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誰會在幫了別人一次后,就惦記著去幫人家第二次。
可是,人家的咸雞蛋確實好吃,而且東西很難得。
“還是去問問吧,別小畢沒人幫忙干著急。”
吳霞點點頭,“成,我這就去!”
她下樓的時候,順便去了沈彥明的辦公室,想問問畢喬安有沒有過來送飯。
可辦公室的同事不方便說出內情,只能搖頭說:“沒有過來。”
于是就有了后來的畫面。
畢喬安一下午心神不寧,卻還是強打精神照顧安安暖暖。
等到晚上,還是沒人回來,倆寶都急了。
畢喬安也急,卻不敢表露出來。安安暖暖癟著小嘴準備哭,畢喬安無法,只能拿出小蛋糕,給倆寶喂了一小口。
就那么一點點,不敢多,怕他倆消化不了。
安安暖暖吃到好吃的,瞬間被轉移了注意力,興奮的不得了。
可媽媽只給吃一口就不給吃了,他倆又委屈了,看著畢喬安眼淚汪汪。
畢喬安表現出了少有的強勢,“不可以哦,等明天才能再吃。你倆還太小,腸胃弱。”
安安暖暖立馬收起委屈的小表情,反正這么長時間以來,媽媽就沒在吃上妥協過。
然后不開心的躺在地上,看起來跟生無可戀差不多。
畢喬安覺得好笑,卻還是把倆寶抱到床上:“今天晚上,媽媽陪你們睡好不好?”
安安暖暖一聽,高興了。他倆一直都是睡嬰兒床的,還真沒跟媽媽一起睡過。
“媽媽”倆寶一聲聲叫著,還在畢喬安臉上親了兩口。畢喬安一手一個摟著他們的小身子,用溫柔的聲音給他倆講故事。
沒多久,倆寶就睡著了。
畢喬安卻失眠了。她不知道沈彥明什么情況,有些擔心。
而現在的沈彥明,情況真的不是很好。
溫朝會發現的那個有活動痕跡的洞穴,最后被找出來幾具尸骨。
都是年輕女性,且死亡時間不長。而且很一致的,左手手臂處被砍斷。
“死亡時間在一個月內。”梁華鑫看了一眼,說道。再多的,他也不懂,得找法醫。
“送回去,讓人查!”溫朝會說道。
然后心情沉重,等著密道里的情況。等天色暗下來,才把那幾十米的通道挖開。
溫朝會進去,就看見了讓人遺憾的一幕。一家四口,全部遇害。每個都是左手缺失,大量失血。
“這是,專門被砍掉左手,可為什么呢?”
“怕被定位吧。”沈彥明說道。
他們這才想起來,自己的左手腕都戴著智腦手環,而這玩意兒最大的作用就是定位。
“怕是他們遇見了什么不可告人之事,才被人殘忍殺害了。”
溫朝會把人分散開去找線索,而沈彥明就站在原地,沒有動作。
想了一會兒,抬頭說道:“溫盟官,人數好像不對。我記得,原嘉嗣說過他有一個妹妹。”
“李鋼鐵,背一下原嘉嗣的資料。”
“是!原嘉嗣,29歲,海市經濟大學畢業,原海市市政局科員,后被調入護衛隊......原家欣,19歲......”
李鋼鐵背到這里,抬頭看向溫朝會:“這里沒有原家欣,她,是不是沒有遇害?”
這話說的特別沒有底氣。
溫朝會恨鐵不成鋼的看了李鋼鐵一眼,“他們遇害,怕是就是因為原家欣!你啊你,怎么這么不仔細?”
李鋼鐵慚愧。他把心神都放在記錄痕跡,尋找線索上,根本就沒考慮那么多。
沈彥明也有些尷尬,他只是提醒,并不想給李鋼鐵找麻煩啊。
看到他手里的手機,沈彥明解圍:“李隊長一路上都在記錄痕跡,怕是因此,才沒想到這點吧。”
“是啊是啊,我,我忙別的來著。”李鋼鐵這人心大,沒有因此記恨沈彥明。
溫朝會深吸口氣,“下次注意!”
一行人把原嘉嗣,原嘉嗣的爸爸,媽媽,爺爺抬出來后,送去了警局。
跟那邊交接一下,雙方決定聯合辦案。因為警局最近收到了很多報案,說是家里閨女不見了。
這就顯而易見了,人口拐賣。
一行人在警局吃了頓飯,就去開會,分析案情。
沈彥明抬手看了一下時間,發現都晚上十一點了,心想媳婦兒肯定等著急了。
可一時半會兒回不去,回去也不知道是什么時候,就用意識在空間里寫了個紙條,大概說了說自己目前的情況。
畢喬安感覺到空間里的動靜,意識探入,就發現了紙條。看完松了口氣,然后便是憤怒了。
心想都什么時候了,不想著好好活下去,居然還搞這種齷齪事。
可她哪知道,人家就是靠著這種見不得人的勾當,才能吃香喝辣呀。
以前有錢就能娶到媳婦兒,可現在呢,長得不好不行,沒有存糧不行,工作不穩定不行。
一大堆打光棍兒的,尤其是山坳坳里,那些男的患了膿包病后丑的無法見人,就更別提娶媳婦兒了。
無奈之下,只能打起了這種歪主意。把人弄回家后鎖起來,隨便給口吃的就行,也不怕她挑東挑西。
就算是沒被賣到鄉下,這城里偷腥的也不少。一次少收點糧食,在基數大的情況下,也夠他們這些鋌而走險的吃香喝辣了。
一夜沒睡,護衛員和警員換上便裝開始在海市郊區摸查。尤其是對大范圍人群聚集的地方,重點排查。
整整一周,沈彥明都沒回家。他們就順著那一星半點線索,終于找到了犯罪嫌疑人的老巢。
二十幾個護衛員,加上十幾個警察,把人逮了個正著。證據確鑿,他們去的時候,還有三十幾個老光棍,在年輕女性身上做不可描述的動作呢。
那些女孩子哭著喊著,卻被人狠狠施暴。有些來的早的,躺在床上一動不動,跟死魚一般。就連警察進去了,她們也還是跟沒看到一樣。
沈彥明沒有勇氣去看這些,就在外面守著。
先是幾個犯罪嫌疑人,被銬上手銬押送出來。然后就是三十幾個嫖客,高舉雙手,全身光著,只穿了一條內褲,在寒風中瑟瑟發抖。
沈彥明心想,這一定是溫盟官故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