設置

第217章一切巧合都是蓄謀已久

  “督主、夏大人,你們可來了,陛下已經問了兩次了。”四喜蠟黃著臉,一副被掏空的模樣。

  嬋夏問“公公昨日可是噩夢連連?”

  四喜愁苦著臉“可不是么,嚇死我了。”

  夢到一群人拿著鋸子要切他的腦子。

  “這個藥你拿回去,連吃兩日,包你藥到病除。”嬋夏掏出一瓶藥,四喜忙不迭接過,連聲道謝。

  看于瑾走在前面,四喜壓低聲音對嬋夏說道“一會進去仔細些,陛下剛發了脾氣。”

  說話間已經來到了御書房,剛到門口,就聽到里面稀里嘩啦摔東西的聲音。

  “混賬!這寫的是什么,狗屁不通!”

  成帝罵罵咧咧。

  四喜跟嬋夏交換了個眼神,看吧,脾氣大的很呢。

  “陛下,督主和夏大人來了。”四喜通報。

  于瑾領著嬋夏進去,就見著御書房地上一片狼藉,白玉的筆筒、紙鎮散落在低,奏折被摔得亂七八糟。

  四喜忙指揮幾個宮人打掃。

成帝氣鼓鼓的坐在龍椅上,看到于瑾劈頭蓋臉的說道  “他們這是把朕當成傻子愚弄嗎!豈有此理!”

  常人見皇帝生這么大火,早就嚇得瑟瑟發抖,于瑾只淡定的揮揮手,示意其他人出去。

  “臣昨日便跟你說過這樣的結果,你這樣氣大傷的只能是你自己。”

  “太傅一早就過來找朕,說于淵痛失愛子,傷心糊涂了,就覺得死者有些像于瑭,這才過去罵你幾句,現在人已經臥床不起,可能命不久矣了,這種狗屁不通的話拿來糊弄朕!”

  之前拿于瑭詐死糊弄成帝,現在事跡敗露,又死皮不要臉的說嬋夏解剖的那個不是于瑭,只是長的相似。

  “廠衛連夜審問,已經查出昨晚驚駕的都是于府的舊部,他們只一句于淵傷心糊涂就想打發了,太不要臉了!”嬋夏怒。

  成帝一拍桌子,用手指了兩下,對,就是太不要臉了!

  “朕這個天子是紙糊的?接下來,他是不是要告訴朕,于淵驚慮過度,死了?”

  詐死這種事兒,有一就有二。太傅現在仗著新帝剛登基,根基不牢,張嘴就胡說,氣得成帝一股火無處宣泄。

  成帝又牢騷了幾句,這才問起倆人的調查結果。

  聽到于瑭是死于腦血管瘤破裂,成帝不顧身份的痛斥。

  “這就是多行不義必自斃,活該!”

  剛還在暴怒,下一秒又轉怒為喜,夸了于瑾和嬋夏一番后,這才讓他們回去。

出了宮,嬋夏憂慮道  “我有句話不知道該不該說陛下這性情中人雖是勵精圖治,可這情緒起伏太大,大喜大怒控制不住自己,于龍體無益啊。”

  先帝壓根沒想過讓成帝繼位,也沒以帝王方向培養他,成帝在格局這塊倒是挑不出毛病,也懂得重用賢臣。

  可成帝這命短卻始終是懸在大燕頭頂的一把刀。

  “情緒起伏過大,的確會引起一些心身疾病。”

  “心身疾病是啥?”

  “當人感受到壓力過大時,會產生焦慮情緒,當焦慮情緒不斷發酵,使大腦皮質下中樞產生一系列改變,通過植物神經系統、內分泌系統和免疫系統的失衡導致靶器官的產生病理生理過程,臟腑就會得病。”

  這理論是當代醫學理論,嬋夏聽著稍微有點吃力,隔了一會才消化。

  “所以,太勞碌、壓力太大,就會讓我們的身體得病?陛下也好,于瑭猝死也罷,都跟情緒有關?”

  于瑾頷首。

  這些爭權奪勢的人,手里看似握著金山銀山,成帝甚至是擁萬里江山,但他們失去的,恰恰是個健康的情緒,整日處在焦慮當中。

  于瑭若不是感受到于瑾和嬋夏帶給他巨大的壓力,也不會以宣泄的方式釋放情緒,沒想到把小命玩進去了。

  不要小看焦慮所造成的影響,擁有一個健康的情緒,懂得釋放壓力,比什么都重要。

  嬋夏低頭,認真的想了一會,好一會才抬頭,用亮晶晶的大眼睛看著他。

  “怎么了?”于瑾問。

  “要不,我們不做了吧,我們也詐死走吧,我不想你有天也因為焦慮而染上心身疾病,我想你長命百歲,開開心心的。”

  心就算是塊石頭,也要被她暖化了。

  于瑾輕笑,這丫頭還真是直白。

  她這句不是客套,她只是聽到他說情緒不好會生病,第一反應就是帶他離開這個會產生焦慮的地方。

  “這種心身疾病,有什么辦法緩解?”嬋夏認真的小表情取悅了于瑾。

  “增加運動,產生多巴胺,可以緩解。”

  “嗯嗯,還有呢?!”

  “跟喜歡的人多在一起。”

  “嗯,就是我了,還有嗎!”

  說的人沒覺得有問題,聽的人也沒問題。

  “行,那我就跟著你了。”

  于瑾勾起嘴角。

  這是他聽過最好的言語。

  “我現在就跟著你,你在哪兒我就在哪兒。”

  看過解剖了猝死的于瑭,又預測到了成帝未來的英年早逝,嬋夏現在格外寶貝于瑾。

  唯恐他也會步入這倆人的后塵。

  她說這話時眼皮已經越來越沉。

  “我先瞇一會,等你去現場時叫我。”

  她把頭靠在于瑾的肩頭上,沒一會就睡著了。

  昨晚解剖了半宿,趕早進宮,她體力耗竭了。

  于瑾將她抱下車,帶她回房。

  “到地方了嗎?”嬋夏覺得搖晃。

  “沒,你繼續睡。”

  等嬋夏醒來才知道,于瑾已經不在身邊了。

  “又糊弄我…”嬋夏嘟嘟囔囔的起來。

  “夏姑娘!”彩凝幫忙進來。

  “怎么了?”

  “太后命你入宮,人就在外侯著。”

  于瑾在外趕不回來,彩凝只覺得這事不妙。

  “太后平白無故的,怎么會這時候找你?”

  全京城誰不知道于家后臺是太后,嬋夏昨晚解剖了于瑭,太后馬上就傳喚。

  這么看都像是故意找茬來的。

  “督主去京郊兵營了,也不知怎會這么巧,他剛走太后就傳你?”

  “一切的巧合都是蓄謀已久。他不走,太后如何為難我?”嬋夏知道自己躲不過去。

  是福不是禍,只能見機行事。

大熊貓文學    錦衣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