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秋秋告了聯邦大學。
江秋秋告了所有未知全貌、便口出惡言的路人。
江秋秋告了奇石療養院、告了楊暖暖。
這些法律的風,在一瞬間,吹遍曠野,吹遍星際。
街邊路上,到處都是議論這件事的行人,公司里、學校里,哪里都是討論這件事的學生。
狀告聯邦大學,秋秋這一舉動簡直前無古人,太亮眼了。
這一戰,她的知名度到達了最頂峰。
人人皆知。
就是議論的聲音,有好有壞。
最詫異的肯定就是聯邦大學那邊,學校被告,校委會連夜組織會議。
有頭有臉的負責人、精神治愈系涉事的教授和老師,都是會議的主角。
上頭領導要了解一下到底發生了什么。
副院長這邊雖然詫異,但是證據已毀,死無對證,他也不怕,就歪曲事實把事兒說了一邊。
什么學生去奇石療養院,但是由于病人略有難纏,各種提要求,院長不允,她就徑直回了學校,回校自后謊稱是療養院故意刁難。
然后擅自離開造成了醫院治愈師斷層、病人暫時無人看護的嚴重后果等等。
反正說來說去,在他嘴里,江秋秋跟十惡不赦也差不離了。
副院長發言完畢,全場群情激奮。
幾個老資格說:“嘿,還有這樣的學生?真不把規矩當回事。”
“我老聽老祝說天賦好天賦好,這樣的學生就算天賦好也是暗生反骨,沒什么前途可言。”
“是是是。”
“才能重要,品行也重要啊。”
大家議論了起來,副院長和劉教授嘴角勾起笑容。
“還去告我們,讓她去告,以為我們學校怕告嗎?”一個分管的教授冷哼一聲,“我提議這種學生直接停課。”
“還上什么課!多去學學思想教育。”
“對,我也覺得。”劉教授突然插了一句進來,“這就是思想課少上了。”
接下來又是一陣什么停課不開除學籍,耗著,讓她永遠不能畢業。
不能拿到資格證,卡著她不能參軍。
要給秋秋的檔案記上最差等,聯合整個學校的精神治愈師體系封殺她。
越說越過分。
此刻,小小的會議室嘈雜的像是菜市場。
這里的每個人都慷慨陳詞,仿佛在捍衛自己的尊嚴。
直到老福院長敲了敲桌子。
作為王牌專業之一的機甲單兵院院長,老福在這里擁有除校長之外最大的話語權。
他素日嚴肅,少言寡語,但這次,他沒有沉默,“這只是你的一家之言。”
“我聽說,你們系有教授主張另外的說法。”
強者的目光如利刃射向精神治愈系的副院長。
他的表情僵了一瞬,“沒有,那個教授…不提也罷,和學生關系太好了。”
“你的意思是有教授包庇學生?”
副院長點頭。
“你在投訴一位教授?”
老福院長站了起來,“你知道梅教授在你們治愈領域是什么地位嗎?”
“她是我和祝院長跟艾爾先生說情請來的人才,你?”老福院長語氣很輕蔑,“或許在哪次非正常招聘里,你從某個陰暗的角落鉆進來了。”
這是赤裸裸的攻擊了。
副院長漲紅了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