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又有幾個陸續被送到帳篷里,荊干佑期待的看著他們,就想看到同類。
可令人失望的是,大家都是胳膊腿受傷,軟組織挫傷,連個骨折的都沒。
他生無可戀的躺在床上,感覺從此人生沒了光彩,他的“英勇事跡”會在護衛隊永久流傳。
李鋼鐵走進帳篷,看到的就是面露絕望的某人。
他恨鐵不成鋼的上前踢了一腳:“沒事就給老子滾起來!”
荊干佑覺得沒臉見人,雙手捂著臉,十分痛苦地說:“隊長,你就讓我在這兒自生自滅吧,真的,太丟臉了!”
李鋼鐵呵呵笑了起來,“知道丟臉就勤加練習,你躺在這里,就能把你的臉面撿回來?”
荊干佑不說話。李鋼鐵沒多少耐心,又踢了一腳,“快點哈,一群人等著你呢。他們誰都沒當回事,你要是再不起來,可就說不好有沒有閑話了。”
荊干佑無奈,只能起身跟李鋼鐵走出帳篷。見大家面色正常,都沒往他這里多看一眼,才松了口氣。
李鋼鐵眉頭一挑,心想自己的囑咐還真奏效。不枉他耳提面命,讓大家不能嘲笑同事。
嘲笑確實沒有,不過,等散場后還是被當成趣談傳了出去。
只不過隱去了姓名。
這就導致荊干佑聽到后,面色古怪,卻十分淡定,然后毫無負擔的裝出跟自己沒有干系的樣子。
有人問他到底是誰這么有才,荊干佑只是說:“啊,我不在現場,不太清楚耶”
雖然不滿隊友們這么八卦,卻也感激他們沒有把他供出去。
當然,這些都是后話了。
荊干佑在一旁看大家殺豬,才明白自己剛才犯了什么錯誤。
他把自己代入其中,想著要是再上場,該怎么動作。
于是就有了這么一幕,一個男人在石墻外頭,右手握拳來回比劃著,那身體還左右搖擺,差點沒根據石墻內大肥豬的運動軌跡來回奔跑呢。
荊干佑躍躍欲試,感覺大家都能殺豬,他也能。自信心爆棚,就去找李鋼鐵匯報了。
可現場的豬是有數的,真不是他想練習,就能上。
荊干佑急于撿回面子,根本就沒想那么多。李鋼鐵不忍打擊對方的自信心,就怕他會從此一蹶不振。
葉文規聽到這話,心一抽一抽的疼,卻還是決定給對方一個機會:“那啥,豬沒有了,給你牽頭羊試試吧。”體型小一點,這次總不會差點被拱成太監吧。
李鋼鐵眼睛一亮,“對,就用羊吧,和豬一樣。”
荊干佑有些不滿意,卻也不敢反駁,只能點頭應了。本就是人家額外照顧,自己要是再提要求,那就太不知好歹了。
葉文規滿意的點點頭,就去牽羊了。
幾人等臨時豬圈的宰殺結束后,就直接讓荊干佑上了。
羊咩咩的力量不如豬,很快就被撂倒,荊干佑終于露出了如釋重負的笑容。
圍觀的眾人大概都明白是怎么回事,一個個都善意的鼓起了掌。
荊干佑感動極了,忙給大家鞠躬道謝。這也就是他還不知道今后的傳言,不然,嘿嘿!
這場宰殺行動一直從天亮持續到天黑,沈彥明深切體會到了人家技術人才對他們這群坐辦公室的“鄙視”。
真是,除了寫文章做表格算數據,啥啥都比不過他們。費勁!
老沈同志沒有從開始圍觀到結束,因為那樣太浪費時間了。葉文規給他們安排了一個師傅,教他們如何分解。
不是說你殺了豬就能啥都不管了,還有豬皮豬毛要處理,那些內臟也得取出來。
雖然有些能吃,可總得分類吧。
要是今后他們在野外抓到了野豬,不會處理不也抓瞎?所以還是得掌握一下,不然一個刀子捅進去,劃破腸道把污物放出來,那肉還要不要吃啦?
可這些都是技術活,沒有多次嘗試根本學不會。要不人家殺豬匠都是祖傳的手藝,因為真不是隨便看看就能行的。
可他們現在就是個速成班啊,時間緊迫條件有限,你能學多少學多少,學不會,自己想招。
沈彥明也不知道為什么護衛隊安排啥都急吼吼的,可人家既然這么做,就有一定的道理,他聽話就行。
就是畢喬安,沒有過來殺豬。一是時間太長,她得在家帶娃。二么,就是女性的體力和身體素質有限,怕是殺不了就被豬拱的不行不行了。
所以她們被安排了殺兔子和雞,都是小型動物,容易得很。就是一個個沒見過世面,差點被嚇得哭爹喊娘。
以前吃的肉都是人家收拾好的,她們還真沒見過這么血腥的場面。沒看超過一半的人,都扶墻吐了。
還有一半雖然狠心揮刀,卻因為刀法不準沒砍住要害,激起了動物的兇性,導致她們手上臉上多處被抓傷。
畢喬安大概是里面最淡定的一個,可她也不好受。雖然在空間殺了不少生,可每次都是用意識直接弄死的,根本沒經歷過手拿屠刀。
感覺自己在造殺孽,可這個世道就是弱肉強食適者生存。
她狠心斬斷了公雞的脖子,那噴涌而出的鮮血濺了她一身。
畢喬安面色蒼白,從包里拿出紙巾擦干凈臉上的溫熱,努力遏制住想吐的沖動。然后按照教官說的拔毛,最后開膛破肚,把雞心,雞肝,雞腸子都劃拉出來。
那狠勁兒,跟個女煞神一般。
她身邊的隊友都瑟瑟發抖,不自覺離她遠了點。畢喬安毫無所覺,仿佛置身事外。
直到教官說她過關了,畢喬安才癱坐在地上,大口呼吸著。
擦干凈額頭上的冷汗,打了聲招呼就回家了。
倆寶貝被放在空間里太久,早就醒了。雖然他倆在學步車里玩兒的開心,可畢喬安不在身邊陪著,她心里不安。
沒錯,給她巨大勇氣的就是安安暖暖。她想早點回去陪兒子閨女,就必須完成任務。
在她走前,聽教官說:“明天繼續,教你們如何處理魚蝦蟹,田螺黃鱔這些水產。”
畢喬安點點頭,表示知道了。心里卻在想,這是要把天上飛的地上跑的水里游的都教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