覺得自己已經暗示的夠明白了。聰明人大概會拿出偷的那些,冠冕堂皇說:“我知道你們丟了東西很心焦,可那些真不是我拿的。
為了表示人道主義關懷,我從自己的口糧里節省出一部分來,留給你們共渡難關吧!”
瞧瞧,既保住了面子,又能讓人稱贊一句大義。
就算這群老娘們兒心里還有懷疑,可看在糧食的份兒上,她們也不能亂說了。
可元若惜愣是沒聽懂,搖著頭說:“阿寶我沒事,為了你,就是再多苦我也吃得!”
花大嬸一聽兩人都秀上恩愛了,更是氣得不行。
下手沒了輕重,只聽咔嚓一聲,隨即元若惜就發出“啊!”的一聲慘叫。
世界安靜了!
“你下手咋沒個輕重?”
“我也沒使多大勁兒啊!”
“那你把人打得嗷嗷叫?這怕是,骨折了吧!”
“唉,這事不能怨我,我也不是故意的,誰讓這個小妮子偷藏了我家糧食不交出來呢?”
“那現在咋辦?”
“誰知道呢!不過,我糧食不能少!”
元若惜疼得滿頭大汗,可聽著這群老娘們兒旁若無人的商量著糧食的事情,絲毫沒有顧及她這個傷員,氣得她開始口不擇言:“做啥美夢呢,我就是有,也不給你們這群殺千刀的!”
“哎呦喂,這是還沒嘗夠苦頭啊,那老娘就讓你好好見識見識老娘的厲害!”
原本想著,對方好歹是個異能者,自己不能做得太過,讓她把小麥還回來就好了。
可這小妮子也太不識抬舉了。
花大嬸沒留手,繼續在元若惜身上掐著,不過還是避開了剛剛自己不小心拿木棍砸斷的左腿。
元若惜左右閃躲著,那條腿自然是在地上蹭來蹭去,讓原本就折了的腿雪上加霜。
感覺像是骨頭插進肉里,痛不欲生。
童賢寶眼圈兒都紅了。雖然元若惜是嘴欠了點,可你們也不能這么糟踐人啊。
他使了大力掙開制著他的人,然后跑向元若惜,一把推開花大嬸。
“她犯了什么事兒自有護衛隊來處理,你們在這里動用私刑,是想至國法于不顧嗎?”
“要說不講法,還不是你們這群不要臉的先過來偷東西?想讓老娘坐牢,你們這群偷也好不到哪去!
呵,老娘可是知道,現在盜竊糧食是重罪!”
童賢寶一聽這話有些心虛,不過還是說:“都說八百遍了,證據呢?”
“你個混蛋玩意兒,是認準了老娘拿你們沒辦法了是吧?成,跟你倆狡辯的說不著,我這就回去找你們領導!”
說完,花大嬸就帶著一群老阿姨老大姐離開了。
徒留元若惜躺在地上又哭又笑。還有童賢寶滿心是淚,怎么就攤上了個這么不省心的?
“阿寶,我做到了,我留住咱們的糧食了!”元若惜看著童賢寶激動說道。
童賢寶嘆了口氣,覺得她雖然腦子不好使,可好歹對自己是真心的。
他上前關切道:“你怎么樣,還好嗎?這條腿......”
童賢寶把手放到元若惜的左腿上稍微用力,就聽她尖叫著呼痛。
“那,你還能走嗎?”童賢寶有些猶豫。
元若惜搖搖頭,“大概不行!”
“那你在這兒等著,我去找孫賽楠背你。”童賢寶說完就準備離開。
元若惜拽住他的衣角,可憐兮兮的問:“你不能背我?”
童賢寶也沒啰嗦,直接把身上的衣服掀了起來,讓對方看清衣服下的黑青。“我身上有傷,怕背著你半路摔倒,讓你腿傷加重。”
元若惜有些慚愧,紅著眼說:“連累你了。那你早點回來,我一個人在這里害怕!”
童賢寶看了一眼元若惜,還是走了。
不是他不能背,而是真怕這一背出問題啊。
他不像孫賽楠,有一把子力氣。他在護衛隊這邊幫工,一直都是靠著元若惜的空間才能完成工作的。
元若惜那條腿要是廢了,他倒不怎么在意,可就怕護衛隊會揪著他不放啊。
童賢寶離開后,就順著來時的方向去找孫賽楠和陸南芳了。
可是,他走了很久,到了桃樹林卻只看到樹底下的兩個背包。
“這,人呢?”童賢寶已經全然忘記和陸南芳商量好,讓她支走孫賽楠的事情了。
童賢寶傻眼兒了,著急忙慌朝四周跑著,還邊跑邊喊:“老孫?南芳?”
只不過無人應答。
元若惜在人離開后,剛開始還覺得沒啥,可慢慢的,四周除了鳥叫蟲鳴,就是麥子沙沙作響。她開始腦補什么野獸捕食,流氓強上,人口拐賣。
自己把自己嚇個半死。
覺得不能在這里坐以待斃,要趕緊找個安全陣地。
于是,拖著疼痛的左腿,一拐一拐朝著童賢寶離開的方向走去。
只不過,她這人方向感不是很好。在岔道口的時候拐錯了彎。
然后還特倒霉,一腳踩空摔到溝底。直接給懵圈,昏了過去。
這就導致誰也不知道她去哪了。
就算是童賢寶轉了兩個多小時,終于跟無功而返的孫賽楠碰上面,也沒能把失蹤人口元若惜給找回來。
幾人都慌了。
孫賽楠是怕對方遇到什么黑勢力,而童賢寶沒想那么多,就說有幾個大嬸兒找過他們麻煩,會不會是她們把人帶走了。
正當他們準備回去找人的時候,就碰見了聽信兒趕來的李斯凱一行人。
童賢寶把自己的猜測跟幾人說后,他們直接搖頭,說不可能。
因為在來的路上,就被一群老娘們兒攔住告狀,早把事情了解了個七七八八。
任誰也想不到空間異能者會干這么沒品的事,所以李斯凱被對方數落了個沒臉。
雖然心里已經認定了怎么回事,可他面兒上還是賠著笑,說會調查。
一旦確認了是這倆人干的壞事,那么該賠禮賠禮,該道歉道歉,護衛隊絕不推脫責任。
只不過,這個時候李斯凱還不知道元若惜的腿斷了,不然肯定會換套說辭的。
而花大嬸她們,也只是碰見領導了,忍不住吐吐苦水。
等說著說著,想起來自己把元若惜打骨折的事兒,有些心虛,就刻意隱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