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傾雙如透竹般的聲音傳遍戰場每個角落!
眾人拿起那瓷瓶,看著眼前雙目無神的血傀,再是看向月傾雙方才擊殺的幾人。
各個,選擇相信月傾雙。
他們,打開了瓶塞,然后,再次提起長矛,大聲吼道:“沖!”
而后,一個個將士,不懼前路,飛奔向前。
瓷瓶打開,焱毒散發,敵軍,大多數,為毒所灼,再被砍了一次,對方的血傀,徹底死在了戰場上!
月傾雙抬頭,望著被陰云籠罩的天空。
眸中漸漸顯出幾許探究之意。
“天道,真的存在嗎?”
為何,世有人深受疾苦,卻不被救贖?
為何,泱泱大陸,惡者壞事做盡,卻不被懲罰?
為何,天道不公,要她神族覆滅,一千年了,她真的很想,到那個地方,看看,天道的模樣!
這一次,她,不懼天道,神琴,她救定了!
大戰仍在繼續。
殺戮,憤怒,狠厲,充斥著整個戰場!
曼陀紅袖輕扶,焱毒傳遍周身,近處的血傀,皆是化作一縷黑煙。
忘川彼岸自有冥府的法子,將面前的血傀,殺之干凈!
匆忙趕來的黃泉,在目睹戰場的境況時,明白了主子的意思。
他神色冷凝,雙手奪命鐮刀出,一招,可擊退數十血傀。
鳳宸手中長劍飛舞,殺紅了眼。
唯七殺,握著手中的瓷瓶,研究了許久,才傾身而上,沖進戰場之上!
沉極悄悄釋放了手中的一股淡藍色的靈圈,打入戰場上廝殺的將士身上。
頓時,疲憊不堪的將士們,感覺體力充盈,殺戮,戰斗更加果斷!
只是,沉極在看不到的地方,悄悄抹去了嘴角的血跡。
只是,他卻是淡淡一笑,她在,想做的事,他幫,便好!
后方,看著月傾雙銀袍紛飛的模樣,眉頭始終緊緊皺著。
她,傾盡天下風華,這戰場,如同修羅城,她究竟經歷過多少,才有今日這份君臨天下的氣場。
只是,他想起了她倔強的模樣,伸出的手還是收了回來。
他知道,小丫頭未來的路,會走的很艱難。
但是,她身上,已隱隱有那為帝的氣場。
他可以預見,她的未來,有多么的耀眼。
未來的神族之主,萬界至尊,定要攪動這天地風云!
他淺淺一笑,但隨即,又冷下了眸子,呢喃道:“天,道!”
紫看著這幕,神琴軍隊單方面的虐殺啊!
他一點也不好奇結局,轉頭,便看到帝夙寒面具外的半張臉,冷的如同冰山!
紫悄咪咪的湊過去,看了眼帝夙寒,問道:“哎,你不上去露一手?”
其實,他是覺得,帝夙寒會擔心月傾雙,從而上前,參與這場大戰。
帝夙寒冷冷的瞥了一眼紫,垂首,道:“她的路,無需本座插手!”
紫皺眉,他怎么覺得是這廝懶呢?
而帝夙寒垂下了眸子,他所知,此刻,他靈將的修為,不能輕易出手。
否則,若是再出事一次,他怕是,沒辦法再用這分身陪她了。
而,他的本體,尚還被困在九幽之下,很難脫困!
大戰一直在持續,沒有人控制的血傀,沒有自己的意識。
雙目無神,儼然已經,成了“無害喪尸”的模樣。
十萬大軍,凝聚力量,敵軍數萬血傀,一個個化作黑煙消散。
但,終究,還是普通人的戰斗,他們很快,耗盡了力量。
血傀,還有很多,焱毒也不足以支撐殺盡所有的血傀,因此,戰斗的聲音,漸漸弱了下來!
蘇青青雙目堅定,臉上,遍布鮮血。
高高束起的長發,此刻,凌亂不堪。
雪獅自與她契約之后,吃了月傾雙的丹藥,便覺有突破十階的跡象,進入契約空間閉關了!
十階靈獸若出,便是整個翼天大陸無冕獸王!
她蹲跪在地上,手中握緊了之前那把斷劍。
再看了看手中那白色瓷瓶,總覺得,有些眼熟,但,她很快忽略了。
轉而,瞇起眸子,死死盯著前方血傀,慢慢站起身子,揮劍而上!
突然,一道渾厚的聲音傳來,“蘇青青,你好大膽,拿命來!”
眾人循聲望去,一頭巨大的飛天獸煽動著特殊的翅膀。
血紅色的雙目令人頓覺狠厲。
上面,一身戰袍包裹嚴實的蘇霖,直直的將一把長槍刺向蘇青青!
身后,一眾瑞王親兵悄然出現,攔住廝殺著的神琴將士們!
月傾雙皺了皺眉,看到平地悄然出現的眾人,心中已是明了,“原來,是血煞嗎?”
血族,唯有血煞及之上等級的掌控者,才有這般不用傳送陣,平地傳送的秘術!
她神色一凝,當年,咒師一族,不就是利用血族上層掌控者的這項能力,使得她神族,深陷困陣,任人宰割的嗎?
她再抬頭時,眼中,唯有數不清的恨意。
長臂一揮,一把折扇直直飛了出去,打在了正欲刺向蘇青青的長槍上。
蘇霖一愣,眼中盡是不悅,但,轉身時,望見她身上那身銀袍,他終是,明白了過來。
“你,就是,那國師大人?”
月傾雙詫異,但眸色不變,應道:“正是!
想不到,瑞王殿下身居邊陲,多年不曾入都,竟能一眼識破本國師的身份。
看來,是對本國師仰慕已久啊!”
蘇霖滿臉陰沉,冷笑著道:“本王當是什么樣的大人物,沒想到,就一個小白臉。
皇兄的眼光,可真是越來越差了啊!”
眾人驚詫,他羞辱國師,辱罵國主便罷,但,如此,不就得罪了整個落云宗嗎?
蘇霖好似,毫無察覺,自顧自的說道:“小白臉,不然,你把玉羅剎的腦袋給本王交出來,本王,保你榮華富貴如何?”
月傾雙冷凝的眸子,愈加的寒冷!
冷冷一笑,口中緩緩吐出兩個字:“找死!”
無人知道的是,大戰的同時。
神奇帝都,亦是陷入一片混亂,各路精兵強將相繼冒出,包圍帝都。
直逼皇城!
一夜之間,人心惶惶,帝都,陷入一片死寂。
御書房內,蘇崢執筆,在宣紙上落下一個“君”字!
有內侍上前,驚慌稟告:
“陛,陛下,皇城被包圍了!”
蘇崢神色如常,手上的動作也并未停下,這結果,他早已預見了不是嗎?
勾唇一笑,他自嘲道:“這江山社稷,當真,令人不顧一切嗎?”
他放下手中的筆,神色微動,眼神飄向那張殘舊的畫卷上。
他只希望,國師與帝師二人同去,可以保護好他們的青青。
他問,“何人領兵圍城?”
內侍吞了吞口水,驚慌的道:“鎮,鎮國將軍威武侯,慕北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