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非我死。”
孟捷說完挎著大步離開,引得身后群臣一個個絕倒。
“陛下,太子他不把你放在眼里啊。“丞相舔著老臉上前給梁輝上眼藥。
孟捷,竟然你不想合作,為蕭兒效力,那就將你逼上絕路,不得不為之效力。
神色狠厲,梁輝無奈攤手:“罷了,兒女事,兒女了,我們這些老家伙就不要瞎操心了,眾愛卿若無事啟奏,就退下吧。”
他實在是有些累了,按內心講,他真心不想讓捷兒步自己后塵,只是他得為大局考慮。
雙手撐著兩邊的太監,起身離去。
“丞相,陛下都不管了,我們…。”一個文官小心翼翼道。
“那我們就自己管。”
其他人紛紛點頭,丞相就是厲害,連皇家之事也能管。
丞相不顧其他人情緒,也邁著大步朝外面走去。
他剛走出大殿,就被少年攔住了,丞相隨即變了臉色,忙勸道:“殿下,你不在宮里讀書,怎么跑這兒來了?”
出了今天這事,他剛好在風口浪尖上,蕭兒這個時候來見他,要是給有心人可乘之機,一切努力不就白費了嗎?
丞相朝身后看了一眼,連忙將梁蕭拉到無人處。
“舅舅,你干嘛這樣神神秘秘的,我就是想看看怡兒罷了,蕭兒想她了。”少年意氣風發,就像一個懵懂少年,完全沒有朝中其他皇子那樣擺譜。
丞相氣急了,忙將少年嘴捂住:“此話,以后不可再提。”
林怡兒是要留給孟捷,給他鋪路的,怎么可以自己收了呢。
庶女罷了,怎可配得上未來君王。
“為什么?”少年不解。
“不要再問為什么,記住舅舅說的話就是了。”丞相說完就離開了。
看著丞相離去的背影,梁蕭若有所思,拉來自己的得力干將:“莫鳩,去查一下發生什么事了。”
“是。”侍衛模樣的男子應了一聲便退了。
他剛想離開,突然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
怡兒,她怎么在這兒?急忙跟了上去。
林怡兒本來是打算在這兒賭孟捷的,沒想到卻碰到了小堂弟,轉身看著拍了自己一下的梁蕭問道:“蕭堂弟,你不讀書,跑到這里來做什么,當心姑母罰你。”
戳了一下少年的頭,朝大殿方向四處張望。
少年好奇:“怡兒,你在看什么?”他絲毫不介意比自己小了幾天的女子叫自己小堂弟。
“沒什么,走吧。”現在應該下朝了,還是等明天吧。
少年不疑有他,拉著女子朝自己書房走去,給她講自己這些天得到的表揚,讀過的書,講一些書里有趣的東西,給她吃御膳房最好的糕點。
“怡兒,慢點吃,別噎著。”
看著姑娘吃得狼吞虎咽,梁蕭心疼的替姑娘抹了嘴唇,一定是舅舅管得太嚴了,怡兒不敢多吃,才有了現在的狀況。
林怡兒在梁蕭要碰到她的時候連忙躲開:“沒事,我自己來就好了。”
爹爹說了,男女授受不親,她得和陌生男人保持距離。
梁蕭尷尬的縮了縮手,訕訕笑著:“好。”
也許是姑娘家害羞,并不是怡兒故意拒絕他的。
孟捷剛回到孟宅,就被一群人圍堵。
孟絕首當其沖:“梁捷,你竟然已是梁姓,就不要整天往孟家跑了,可可是姑娘家,終歸是要嫁人的,對她名聲不好。”
其他人也一臉拒絕。
“事情并不是你們看到的那樣,一切都是誤會。”孟捷不想具體解釋,只想去看一眼那個姑娘。
剛踏出一步,就被人攔住了。
“你現在不是孟家人,有什么資格踏入孟家宅院。”孟湘頂著早上摔的包子臉不悅道。
其他人也紛紛舉起了棍棒:“要想踏進這里,得先過我們這一關。”
看向孟絕,他也點頭同意。
“別忘了,我們當初的約定。”孟捷隱約有威脅之意。
孟絕也不服軟:“當初是當初,你已經不是當初那個少年郎,我為何還要待你如初。”
孟可可躺在床上,神色呆滯,好像失了靈魂。
這樣也好。
就這樣靜靜的去吧,白狐躺在姑娘枕頭邊上,他勸了好久,就是沒有反應,這該怎么辦呢?
從今天早上她就已經滴水未進了,再這樣下去,身子會垮掉的。
房門‘砰’的一聲被打開,丫鬟慌慌張張的從外面跑了進來,呼道:“姑娘,不好了,前院出事了。”
上前搖晃著,孟可可心已死,不想再理會。
丫鬟都快急哭了:“姑娘,快起來看看吧,大公子,大公子和老爺,其他公子打起來了。”
“姑娘…。”
孟可可以為是父兄的伎倆,也不作反應,她是真的沒心折騰。
直到丫鬟拿出三哥破碎的頭簪時,孟可可才眼珠轉了轉,三哥真舍得下本,今天竟舍得摔了。
竟然他那么有誠意,那她去看看又有何妨:“走吧。”
不理會丫鬟,徑直朝著前院走去。
狐貍眸光波動,也從床上跳了下來。
孟可可老遠就聽到里面乒乓響個不停,暗道不好,別說真打起來了。
加快腳步朝著門口走去。
看到孟捷被打倒在地,心里一陣抽痛,哪怕他背叛了自己,還是忍不住擔心他,這是犯賤呢?
自嘲一笑。
快步朝著門口走去:“爹,哥哥們,你們在干嘛呢?”
女子甜糯的聲音傳來,孟捷心里一跳,難道只有這樣,她才會見自己嗎?
孟絕父子手下的動作絲毫不停:“可可,你別管,就讓我們好好的教訓這畜生。”
這哪是打架啊,明顯是孟捷一味的挨打好嗎?
孟可可臉色不好看,這話說的自己很在乎他一樣,腳下的步子卻不減半分。
“爹,你們快住手。”上前奪了父兄手里的棍棒,氣急敗壞道:“人家可是大梁太子,誤傷了可是要吃官司的,你們難道是想吃牢飯不成?”
孟可可不去看孟捷,只是提醒著父兄。
看著姑娘臉上的冷漠,孟捷心里一涼,原來她出現不是為了自己,而是擔心父兄的安危。
她心里到底是沒有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