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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1章萌芽

  “啥?“嬋夏就覺得他的聲音從耳畔直吹到腦子里。

  過于好聽的聲音,好聽到她要全忽略了他在說什么。

  “你會有機會看到的。”

  啥玩意就看到啊?

  嬋夏還想問,卻聽到上面傳來了彩凝的聲音。

  “督主,所有的追兵都被我們擊退了。”

  聽起來有些虛弱。

  嬋夏喜出望外,想站起來,腿盤了太久竟然麻了,剛一動,又重重的坐回去了。

  只聽他悶哼一聲,黑暗中分外明顯。

  “師父,你沒事吧?”嬋夏也不知道自己壓著哪兒了。

  但聽起來…不太妙?

  許久,才聽他從牙縫里擠出兩個字:

  “沒!事!!”

  聽起來好像很勉強?

  嬋夏不放心,又追問道:“你真沒事?”

  “閉!嘴!”于瑾的忍耐遇到她特別容易破碎。

  不想跟這個小白癡說話,他深吸一口氣,抱著她的腰手一用力,將她抱在懷里。

  就這么一路抱著出去。

  “你放我下來啊!讓弟兄們看到,我以后還拿什么服眾?”嬋夏掙扎。

  卻被他不輕不重地拍了兩下。

  兩下過后又是兩下。

  這才稍稍彌補了男人差點就破碎的…那啥。

  “老實點!”

  “我不要面子的啊!”嬋夏抗議。

  被他真的抱著,傳出去好像她不會走路似的。

  …這丫頭的關注點,好像永遠跟別人不一樣。

  于瑾無聲嘆息,貼在她耳畔低語:

  “看到就看到吧,左右不過就是…”

  冰窖的門緩緩開啟,外面的火光刺得于瑾微微瞇眼。

  嬋夏索性把頭埋他胸口里,假裝自己不存在。

  “不過就是,把你寫的那破爛繪本坐實,而已。”

  “啥?”

  她傻了吧唧的抬頭,這些話單獨拿出來她都是懂的。

  湊一起怎么那么晦澀難懂?

  額頭冰冰涼涼,什么東西貼了上來。

  是他的唇。

  輕輕落在他平日里最喜歡敲的那個位置。

  這是…凍傻了?沒事親她額頭干嘛?

  嬋夏麻了。

  任由他抱著她出現在眾人面前。

  專注地思考被督主親了額頭的事。

  最后得出個結論:

  他大概…是想敲她吧?

  因為手占著騰不出來,就用嘴代替。

  最毒男人心啊!

  她就說他心小如豆吧?!

  不就是撞了他一下么,分分鐘就報復回來了!

  冰窖外,火光繚繞。

  彩凝身后站著暗衛,暗衛后面是齊刷刷的幾排廠衛繡魚使。

  彩凝身上帶著傷,看著比較虛弱。

  見于瑾出來了,眾人密密麻麻地跪下,齊聲道:“屬下來遲,還望督主恕罪。”

  “都起來吧。”

  于瑾保持著抱著她的姿勢,她貼在他的心口聽他不怒而威的聲音,心里愜意。

  能夠以這樣獨特的視角見證他君臨天下,除了她還有誰!

  最妙的是,這個姿勢不露臉,她全身上下除了腿在外面,全都被裹起來了。

  沒人會認出她的,只要她保持這個不露臉的姿勢,嘿嘿。

  “傷亡多少?”于瑾問。

  “援兵來的及時,我們這只有幾名兄弟受傷,重創對方十五人,活捉八人。不過…”

  彩凝一頓,忍著悲傷哽咽道:

  “老毛受了重傷,只怕是…”

  兇多吉少,這幾個字過于殘忍。

  殘忍到彩凝不忍說出口。

  “什么?老毛怎么了?人呢?!”

  嬋夏直接跳了下來,要全忘記她打死也不露臉的決心。

  于瑾收到密報,知道于瑭想要毀滅證據,馬上部署兵力支援。

  他自己因為掛念嬋夏,又仗著任天堂是名駒腳力快,先一步趕來,剛好救下嬋夏。

  嬋夏能夠毫發無損,憑的不僅是于瑾的爭分奪秒,也與老毛拼死相搏有關。

  毛番拓憑一己之力,扛下了他哥的瘋狂攻擊,為援兵的到來爭取了寶貴時間,但他自己身受重傷。

  嬋夏沖到車上,就看到老毛渾身是血的躺著。

  渾身上下大小傷無數,其中以腹部的傷口最重。

  此時的毛番拓已經昏迷不醒了,臉上一點血色都沒有。

  “失血過多休克,腹部穿刺,具體多深需要處理傷口后再判斷。”

  嬋夏看了幾眼后,做出了判斷。

  于瑾過來檢查一番后給出更精準的回復:

  “沒有刺中腸道和要害,如果能及時輸血還能搶救回來,只是驗血需要的血清在京城。”

  嬋夏前世就見過督主鼓搗這些驗血型的東西,特別麻煩。

  “毛番開那個混蛋的血能用嗎?”嬋夏問。

  毛家兄弟二人兩敗俱傷,誰也沒得到好,毛番開被老毛刺了心口,只剩一口氣了。

  “同卵孿生子,血型是一樣的,但直系親屬輸血,可能會發生輸血相關性移植物抗宿主病,會造成輸血者和受血者之間產生淋巴細胞免疫反應,這是致命的。”

  老毛的情況放在于瑾那個年代,輸點血就能救過來。

  但在條件有限設備不足的當下,這就是生死存亡的緊要關頭。

  “督主你說的那個血清,是不是放在你工作間桌子上的小瓶子?”彩凝突然想起來了。

  “你見過?”

  “之前老毛趁你不在拽我進去,說你在弄一個好玩意,非得讓我取血跟他一起測試,說這個比滴血驗親還要準。”

  “所以,你們倆血型一樣?”于瑾仿佛看到了曙光。

  “是,我二人的血都與那白瓶中的凝結在一起了。老毛還說我倆有緣...當時以為是他鼓搗的小把戲,沒太在意。”

  因為老毛除了今天表露心意,也只有那天有些異常,彩凝才會格外的印象深刻。

  “可是你也受了傷,能行嗎?”嬋夏看彩凝傷的也不輕,臉上一點血色都沒有。

  “我沒事,只要能救他,這算不了什么。”

  于瑾看老毛休克時間過長,再不采取措施很容易出現腦損傷,救過來人也廢了。

  “情況緊急,只能賭一把了,饞貓你把我工具箱搬到車上,彩凝帶老毛上車。”

  先少量輸血,吊著老毛一口氣,等回京再做下一步的處理。

  這一路嬋夏都跟著于瑾搶救,于瑾的工具箱比嬋夏的全,除了驗死人的還有救活人的。

  眼看著彩凝的血輸到毛番拖身體里,眾人都在等結果。

  突然,嬋夏驚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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