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秋上了墨司的車。
很快,懸浮車開啟了自動駕駛,前艙還亮著,后艙的遮光板被放了下來,等打開,兩個人排排坐,四目相對。
“誰妨礙你了?”
一開口立場就極度堅定。
“除了那個不聽醫囑的、在病房里跟病患搶飯吃的餓死鬼,還有誰?”墨司拉著秋秋的一只手,“這個療養院怎么回事,為什么安排了這么多奇葩?”
江秋秋:…
忍不住扶額,“說什么呢,你不適合說這種市井話。”
墨司盯著自己的24k純老干部臉,說這種話太割裂了。
“有什么不適合的?”
“我覺得是很適合。”
這不就把老婆逗笑了嘛。
秋秋嗔了一聲,“還是這些人,只不過騷擾升級了而已。”
她把最近王警官、楊暖暖,還有趙詢以及奇石療養院院長班子體系說的話跟墨司說了一圈。
“不想繼續做下去了。”
首先,她并不是求著來這里實習的。
從某種角度上來,是奇石療養院點了秋秋的名,秋秋才過來的。
墨司:“奇石療養院已經這樣了?”
他語氣還是略有些意外的。
“是啊,怎么了?”
“沒什么。”墨司只是有些懷念和感慨,“一些東西隨著時間的流逝永恒不變,但一些東西…”
被不好的人接手之后,就不算褪色。
奇石療養院始建于大約70年前,初期規模不大,是一個公益性質的療養院。
后來因為療養院的老板不斷升遷,越來越有錢,療養院也越做越大,因為創始人是看著自己的親友因為窮生生被輻射折磨而死的。
所以療養院一直有一個規定:只收輻射病人,輻射病人治療不收費。
也因為人是軍營里出來的,骨子里就有軍方的血統,板正、講規矩。
早期的奇石療養院是很規整的。
只可惜,20年前,創始人去世,新的人接手療養院。
法人變更,逐漸,一些看不見的手伸進了這里。
“那個趙詢,便是后手之一。”
說完正事,墨司又嘆氣,“可惜你來這里上班,我沒有跟著一起來。”
“什么?”
“那樣就用不著你動手了。”他就可以直接動手,把趙詢錘爆來。
“你怎么知道我動手了…”秋秋有點好奇。
墨司:“你中途出門的時候,特意脫了白大褂。”
白大褂代表醫生,“你的習慣和我一樣。”
要械斗或者解決私人斗爭的時候,首先就脫掉自己身上代表某一個團體的服裝。
“說起來,我也算打了皇子。”
“打了就打了。”墨司語氣里是對趙詢滿滿地看不起,“沒事的。”
“他說等他好了之后要去聯邦大學操控我退學,絕不會放過我誒。”
“學校不是一言堂,以你的天分,不是一個人說開除,學校就舍得開除你的。”墨司摸摸秋秋,“就算你想退學,老師也不會同意的。”
退一萬步來說,就算從聯邦大學退學了,也有其他學校可以選擇。
“學校不是問題。”
秋秋的可以選擇的去處多的要命。
唯一一個需要擔心的就是,秋秋作為公眾人物,趙詢可能會發起輿論戰爭。
墨司對他有所了解。
玩看不見的‘戰爭’,也是他最常用的把戲之一。
而秋秋卻表示:這個我不怕。
她是公眾人物,卻不是在薄冰之上的公眾人物。
她立于堅厚的城墻之上,不怕人來推,人來推,也推不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