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傾雙眸色一動,手腕一個翻轉,便有幾根銀針直直的刺向那突然出現的黑衣人。
黑布遮住了臉,一身夜行衣的黑衣人見狀,連忙躲避,但還是有幾根銀針擦過了他的皮膚。
他慶幸的看了眼月傾雙,還好他躲的快。
而月傾雙卻是微微勾了勾唇角,她的毒,見血封喉,豈是那般就可以避免的。
那銀針之上,滿滿的都是當日在那溶洞里得來的黑蛇毒。
雖然在她這里,算是藥效不怎么好的毒,但,要一個刺客的命,足夠了。
鳳眸微瞇,月傾雙的視線轉到那黑衣人身上。
眾人皆是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驚的一陣心寒。
那黑衣人的實力,竟已達靈皇階,這怎么可能?
尤靈香向那黑衣人的方向看去,頓時眼底燃起希望,他果真沒叫她失望。
那黑衣人嫌棄的看了一眼尤靈香,再將目光轉向月傾雙身上,他明顯的頓了頓。
但,眾目睽睽之下,他已經出來了,縱使此時離去,她也不會放過他。
他開口道:“國師啊,久仰,我家主子叫我給你帶個話,還是顧好你自己的事,莫過多插手旁人的事,休趟那蹚渾水。”
尤靈香不解,這男人,不是來救她的嗎?
月傾雙斂下眸子,回聲道:“你家主子,本國師倒想拜會,我趟了哪蹚渾水?”
黑衣人不語,只是,垂首,看向地下如過街老鼠般的尤靈香。
問道:“國師大人是不打算賣個面子了?
那,便將她交給我,讓我帶回去交由主子處置!”
他手指著尤靈香,尤靈香慌亂了神色,她一頓,到底是什么人,這,難道不是他派人來的?
月傾雙輕笑一聲,“那你就得問逍遙老祖了。”
聞人曉轉身,瞇著眸子看向那黑衣人,此人修為不在她之下,若非主子方才出手,她怕是,早已中了暗算。
此刻,正是憋著一股無名火。
“閣下,青天白日不以真面目示人,來討厭這個不孝之徒,意欲何為?”
黑衣人一頓,他輕呵兩聲,“國師大人,不也戴著面具嗎?”
聞人曉被氣的一陣無語,“你!”
后方忘川彼岸抱緊了懷中長劍,曼陀冷下了眸子,黃泉從腰間抽出來奪命之鐮。
月傾雙只淡淡睨了一眼那黑衣人。
那黑衣人見月傾雙后方幾人的態度,知曉,他一個人對上這幾人,定是只有一個輸的結局,因此也不敢糾纏,開口道:
“逍遙老祖宗,這位,交由我帶回去吧?”
“笑話,這不孝之徒,既是出自逍遙閣,那便理應由我管教,不勞煩閣下了!”
黑衣人眼中閃過一絲不奈,上前幾步,提起尤靈香,意欲飛身離去。
奈何他速度再快,終究快不過月傾雙銀針的速度。
被那銀針射中了要害,他暗道,“該死!”
他和主子,都低估月傾雙的實力。
尤靈香本就處于驚嚇中,還未調動起靈力,便從黑衣人手中掉了下去。
她一驚,連忙調動體內靈力,好在,在即將掉落到地上時,周身運起了靈力,將她拖住。
豈料,從后方襲來的人影,將她一腳踩下地面。
她只覺胸膛鈍痛,連忙起身,想抬腳向別處跑去時,只見不知何時出現在她身后的曼陀眸中戲謔的盯著她。
尤靈香握了握拳,既然逃不掉了,不如,孤注一擲,同她戰個痛快,她也叫覃月看看,他身邊這幾個女人,沒有一個能跟她比。
那般風華絕代,清貴卓絕的男人,唯有她才配的上!
她只恨,自己早生了二十年。
眸光一冷,她凝力,便向曼陀攻去,她倒想看看,這個“靈皇”高手,究竟哪里比她好!
黑衣人中了銀針,頓時渾身像被萬千蟲蟻撕咬。
疼的他不得不放手,將尤靈香扔了下去。
用盡力氣將體內的毒性押下去,卻是見后方追過來的聞人曉,滿臉怒容。
他還來不及躲避,便被聞人曉一記凌云腳踢中了腹部,從半空落了下去。
“要跑嗎?閣下,還真是君子啊!”
她眸中冷意絲毫不減,伸出右手,一把通體冰藍色的長鞭便出現在了手上。
后方忘川彼岸等人安靜的看著戲。
當然忽略忘川抱的更緊的長劍與彼岸眼中的期待,是安靜的。
黃泉也亮了亮眸子,攬月鞭,她不會輕易出手,一旦出手,不見人血,便不會收回。
他們知道,聞人曉這次,認真了。
月傾雙扇著骨扇,微微蹙眉,有些累了,只是,此時召喚骷髏王座,不合適。
遂,在空間翻找了許久,終于拿出了一把還不錯的椅子,緩緩坐下。
她轉身,問忘川幾人道:“你們要坐嗎?”
黃泉連忙行了一禮,“屬下不敢!”
月傾雙無奈的扯唇,這個黃泉,非把主仆身份看的這般重!
她轉頭,繼續看向眼前的好戲。
周邊圍觀眾人默默圍成一個圈退后幾步,讓開了一個戰圈,但無人離開,畢竟,這樣好的瓜,不多了!
黑衣人在聞人曉長鞭的連翻攻擊之下,漸有頹敗之勢。
他抽出自己的長劍,與聞人曉對上,二人不論從修為還是靈技,都是不相上下,戰了許久,昏天黑地,但——最終,那黑衣人還是落了下風。
曼陀起先并未出力,只是,尤靈香各種靈技和毒術的結合,分明是下了殺手。
她輕蔑一笑,勾起唇角,“就憑你!”
她變了臉色,認真了起來,紅衣翻飛,長袖一甩,便將尤靈香揮翻在地上。
眾人驚詫,這幾人,竟然這么強?
月傾雙見聞人和曼陀戰的差不多了,便開口道:“停手吧,一直打會累。”
眾人瞠目結舌,國師,這可是光乎生死的大戰啊。
靈皇階之上的戰斗,她們百八千年見不到一回,而國師竟然輕飄飄的說道,戰久會累?
難道,是心疼美人?
眾人看向那容貌傾城的聞人和曼陀,不約而同的想著。
看來,也唯有這一個理由了。
月傾雙起身,緩緩踱步,上前,對著黑衣人道:“你確定,今日,你能安全離開嗎,而且”月傾雙將目光轉向尤靈香繼續道:“還帶著一個拖油瓶?”
黑衣人一怔,他盯著月傾雙那雙眸子,一股恐懼之感爬上心頭。
突然,他頓覺體內,猶如蟻蟲撕咬的感覺重新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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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是將毒逼回去嗎?
月傾雙一陣淺笑:“這是利息,回去告訴你的主子,本國師做事,輪不到他指手畫腳。
這偌大的翼天大陸,本國師說什么,便是什么!”
眾人再是倒吸一口涼氣,好狂!
但,人家出自落云,又豈有不狂之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