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切都不是真的,都是騙人的。”
“騙子,都是騙子。”
林馨兒用手扯了一把地上的草扔掉,李冷,咱們的賬還沒有算完,你怎么就走了呢?
這不公平。
“夫人,你別這樣。”丫鬟拉住林馨兒勸道。
“放開我。”林馨兒再次甩開丫頭,她剛才碰到李冷最寵愛的那個狐媚子了,她說李冷已經死了,她不相信,可是她看到所有人都收拾了細軟離開。
她,不得不信。
想到那個狐媚子嘚瑟的嘴臉她心里就不舒服,為什么,阿冷平日里對她那樣好,連一絲情意都沒有,想到自己,林馨兒自嘲低頭:“原來只有我一個人多情。”
“哈哈哈,只有我一個人多情。”她笑出了淚,丫鬟不再勸阻,或許她發泄完了一切都想通了吧。
某個枯井里,井蓋一下又一下的抖動,經過幾次抖動終于被推開,從里面走出一個年輕力壯的小伙子,只是賊眉鼠眼,看一下都會讓人決定不舒服。
“快點,別被人看到了。”朝著四周張望,確定無人才蹲下將下面的人拉出來:“你使勁啊,沒吃飯嗎?”表情不滿。
錢是大家拿,為什么出主意的都是自己。
很快,一個人被送了上來,只是渾身癱軟無力,被退出來便倒地不起。
“呼,終于上來了,累死老子了。”一雙手搭在井蓋上攀巖,瞪的一下人跳了上來。
面部憨厚,一看就是個賣苦力的。
他剛站定,賊眉鼠眼男子揮手:“快點。”特意壓低了聲音,憨厚男人一把兩人扛起緊隨其后,只要把人送到目的地他就可以拿錢了。
他老娘的病也有得治了。
他跟著那個人一直到了深林里面,林中不斷發出鷓鴣的聲音,憨厚男人打了個寒顫,隨意瞥了一眼,加快了步伐。
他決定,將人送到就趕快離開,這里實在是有些不對勁。
賊眉鼠眼男子倒是膽大,完全是輕車熟路,朝著身后陰惻惻的看了一眼。
突然到前面那人的神色,憨厚男人覺得不對勁,心里一驚:“這么看著我干嘛?”
怎么突然有種被人當做獵物的感覺,
好不舒服。
“沒事,走吧。”
他們在一個大坑邊上停了下來,賊眉鼠眼男子示意將人放下,然后揮手道:“你可以走了。”
“你還沒給我錢呢?”憨厚男人。
“錢,諾,給你錢。”賊眉鼠眼男人拿了錢袋,憨厚的那個伸手去搶,屁股上突然挨了一腳:“下去吧,你。”
“就你這樣,還想要錢,我呸,。”
“傻子。”
賊眉鼠眼男子順便將昏迷的人也推了下去。
看了周圍確認里面的人出不來,才哼了歌曲離開。
“你們,就等著喂狼嘍。”顛了顛錢袋子,還挺沉。
直到天蒙蒙亮,兩人才在坑里醒來。
梁捷已經一夜沒合眼了,正在派人大式搜尋,整個皇宮忙得不可開交。
青檸迷迷糊糊從睡夢中醒來,揉眼,摸了摸空癟的肚子有些餓,準備去找些果子,肉吃多了實在是膩味。
起身在林子里轉悠。
李冷醒來就發現自己在一個陌生潮濕的地方,分不清是哪里,揉了揉惺忪的睡眼,他明明是在皇宮,怎么突然就到坑里來了呢?
晃了晃旁邊的人,喊道:“喂,醒醒。”
他有可能和自己一樣,也是被人虜來的,想要出去,有個同伴總比一個人要來的容易些。
“喂,醒醒啦。”拍了拍憨厚男人的臉頰。
“嗯…怎么了?”憨厚男人下意識的甩了甩腦袋,睜開眼睛,看到眼前的人嚇了一大跳,快速拉開距離:“你…你怎么在這兒?”
他不是昨夜被自己扛來的人嗎?怎么…
他好像意識到了什么,下意識的長大嘴巴,想到那個最后踢了自己一腳,那個人極有可能就是那個賊眉鼠眼拉自己入伙的人。
“兄弟不要害怕,我們總會尋到出去辦法的。”他以為憨厚男人是害怕,同時也自我安慰。
明明已是絕境,行為卻是翩翩公子。
憨厚男人不好意思饒了饒頭,原來那個尷尬的人一直都是自己,自我介紹:“你好,我叫王凡。”
不管怎么說還是先出去,然后再找那個人算賬。
“李冷。”
兩人相視一笑。
看著王凡從半空中扯來樹藤,不停搗鼓,李冷知道他要用樹藤把他們拉出去,可是這真的能行嗎?
不說話,只是看著。
“我以前啊,上山采藥也掉過一次獵人的陷阱,就是這樣出去的。”看著李冷懷疑的神色,王凡瞥了一眼解釋道。
李冷不說話,只是點頭。
你說什么都對。
王凡將扯來的樹藤打結擰在一起,甩上坑外面,纏在一顆樹根上,看了又看,對自己杰作越來越滿意,作了拉樹藤上去的準備,朝著李冷笑道:“李兄放心,等我上去了就拉你。”
他不是放棄隊友的人。
李冷若有所思點頭:“嗯,加油。”
看著倒是可行,只是細小的樹藤真的能承受他龐大的身軀嗎?
念頭剛閃過,只聽砰的一聲,就看到王凡摔了個四腳朝天,尷尬一笑:“這…這只是意外,嘿嘿。”
心里一陣憋屈,怎么這次就不行了呢?
李冷看了一眼,問出了心中疑惑:“你能告訴我以前是什么時候嗎?”
不是他懷疑,只是事實擺在眼前。
“十年前,我還是…。”沒等說完,李冷瞬間懂了,點頭理解。
原來如此。
不想聽他講陳年往事,順便轉移話題:“能告訴我你是怎么來這兒的嗎?”
或許能從王凡的話里找到線索。
盯著王凡眼睛都不眨,地上的人突然結巴道:“這…這個…。”騰的一跟頭站了起來,他能說實話嗎?
擾了擾頭,這個…
想了半天,還是朝著李冷投去歉意的神色,他還是實話實說好了,他只是拿錢辦事,又沒做傷天害理之事。
半晌,李冷才找回自己的聲音:“你的意思是…與宮里有關?”
“我也只是猜測,畢竟與我談事的人在宮里當過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