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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7章吃貨,呵呵

  這突發的情況讓于瑾措手不及。

  如果那香是聞了就見效的,他在暮色閣便能發現問題。

  最怕這種單獨拿出來沒事,但遇到一起會起效的。

  這種隱蔽的方式,就算是于瑾這樣的精湛法醫也難以辨別,只能感慨一句,古人太特么會玩了。

  暮色閣消費不菲,里面的姑娘之所以讓達官顯貴流連忘返,除了出色的容貌和絕佳的才藝之外,總得有點“過人之處”。

  在樓里的姑娘們積年累月的聞著這香,出局后難免要飲酒助興,這酒勁會催發藥效,甭管姑娘們當天狀態如何是否情愿,都能達到遠程控制的目的。

  眼下嬋夏中了這香,舉止已不受控制。

  于瑾怕她就地失控,忙抽出麻醉針將她撂倒,抱著昏睡的嬋夏,一路飛馳回府。

  只盼著這香是有實效的,希望她醒來后,已經失去作用。

  一路疾馳,回到府內命下人準備了熱水,這邊剛弄好,嬋夏就醒了。

  “阿蛋?”她瞇著眼看他。

  “是我...饞貓,你現在清醒嗎?”

  于瑾伸出手正想把脈,卻被嬋夏一把握住,拽著他的手輕觸她的臉。

  滾燙的臉頰碰上冰冰的手掌,嬋夏哼了聲,像是小貓一般,用臉蹭他的手掌。

  企圖汲取他冰涼的溫度。

  這一看就是藥效還沒過。

  麻醉針連續用對她的身體會造成損害,于瑾本想叫彩凝進來伺候她沐浴,剛站起來,就被她拽著胳膊。

  她貼了過去,直接掛在他的身上,用近乎撒嬌的口吻哼道:

  “你不能走,你走了我怎么辦啊,我找你好辛苦啊。”

  他試圖推開她,卻被她抓得更緊。

  “我不讓你走,這里好熱,像是一口油鍋,你就留下來,跟我一起下油鍋,然后我們纏在一起,變成了麻花,再也分不開了。”

  吃貨哪怕是神志不清了,說出來的話也是三句不離吃。

  于瑾不知該笑她吃心堅強,還是惆她太過粘自己。

  雖然這是他未來的妻,雖然她的年齡在這個時代好多人已經當了娘,但對他而言,這丫頭的歲數還太小。

  這個“禮物”,他想等幾年再拆。

  “你冷靜下,我必須出去。”他試圖跟她講道理。

  “我不要!你要留下來,進來,進...”進到她的心里,然后變成麻花。

  或者,變成蜜三刀也行,炸麻葉也行,只要是纏在一起扔油鍋里的,都行。

  嬋夏這會已經失去了神智,就覺得世界是一口巨大的油鍋,她想跟他一起跳到這口鍋里。

  進去的時候是倆個獨立的個體,出來時成了纏在一起的存在。

  她不想一個人,太孤單。

  她單純的言語讓于瑾的眼眸變得深邃。

  此時的他,有著深深的罪惡感。

  她不諳世事,可他卻是懂的。

  她單純的話語聽到他的耳朵里,自動化作了邀請。

  “于鐵蛋,你在哪里啊,我好像感覺不到你了,你不能丟下我。”嬋夏伸出手胡亂的摸著,迷茫的大眼里滿是委屈。

  前世的死別,始終是她心里揮之不去的陰影。

  無論她平日里表現的多堅強,在每個脆弱的時候,畏懼離別的恐懼都會襲上心頭,她始終感覺不到一份完完整整的安全感。

  “督主,我進來了。”彩凝在外喊道。

  于瑾看了看懷里哭泣的嬋夏,又看了看那桶冒熱氣的水,咬了咬牙,終究是無法下狠心。

  “在外等著。”

  人總是要做些妥協的。

  他是法醫,也是醫。

  學醫之人,眼里是沒有男女的。

  更何況,這懷里的不是別人,是他在這個世界里唯一的牽絆,是他未來的妻...

  于瑾在心里默默的做了一番自我建設,抱起嬋夏走向浴盆。

  彈指,熄燈。

  他什么也看不到。

  但是他的手卻感受到了世間一切的美好。

  嬋夏做了一個很攏長的夢。

  夢到她變成了一團面,有一雙特別有力又溫柔的手把她拽成各種形狀,她拼命地想看清那雙手的主人是誰。

  可卻猶如身在霧里,模糊不清。

  隱約中只聽到低沉又好聽的聲音在靈魂中喟嘆輕語。

  你為什么,不能快些長大。

  她很想大聲的告訴那個聲音,她已經到了及笄之年,她已經足夠大了,大到她可以嫁人,她要嫁給這世上最好的男子,他叫阿蛋。

  可她發不出任何的聲音,只能任由那雙手帶著她暢游云端。

  不寐亦不語,片月秋稍舉。

  彩凝守在門外,昏昏欲睡。

  不知過了多久,于瑾推門而出。

  “督主!”

  “今晚的事,任何人不得對她提起。”

  “可是夏姑娘醒來若問——”

  “她不會問的。”

  他對她做了催眠,她不會記得任何事。

  只是他能催眠的了嬋夏,卻無法催眠自己。

  那比上好羊脂玉還溫潤的觸感,已經深深的鐫刻在心里,除了泡冷水澡降溫之外,也只能感慨一句,你,怎么還不長大...

  他高估了自己的自制力,也低估了她對他的影響。

  學醫之人,眼里是沒有男女的。

  但喜歡的人,卻是有。

  嬋夏睡到日曬三竿才醒,起來就覺得通體舒暢,就是胸有些悶悶的。

  “夏姑娘,你醒了。”彩凝端著粥進來,小心翼翼地打量嬋夏。

  嬋夏目若桃花,面色紅潤,看著氣色不錯。

  “我怎么回來的?”嬋夏記得她在酒肆里跟他討論案情,然后好像喝多了,后面就模糊一片了。

  彩凝看她這模樣,心里不由得佩服起督主的神機妙算,夏姑娘果然不記得了。

  “你昨日吃酒貪杯醉了,督主抱你回來的。”

  彩凝叫來丫鬟替嬋夏梳洗,嬋夏對著鏡子里的自己發呆。

  “彩凝,你覺不覺得我好像哪兒不太一樣?我氣色為什么這么好?”

  這是一個喝多人該有的膚色嗎?

  這是送命題,彩凝佯裝聽不見。

  嬋夏摸著臉,若有所思。

  “我想起來了!”

  彩凝一激靈,你想起嘛玩意了?!

  “我今天要吃麻花、蜜三刀、炸麻片!”不知道為什么,一想到這幾樣,心里就好甜蜜啊。

  彩凝瞇眼,呵呵,吃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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