,多少錢都可以,我的腿不能廢啊。”少年大概有十七歲左右。
不斷哀嚎求饒,只想脫險。
可換來的是一頓爆揍,拳頭如箭雨般落下,甚至手腳齊上,青檸本來想走,步子猶如灌了鉛一樣,邁不動了。
腦海中的聲音一直告誡她,今天若不救下那個人會后悔的,會良心不安。
更何況,她和孟絕有些交情,或許是他的親人呢?青檸做了決定準備去看看。
“哈哈哈,孟府?你以為你是誰阿,孟公嗎?還是孟家幾個公子?你要是孟家人,爺還是天家人呢?”中年男子揮手惡狠狠:“給我狠狠的打,讓他長長記性。”
”我真是孟家公子。”少年不斷解釋,卻不起絲毫作用,腦袋上挨了一記重拳嗡嗡直響,就在他打算放棄抵抗的時候。
“住手,光天化日之下竟敢動手,誰給你們的膽子。”女聲傳來,尋聲望去。
女子站在那里負手而立,好似上位者的居高臨下,覓視一切。
青檸現在心情很不好,沒心情刻意隱瞞,將圣女的威壓展露無余,讓人望而生畏。
那些人愣了愣,互看了一眼,反應過來哈哈大笑:“原來是個女人,爺當是誰呢,勸你少管閑事,否則…吃不了兜著走。”管事的看了一眼青檸,準備抬腳再次朝孟雙身上招呼。
“當我的話是耳旁風嗎?”青檸眼里劃過肅殺之氣,凌厲迸射不出,管事的還沒反應過來,就被一股強大力量擊倒在地。
“誰,誰他娘的打我。”話還沒說完,勁風再次來襲,只是他再也說不出話來了。
“一個都不許跑?”那些人看到管事的死了,連忙松開孟雙拔腿而去,大聲嚷嚷,呼叫聲連連。青檸施展輕功飛身而去,拿出隨身暗器一手一個。
半刻鐘不到全都倒下了,這才注意到蹲在地上的弱懦少年,踏步走去,居高臨下張嘴道:“別裝,要是沒死就給我起來。”
少年依然趴著一動不動,只是支起身子的手指不停發出顫抖,他剛躲過一劫,怎么又遇到個女魔頭,他不是這么倒霉吧,不要。
說什么都不會起來的,他又不傻。
“一個大男人就這么點本事嗎?聽著,以后要是還遇到這樣的事情不知打回去,不可能再有第二個我來救你,誰,你也護不住。”青檸以為孟雙是為情所困,一副橫鐵不成剛大步離去:“包括你的家人。”
“自己考慮清楚吧。”
這個男人太懦弱了,救他,有點不值當呢?
青檸眼角露出失望。
聽著周圍沒動靜,人已經走遠了,少年才使力硬撐著抬起頭來,看著女子離去的方向若有所思,夾雜著不服氣:“誰也護不住嗎?小爺我偏不信這個邪。”
想到那個英年早逝的妹妹,少年最終還是沉默了。
他,好像真的就是這樣不中用。
大梁皇宮 梁捷剛下朝,正在御書房批奏章,看到與圣女有關的地方,眉頭皺了皺,怎么又是她?
現在他忙得很,真沒功夫處理這件事。
光莫遠,畫中仙人的事情都還有得忙呢?算了,先不管,索性扔到一邊看其他的。
剛提筆,就有太監來報。
“什么事,說吧。”看著那人吞吞吐吐的就有些煩。
太監嘴巴張了張,才抬起啟稟:“陛下,孟五公子來了,在外面跪著呢?”低頭不再說,所以奴才,人家沒問就點到為止即可,問多了反而惹一身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