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紀康永,也在逃離中。
他等老白花和小白花睡著后,輕手輕腳撤出暫居地,朝著畢喬安所在的方向跑去。
可他跑了一個多小時后,就傻眼了。因為眼前是一大片水域,他根本無法落腳。
“怎么辦?”紀康永皺著眉,有些著急。他順著水邊找路,結果又轉回了他們的暫居地。
額,走不了......
紀康永無力地坐回小白花身邊,周圍人見了,只以為他舍不得美色,去而復返。
他用手指撥動著智腦手環,多么希望誰能看見了,過來救他啊。
紀康永不知道的是,離他沒多遠的地方,元若惜要死不活的躺在地上,有氣無力的喊著肚子餓。
李斯凱無奈道:“你餓你倒是把空間里的東西拿出來啊!”
可元若惜一點反應都沒有。
陸南芳拿出濕毛巾搭在元若惜的腦門兒上,輕聲說道:“李隊長,您別為難若惜了,她都燒糊涂了。”
“我也知道啊,可現在這情況,去哪給她找吃的。吃的倒還是其次,關鍵她這上頭高燒,下頭......可怎么辦呀?”
陸南芳也唉聲嘆氣:“誰能想到,若惜恰好這兩天來例假呢。她小日子本就不準,自打上次小產后,血量還特別多。這要是再止不住,怕就要失血而亡了。”
李斯凱何嘗不知道,可現在,要醫沒醫,要藥沒藥的,能不能活下去,全都看命。
“你在這里照顧她,我去外頭看看。”李斯凱說完,就出了茅草屋。
他們幾個護衛員很厲害,剛上岸,就借著岸上的材料,搭了個小茅屋,把毫無生氣的元若惜放了進來。
其他人見了也只能羨慕嫉妒恨,畢竟面對幾個身材健碩的護衛員,他們就算想搶,也毫無勝算。
李斯凱在茅草屋前待了沒多久,童賢寶就跌跌撞撞回來了。
“我和熊哥找到一些野菜,咱們可以填填肚子。”
他嘴唇干裂,可說起吃的,臉上還是洋溢起了開心的笑。只不過笑容轉瞬即逝,瞟了一眼茅草屋,問李斯凱:“若惜還好嗎?”
李斯凱搖搖頭:“老樣子,她意識已經模糊了,根本就不知道往外頭拿食物拿藥。現在,咱們就是想幫忙也有心無力。”
童賢寶沉默了,一時間心緒有些復雜難辨。雖然剛開始和元若惜在一起是為了利用,可天長日久,早處出來感情了。
他站在茅草屋門口,有些膽怯,害怕一進去,看到的就是元若惜不好的樣子。
“去吧,她現在的情況,我們不方便照顧,一切只能靠你和陸南芳了。”
雖然陸南芳也不是什么好鳥,可到底是個女孩子。李斯凱心想,有童賢寶在一旁看著,應該不會出什么事,的吧?
童賢寶點點頭,走了進去。看著面色蒼白,不斷說胡話的元若惜,心痛如絞。
他上前把她摟進懷里,親手接過濕毛巾給她冷敷,還不斷說著“親愛的,你快醒醒,你醒來看看我好不好?”這樣的話。
陸南芳在童賢寶看不到的地方,整張臉都快扭曲了。
隨即溫柔說道:“你別太過擔心了,若惜她肯定能挺過來的。”
童賢寶如對待珍寶般親了元若惜一下,點點頭:“嗯,一定會的。”
屋外,李斯凱問探查回來的熊健威、孫賽楠、耿直興附近什么情況。
幾人只說:“四周都是水,暫時無法離開。”
李斯凱回望茅草屋,嘆了口氣:“沒辦法了,只能聽天由命了。”
沈彥明是在天微微亮的時候找到了一處適合暫居的地方。
所謂適合暫居,也不過是四周野菜豐茂,山體上還有幾個山洞可供眾人臨時休息。
湯舜鄰、尚浩強搶先進去檢查了一下,確認洞穴為天然形成,且無野獸出沒、相對結實后,才讓大家陸續進入。大家伙橫七豎八躺在地上,沒幾分鐘,就睡著了。
幾個領頭的無奈,只能相互對視一眼。
“行了,讓他們先睡會兒吧,我去四周看看有沒有什么吃的。”姬紹明說道。
孟武看了眼沈彥明,見他沒有外出的意思,便說:“我跟你去。”
“嗯好,有個幫手我也不那么寂寞了。”姬紹明笑著說。
兩人勾肩搭背離開,沈彥明靠在墻上,沒怎么會兒,就睡著了。
等他睡醒,就見孟武抓著一條大蛇回來了。
孟武湊到沈彥明耳邊問:“吃不吃?”
沈彥明搖搖頭:“不了,你們吃吧。”
孟武不太認同,勸道:“老沈,現在不是矯情的時候,咱填飽了肚子再說其他。就算你不餓,咱家小閨女能不餓?”
暖暖聽見有人在她耳邊聒噪,也醒了。
看見孟武手里手腕粗的大蛇,嚇了一跳,“哇”的一下就哭了。
沈彥明心疼的拍著小姑娘的背,還示意孟武快拿走。
孟武撓撓后腦勺,無奈走開。
張和平聽見暖暖撕心裂肺的哭聲,也過來安慰:“咱們小公主怎么了,是哪個臭不要臉的欺負你了?說出來,和平叔叔替你報仇。”
暖暖躲在沈彥明懷里啥都不聽,沈彥明搖搖頭,對張和平說:“沒事,我哄哄她就好了。”
張和平見自己幫不上什么忙,就走開了。他想著,是不是能去找個小果子什么的,好哄哄寶貝。
孟武在一旁委委屈屈,心想自己也沒干什么喪盡天良的事啊,怎么就能把小姑娘嚇成那樣?看看手里的菜花蛇,覺得一點也沒昨天血淋淋的兔子恐怖啊!
可他哪知道,暖暖這是剛睡醒,還沒心理準備呢就被嚇到了。
而且小姑娘一天一夜沒見媽媽和哥哥了,想的不行,就趁機哭了起來。
沈彥明也是哄了老半天,才知道暖暖為啥這么傷心。
他哭笑不得,跟暖暖說:“媽媽也很想寶貝哦,媽媽要是知道暖暖哭鼻子的話,一定會失望的。咱們好好生活,等著跟媽媽團聚,好不好?”
暖暖把眼淚一收,抱著沈彥明的脖子說:“想媽媽,暖暖乖,聽話。”
沈彥明用手絹擦干凈暖暖臉上的淚和鼻涕,等她情緒好一點了,才喂給她一顆奶糖。悄悄說:“這是媽媽給寶貝準備的,甜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