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終沈硯乖乖的躺在小媳婦兒身邊,沒敢像原來一樣,怕擠到她,又怕離得遠了她怕冷。
艱難的衡量出一個既挨著又不是很緊密的距離,一動也不敢動,一直等到小媳婦兒睡熟,才默默在心里想著明天早上做什么吃食給小媳婦兒。
她可是懷了孕,隨時要不舒服的。
家里雞蛋還有一些,白面倒是不多了,下了工就去換。
這么想著,沈硯也漸漸的睡著了。
真好啊,他們要有孩子了,他們的孩子…
第二天一大早,鄰居家的雞還沒叫,沈硯就醒了,他先看了一眼小媳婦兒,睡的正香,臉色紅潤,嘴唇肉嘟嘟的,真好看。
他輕手輕腳的下床,去廚房燒飯。
江暖眼皮動了動,翻了個身繼續睡,起來也沒什么事兒。
要說原主聰明吧,她知道干不了活兒,眼看著在這苦哈哈的鄉下就要活不下去,原本的戀人已經為了前途娶了別人,便借著沈硯救她的機會順桿爬,嫁給了他。
但她既然嫁了,還是自己挑中的,就該好好的過日子。
可她心里還是瞧不上沈硯的,也對于自己即將會呆在鄉下一輩子十分不甘心。
要說原來不知道是誰朝她下的手,在鐘燕千方百計嫁了陳國章以后,原主也明白了。更加明白的是,鐘燕依靠著她爸強大的權勢,她可能再也別想回城了。
可誰知道世事巨變,鐘燕背后的勢力眼看著就要倒臺了!
一項又一項針對知青回城的問題開始落實政策,她也可以回城了!
父母第一時間就通知了她,她耐著心哄好了丈夫,也想好了要回去一家人一起想辦法,這才有了后面這一出。
原劇情中,原主確實和沈硯離了婚,然后鐘燕的父親背后勢力轟然倒臺,陳國章也迅速和鐘燕離了婚。
兩個原本的戀人,幾乎同時拜托了束縛他們的不甘愿的婚姻,可不就是命中注定一般,終于走到了一起?
看火車站那一幕,陳國章怕不是早就有了甩掉鐘燕的念頭,對于原主來說,陳國章是真心相愛的戀人,可對于江暖來說,就是一個心狠手辣不要臉的男人。
為了利益什么都可以,用自己的婚姻去換也在所不惜。
或許他心里是真的喜歡原主,但那種喜歡在對上他在意的權勢時,又能有幾分勝算呢?
別管人家用什么手段,你要是頂得住就不會去結婚,也沒人把你捆起來逼你入洞房。
本性就是惡臭的,所以最后在虐待了沈硯兒子,沈硯作為首富來清算的時候,陳國章第一時間把原主獻出來求饒。
最后兩個人捆在一起落得悲慘結局,也算各有所得。
陳國章,為了權勢可以娶討厭的女人,沒了利用價值就把人一腳踢開,費盡心機娶了喜歡的女人,在滅頂之災面前又可以毫不猶豫獻出心愛的女人,這就是一個徹頭徹尾的渣滓。
江暖睜開眼,看著房梁上的蜘蛛網,默默想著。
甭管這個任務怎么樣,她一定要使勁兒虐虐這個狗逼不可。
否則難以消她心頭的惡心!
天光已經大亮,沈硯做好早飯,站在門口交代她。
“醒啦媳婦兒?你再躺會兒,慢慢的起來吃飯,我先下地了。”
上工時間到了,他是家里唯一的勞力,對于他不讓媳婦兒上工的事情,村里人不知道背后說過他多少次,但沈硯依然如故。
“知道了。”
見人沒走,似乎在等她回應,江暖開口道。
她起床洗漱干凈,走去廚房。
饅頭,咸菜,粥,這是日常都有的,除此之外還有一大碗紅糖雞蛋。
難為他怎么會做這個,江暖端起來喝,太甜了,她喝了兩口便喝不下去,只把里面的荷包蛋給吃了。
掰了一小塊饅頭慢慢吃著,這饅頭倒是蒸的勁道,摻了玉米面,帶著一股淀粉純粹的香味,她一點點慢慢吃著,腦子里還在想東西。
就在這時,大門被推開,一個中年探頭看了看。
一看江暖正在吃早飯,眼睛一亮,進門就清了清嗓子。
“哎呀,還是我兒媳婦有福氣,都要睡到晌午了,全村人都去地里干半天活了你這還吃呢。”
她甩著手進來,一看桌上還有紅糖水,更是了不得了。
端起來就要喝,被江暖率先推到一邊,嘩啦一聲,紅糖水灑了一地。
“哎呀你這個喪門星,好好的紅糖水都給弄灑了!我可憐的兒子怎么那么命苦呦,攤上你了,不會心疼男人還好吃懶做的!”
那婦人罵罵咧咧,她早就看江暖不順眼了,無奈沈硯護著。
動手是不敢動手的,但是嘴上罵兩句,這小媳婦兒也不敢還。
可這回她算錯了,此時的媳婦兒已經不是彼時的了。
原主雖然瞧不上這一家,但還要在這里,性格本來不算強勢,又嫌鬧騰,每次她婆婆劉翠蘭來找茬,多多少少給她占點便宜買個消停,那些鄉下人覺得便宜的東西原主根本就看不上。
久而久之,給劉翠蘭養大了胃口。
時不時要來占便宜,本來全村人都說這個城里媳婦要跑了,回娘家探親一個月都不回來,沈硯還火急火燎去找。
沒想到還真跟著回來了,那就更不用怕,這回紅糖水沒蹭上,更加生氣。
見江暖一雙眼睛沒有感情似的看她,劉翠蘭想要上手拍打兩下的動作不自覺的停住。
“算了算了,你婆婆我大人不記小人過,沒得跟你這種不孝順沒眼色的媳婦兒生氣!”
她說著就要往屋里走,江暖叫住她。
“劉翠蘭,你想干什么?”
“你叫我什么?”劉翠蘭眉毛都要豎起來,也顧不得去屋里看兒媳婦有沒有從娘家帶回點兒稀罕物了,回身指著她就破口大罵。
“你這個小娼婦是要作死了呦,見我兒子不在就這么磋磨婆婆!我這就找人評評理,看看你到底要干什么?”
“我媽給我裝了些好東西。你別到處喊了。”
江暖突然低聲下氣,為難的低頭了。
劉翠蘭眼睛都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