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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0章出的這是什么餿主意

  對視財如命的人來說,寧愿丟點臉,也不能丟錢。

  臉對嬋夏來說,遠沒有銀子重要。

  “當差期間,你該叫我督主,公私分明才是。”于瑾坐懷不亂。

  “好,你說的都對,你是督主,我是小心肝,督主不能罰小心肝的。”

  “咳!!!”常公公嗆到了。

  “你看,常公公都說了,你不能罰我!”

  我沒說!!!常公公雙目圓瞪。

  “師父,我敢肯定,李得久生前最后一刻,必定是跟個貌美如花的女子在一起,這女子有重大嫌疑,可他不可能明目張膽的逛窯子。”

  “是不能夠,畢竟跟你一樣的明目張膽的,不多。”

  嬋夏假裝沒聽懂,厚著臉皮繼續說道。

  “現在想要找出那名女子,只有倆個思路,一個是讓遍查京城大小妓館和暗門子,可等咱們查過去,只怕是人都跑沒影了。”

  “所以,你公款去逛窯子,意義何在?”

  逛窯子給督主戴“花帽子”,這個坎兒是過不去了。

  “師父咱們做事不要在乎這些旁枝末節,現在當務之急是查出真相,告慰死者在天之靈。”

  于瑾勾勾手指,嬋夏把耳朵湊過去。

  他用只有倆人能聽到的聲音說道“是為了告慰死者,還是為了死者剩下的贓銀?”

  嬋夏用力瞪向忍冬,這個告密的奸細!

  忍冬看向房梁,哎呀,這雕梁畫棟甚好啊。

  “告慰死者固然重要,那個也重要。”嬋夏陪著笑,小心翼翼地查看于瑾的臉色。

  就見他垂眸品茶,對她的觀點不置可否,嬋夏無法揣測他到底在想什么,只能硬著頭皮繼續說下去。

  “第二個思路,盤問李家的下人,當晚死者帶人回來,總會有人看到。只是我查案時盤問了李家上下,他們都一口咬定沒看到人,這就很反常了。”

  “三日內,你若找不到突破口,我就換人。”于瑾放下茶盞,一副公事公辦的態度。

  “夏百戶,別辜負我對你的信任,畢竟,你這手除了好看,也該做些正事。”于瑾看向一臉八卦的忍冬,又補充了句,“還有你,她查不出來,你也跟著挨板子。”

  帶著丫頭去逛那種地方,這個妖孽也難辭其咎。

  “他絕對是公報私仇!我用他懸在宗祠上的寶貝袋子起誓,他就是故意的!”嬋夏用力踹了一腳于瑾坐過的椅子。

  她敢打賭,于鐵蛋這貨就是故意打擊報復她的,跑過來又是限期破案,又是威脅要扣她銀子的,一臉的壞相!

  “小阿夏,你到底怎么得罪了督主?”

  死者不過是個五品官,不足以驚動陛下,這案子完全是督主一人說了算。

  如果不是小阿夏惹了督主,督主也不可能給她限時三天,話說得還那么重,不僅要罰嬋夏,還要連著忍冬一起收拾。

  于瑾剛走,倆人馬上就湊在一起商量對策。

  “我要知道哪兒得罪他就好了!從青州回來,他就怪怪的!我好心好意的去望春樓找法子討他歡心,結果你也看到了!”

  她對于鐵蛋拍的那些馬屁,毫無死角地拍在了馬腿上,這家伙尥蹶子,踹得她這個窩火!

  “要不,咱們把李府的下人都抓過來,嚴刑拷打之下,總有扛不住招供的。”忍冬出謀劃策。

  于瑾現在限時三日破案,嬋夏是一點頭緒都沒有。

  “不行,他最討厭嚴刑拷打,我要真那么做了,就他那小心眼,指不定怎么收拾我呢。”

  “難道一點辦法都沒有?”忍冬捏著手帕啜泣,“還以為陪著督主夫人是個美差,想不到剛來就要挨板子,可憐我這天生麗質難自棄的嬌花,就要枯萎在你這個小阿夏的手里了,我的命好苦啊”

  忍冬干嚎了兩聲后,突然放下手帕,用恨鐵不成鋼的眼神看向嬋夏。

  “明明是你們夫婦吵架,怎就拽著我這苦命的人兒跟著你遭罪?你好好想想,把你們吵架前后的經過都講給我聽,我好給你出謀劃策,看看你到底怎么惹著他了。”

  “就是我們回青州祭祖嘛,那天我阿爹買了很多好吃的貢品”

  嬋夏就把上墳的始末講給忍冬聽,除了沒提她阿娘墳前也有跟死者身邊一樣的絨花,其他都說了個仔細。

  “問題找到了!”忍冬捶了下桌子。

  “是什么?”嬋夏眼巴巴地看著他。

  “稱呼,絕對是稱呼。”

  “不能夠吧?那么大個督主,就為了個稱呼找我麻煩?”

  忍冬差點暈過去。

  “你也知道人家是那么大個督主?你給人家起那么難聽的外號時,想過人家是那么大的督主嗎?”

  嬋夏心虛垂頭,“我這不是想體現出我們那親密無間的關系嗎?”

  “你親密無間也要想幾個好聽的稱謂啊!”

  忍冬覺得督主沒有給她一巴掌都算是對她最大的縱容了。

  “那你倒是給我想幾個能讓他消氣的啊!”

  忍冬抓起桌上的紙筆,刷刷寫下了一長串,拍到她面前。

  “喏,拿去試。”

  “相公、夫君、官人、謹郎達達?!”

  最后一句,那是什么鬼!

  嬋夏抖落一地雞皮疙瘩。

  “再不濟來一句死鬼都比你那個阿蛋強,我要是因為這個被你拖累了,真是死也不瞑目了。”

  忍冬將嬋夏踹出去,讓她快些想辦法把那個鬧別扭的家伙搞定。

  于瑾今日就留在廠衛,嬋夏打聽到他正在刑房,一路找過去。

  廠衛有數個獨立的刑房,用作案件的審問,里面的刑具五花八門,有專人負責“推陳更新”,再硬的骨頭進了這,也不得不老實交代。

  此時刑房內格外安靜。

  正被審問的人犯被鐵鏈吊著,頭垂著,似乎暈了過去。

  漆黑的房間,唯有一扇小窗,秋日的陽光透過斑駁的窗欞落在屋內,灑在于瑾的身上,嬋夏進來就看到這黑漆漆的環境里,他就是唯一的光。

  此時于瑾正坐在椅子上,翹著腿,拿著一把泛著寒光的鐵刷子把玩。

  嬋夏穩了穩心神,篤定主意,她要表現的溫軟一些,只要趴在他耳邊,按著忍冬教的那些稱謂喊兩嗓子,堅決要表現出她溫柔賢淑的一面。

  “死閹狗!你就是打死我,我也不會招!”被鐵鏈吊著的人醒了,對著于瑾破口大罵。

  閹狗?!前一秒還篤定將溫柔賢淑進行到底的嬋夏瞬間瞇起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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