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覺得自己演技太過。
再次重復道:“伯父,你怎么樣?”
如果不知道還以為她是人家的女兒。
孟絕本來是想出來置辦一些用品的,畢竟女兒的祭日快到了,不知道她在下面有沒有吃好喝好。
做父親的總是擔心。
想到以前乖巧可愛的女兒沒了,心里總是難過的,心不在焉,沒想到卻絆倒了人。
抬頭看著姑娘眉清目秀,呆愣片刻,隨即反應過來:“姑娘,對不起,你沒事吧。”
如果可可還在,應該比這姑娘要大一些吧。
惆悵嘆息,準備拂袖離去,卻被青檸一把抓住:“伯父,你看起來不開心,是有什么心事嗎?”開玩笑,就這么讓他走了,那她不就白絆了嗎?還怎么完成任務。
孟絕轉頭看著姑娘一臉笑意,是真心想幫她,怔了怔,她還是個孩子,能懂些什么呢?
“姑娘還是早些回去吧,一個人在外面不安全。”孟絕揮手離去,最近梁捷一直在找圣女,無辜被抓到不計其數,的確是不安全的。
看著孟絕態度決絕,青檸不敢再留,怕物極必反,退求其次喊道:“伯父如果想說可以到對面茶樓找我,隨時恭候。”
她為了查探消息,大部分時間都是蹲在那里的。
這么說也無可厚非。
孰不知,這一切都被梁捷在茶樓上盡收眼底。這個女人,她到底要做什么?
孟絕在店里買了一些紙錢,香,蠟,然后就回去了。
踏入宅院。
荒涼之氣油然而生,以前他回來可可都是撲到懷里喊爹爹的,他記得,小子們還喜歡到這里喝茶聊天,現在他們的紐帶,孟可可沒了。
都各奔東西,不知道哪里去了。
提了籃子,走到祠堂,拿出香點燃插在唯一的排位上,又燒了一些紙錢:“可可,爹來看你了,你還好嗎?”
“想吃什么,喝什么,都和爹說,啊?都給你燒來,爹沒有,就去問捷兒要,就不信他不給。”
孟絕在排位邊上坐了下來,蹲在地上靠在香爐上喃喃自語:“爹還記得,你小時候特別懂事,勸那幾個小子不讀死書,學會養家糊口。”
“不知道從哪看到的方法,去河邊釣魚,竟讓我們吃上了第一頓肉,大家圍在一起吃火鍋可開心了…。”
孟絕竟抹起了眼淚:“只怪你無福消受,看著家底好了,梁捷也已為帝,你卻走了。”
他在這里坐了一夜,但第二天中午才從祠堂出來,從小時候到長大過程,再到生病離世。
青檸蹲了一天,依然一無所獲,照這個速度下去,何年何月才能找到圣物啊。
她嘟嘴冷臉經過青巷,她剛走,一道黑影閃現,聶風看著女子離去的方向眉眼深索,這女子到底什么來歷,竟讓主子如此關注。
主子從未對一個女人如此用心,除了那個女人。
青檸緩緩推開家門,看到躺在椅子上睡著的小景,眼里劃過一絲心疼。
男孩照例驚醒:“姐姐回來了。”
猛的撲向青檸懷里,被人這樣近距離的接觸有些不適,尷尬拉了拉距離:“小景,小孩子不能熬夜的,以后,不必等姐姐,自己先睡可以嗎?”
男孩懵懂眨眼,姐姐第一次這么晚回來,以前都是比這早一些的。
“姐姐和爹爹都不在家,小景睡不著。”男孩低頭垂眸:“讓我好像又回到了以前無家可歸的感覺,小景不喜歡。”
還有,姐姐身上好香。
那是姐姐的味道。
青檸不忍,將男孩摟在懷里:“小景,姐姐和爹爹都不會拋棄你的,因為你是我們的家人,永遠不會被分開的。”
她知道自己對孩子說謊不好,她現在選擇拼湊一個家是因為需要完成任務,之后,還是要回歸原點的,她也沒辦法。
只是,她不得不這么說。
“家人…?”小景迷茫,這詞匯好陌生,只是看到姐姐臉上的認真,他知道自己是高興的。
“嗯。”青檸重重點頭:“以后,爹爹會一直陪著小景的,姐姐晚上回來也想看到小景。”
“我不同意。”聽了青檸的觀點,御龍直言拒絕。
他是使者,多艱苦的任務他都會完成,只是在家帶孩子他真的做不來,也不喜歡。
“哦?”青檸緩緩轉過身:“御龍使者可想清楚了,還記得當初是怎么答應風破使者的嗎?”
眼里的凌厲奔射而出,此刻,她只是圣女,使者是不能違背的。
這是御龍第一次感受到使者的威壓,半盞茶不到,額頭上布滿了密密麻麻的汗珠,這么小就有如此氣勢,長大還怎么了得。
御龍使者低頭:“圣女為主,御龍為仆,隨時聽候圣女差遣。”御龍稱述著事實。
可不包括帶孩子啊。
眼里的不甘并未逃過青檸的眼睛,似笑非笑:“如不愿,自可離去,本圣女不強迫。”
看著青檸離去的背影,御龍心臟受不了青檸最后一刻的迫壓,終于跪倒在地。
苦笑,這還不是強迫嗎?
大梁皇宮 梁捷剛到寢宮,就覺得有些不適,身體燥熱的慌。
“來人,拿酒來。”
就要扯開領口,剛沐浴過后的芙蓉美人露出雪白的肌膚朝著里面出來,巧笑嫣然:“陛下,難道小女不必酒更有滋味?”
衣衫落下。
露出嬌媚的笑容,梁捷在衣衫落下的那一刻連忙擋住了視線:“膽敢擅闖朕的寢宮,來人,把她拿下。”
他的心里只有可可一人,其他女子看也不看,他怎能夠食言。
知法犯法,實在該罰。
一行侍衛井然有序蜂擁而至,把女子團團圍住。
女子嚇得小臉慘白,她還是未出閣的姑娘,竟被這么多人看了,這要她怎么活,慌忙之中拉上衣衫,慌亂將領口捏住,朝梁捷投去求救的神色:“陛下…。”
梨花帶雨,好不可人。
梁捷看也不看,吩咐道:“給朕押下去,宣丞相進宮,若敢以借口推遲,就給朕綁了。”
身后的太監低頭不語,眸子小心翼翼垂著,陛下這次是真的動怒了,明明知道女人是陛下的禁忌,不知誰這么大膽,還往槍口上撞。
默默為始作俑者點了一排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