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星寒果然是個靠譜的帥哥,通過他,江暖很快和導演聯系上了。
導演叫林帆,他想要拍的是他的父親林大奎的故事,年齡跨度不算很大,從年輕的父親到中年,在孩子長大成人的時候意外去世。
他后來功成名就,但是父親再也看不到了。
林帆想要拍這個電影,是為了圓自己的一個夙愿,雖然他自身的影響力不小,也有一幫演藝圈里的朋友助陣,但是想要拉來投資,就要忍受那些大機構的苛刻條款。
粗暴一點來解釋,就是不管這部電影有多賺錢,能落到他手里的也就是九牛一毛而已。
當然他的初衷并不是賺錢,但也并不是給這些大資本打工。
就在這時,他相中的男主角投來了橄欖枝,還帶來了一個意向投資人。
這對他來說,猶如天降甘露,忙不迭的答應要見面談談。
電影已經前期籌備的差不多了,見面一聊,一見如故,雙方目的明確,江暖當場就簽了合同。
林帆是主演兼導演,江暖是制片人。
投資五千萬,相當于江暖的全部身家。
她在圈里這些年,掙的錢基本上在這里了,跟著吳曠她還真的沒拿什么錢,最多就是工作機會和資源,但是后期又是因為這個賤男丟了很多好機會,還敗壞了口碑。
否則一個有顏有演技的女明星,想要賺錢還不容易,好好工作就行了。
圈子里找金主的不少,大家好聚好散,各取所得,就原主倒霉碰上個變態。
她原來差點在圈子里混不下去,也是吳曠授意的,目的就是看上了她,要她服軟。
否則原主自己獨立奮斗,何必找個這種男人來添麻煩。
不說這五千萬的金額簽下來,陸星寒吃了一驚,就連林帆都勸她三思而行。
萬一賠了,他可怎么交代。
坑那些腦滿肥腸的紙片也就算了,坑了江暖,掙扎求存的女藝人,他心里有愧。
“你就好好工作,我相信你。”
江暖的信任讓林帆很感動,人就是這樣,在這種境地里總是想要獲得的。
至于陸星寒的男主角,還要給經紀公司商量,他沒有那么大的自主權。
不料被經紀人一口否決,對于他的不識趣,王偉十分不爽。
在手機里對著陸星寒破口大罵。
“星寒,你最近到底是怎么回事?工作也不積極,覺得紅了開始挑三揀四了?大導演的電影我給你費了多少心力,找了多少關系,好不容易給你爭取了一個試鏡的機會,結果你在背后給我玩兒這招?你想要演楊帆的電影,你腦子壞掉了?!”
“王哥,大導演雖然名氣大,但我拼盡全力也只是個小角色,而且說實話,那個劇本我覺得真的不怎么樣,聽說大導演最近經濟狀況不怎么樣,我有理想懷疑,這部電影和他之前精心打磨的不一樣,而是資本方花重金請他出山…”
就算知道王偉的想法,陸星寒還是想要再爭取一下。
不料王偉根本就沒有耐心聽,直接粗暴的打斷了他。
“我不想聽你說這些廢話,明天下午三點的試鏡,你人到場,老老實實演就行了。”
王偉說完,直接掛了電話。
江暖拍了拍他的肩膀,“你是不是也很疑惑,大導演為什么要用這種劇本?”
“對,我偶然聽到傳聞,說是他欠了巨債,不得已才出山。”
陸星寒沒紅之前有個朋友,是做網絡安全的,偶爾接點私活兒賺錢,平時有很多消息。
江暖挑眉,“如果我告訴你,那不是傳聞呢。”
知名大導演為了錢,下海接爛片。
原劇情中,這部電影撲街到極點,讓簽了對賭協議的投資方和院線賠的褲衩都掉了。
后續還有一連串的撕逼,爆出大導演劈腿濫交還好賭,老婆帶著兒子早就離婚走人了,他為了還掉賭債只好街拍這種爛片,捧投資方想要捧的女主角。
后續還不停的被澳門賭場給掛,總之是稀爛一片。
拍了那個片子的演員,就沒有再紅過。
“現在有一個快速的方式,能讓你經紀人答應你接這部電影。”
江暖突然湊過來,在他耳邊輕輕說著什么。
江暖注冊了公司,又重新簽了一份補充協議給林帆,所有的資金都打進去以后,她才松了口氣。
然后,輿論爆發了。
先是當天晚上的新聞被報道,起先大家以為只是一則普通新聞,很快便有人扒出異常。
新聞的男女主角居然是吳曠和江暖!
一個隱藏在娛樂圈背后覆手翻云的大佬,背景深厚的x三代。
一個是聲名狼藉的過氣影后。
兩人在房間內發生了什么事,要大張旗鼓的叫來110和120,最后聽說娛樂圈大佬是被抬著出來的。
善于聯想和恰爛錢的營銷號瞬間出動,像是蒼蠅聞見了血。
很快一個熱搜便沖上前排,“過氣影后字母圈”。
說的有鼻子有眼,過氣影后居然是S,外表是清冷女神,實際上是字母圈的玩兒家。
那位大佬就是之前打臉鄭安晴的,怪不得鄭安晴干不過江暖,原來是沒有掌握大佬的喜好。
當然這其中也有鄭安晴的水軍在里面攪局,總之敵人落難,不管真假,往上踩就是了。
江暖的經紀公司就像死了一樣,候姐只是打了個電話讓她不要隨意發聲,就再也沒了音訊。
馬上合約就到期了,她基本上就是個棄子,江暖認命。
她直接發了一篇單方面解約通告,細數在合約期間,原經紀公司并沒履行合約中規定的義務,已經構成事實違約,她單方面提起解約。
然后迅速注冊了自己公司的官微,發了律師函。
她把小劉挖過來,還給了個經紀總監的名頭,把小劉興奮的,根本不知道下個月的工資在哪,但是起碼是個領導了。
江暖的舉動招來了更大的罵聲,她了當晚出警的警察局官微,暫時還沒得到回應。
就在她以為事情就快要有進展的時候,吳曠的人找上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