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那幾個業主......”
警察說到這里覺得有些無語,“純屬打紅眼了,頭腦手腳不受控制。”
“這理由誰信啊,聽起來跟無稽之談差不多了!”畢喬安笑著說話,語氣卻是掩不住的諷刺。
她的嘲諷不是針對為他們解惑的警察,而是說出這個理由的業主。
她家老沈為了他們不被砍死才出手相幫,結果人家扭頭就與他刀劍相對。說起來,還真是滑稽啊!
警察嘆了口氣,說道:“我能理解您的想法,可是,那幾個業主分開審問,得到的都是這個說法。按理來說,他們沒有串供的可能,所以......
不過你們也別急,我們還會繼續跟進。有什么消息,可以讓老紀通知你們。”
畢喬安也不是那不饒人的人,她點點頭,“辛苦了!”
“應該的!”警察說道。
畢喬安還想問什么,就感覺到了空間里的異動。
她意識探入,發現兩個小寶貝睡醒了,正嗷嗷哭呢。雖然聲音不大,也沒啥眼淚,可就是讓她這個當媽的揪心不已。
沈彥明注意到了她的變化,趕忙用眼神詢問:“寶寶醒了?”
畢喬安點點頭,隨即坐到椅子上,專心用意識查看起了空間里的兒子閨女。
沈彥明不容聲色的往前擋了擋,然后問警察:“對于這群歹徒,將會有什么樣的懲罰?”
他這么做,也是不想讓別人發現畢喬安的不同。雖然她的樣子和常人無異,可由活躍的發問者突然變得安靜,好像還挺突兀的。
既然如此,那自己就說點話,把他們的注意力吸引過來吧。
果然,他一說話,大家就看向了他。
警察沉默了一下,說道:“不會死刑,也不會坐牢。雖說偷盜糧食是重罪,可末世以來人類折損嚴重,所以他們會接受一些其他懲罰,比如基建或是種田。”
“那不跟勞務員差不多?”沈彥明問。
“不太一樣。勞務員每天工作八到十個小時,有工資有福利,有社會地位有休息時間。
可這些犯了錯的人,每天只允許休息八個小時,剩下的時間都得工作。而且沒有相關福利待遇,每天的狀態,大概就是餓不死也累不死。所有產出,也將拿來救濟受災群眾。
雖然他們不坐牢,可日子絕對不好過。至于刑期,還是根據他們的犯罪程度來決定的。”
沈彥明時不時點頭,像是在認真傾聽,可他的思緒早跑空間里了。
雖然喬安沒有說寶寶們怎么了,可無外乎就是醒了哭了拉了餓了。不管哪一種,沒有父母在身邊陪伴,老沈這個當爸的還是挺憂心的。
所以,沈彥明沒怎么留心警察的回答,不過還是不走心的說了句:“嗯,不錯,這個懲罰很好!”
然后又扯了幾個問題跟對方聊起來。直到感覺身后有只小手拽了拽他的衣服,才停下交談,準備告辭了。
而這段時間畢喬安做了什么呢?當然是用意識給小寶貝們喂奶啊!
她發現兩個小寶貝睡醒后,就有點著急了。可理智還在,先用意識把兩個小寶貝的尿布解開,看了一下沒拉后,才松了口氣。
然后便是考慮怎么喂飽他們了。
雖說可以跟紀康永借個辦公室,或是躲到衛生間再進入空間。可這需要的理由,和耗費的時間容易讓人生疑。
還有就是,她今天外出,接觸了那么多人還有陽光。雖然包裹嚴實了,可也不敢大意,唯恐會給寶寶帶來什么威脅。
最終,畢喬安還是決定給寶寶們喂奶粉。這是她生了他們后,第一次非母乳喂養。
她用意識將靈泉水燒開,然后打開奶粉罐,取出一定量放到奶瓶里,再將燒開的靈泉水倒入。
用意識搖晃瓶身,使奶粉沖泡開后,再把奶瓶放進冷水里冰一下。
也就是用的好玻璃,不然這忽冷忽熱的,奶瓶怕是要炸。
等感覺差不多了,畢喬安把手伸進自己背著的背包里,將奶瓶從空間取出,手動感受它的溫度。確認沒問題后,再給兩個小寶貝喂。
因為她的手伸在背包里沒有拿出來,所以其他人都不知道她做了什么,只以為她在翻找東西呢。
當奶瓶重新回到空間,飛向兩個小寶貝時,兩個睜著烏溜溜大眼嗷嗷叫的小家伙瞬間停了哭聲,看著飛舞的奶瓶驚奇不已。
畢喬安發現后,專門讓奶瓶飛了兩圈,才喂到他們嘴里。小寶貝有種本能,雖然感覺這跟平時吃的不一樣,可奶嘴入口的瞬間,還是吸了起來。
然后發現,味道出奇的好耶,一點都不比他們平時吃的差。
等兩個小寶貝美美的喝完,都打了個飽嗝。畢喬安用意識輕輕拍了拍他們,兩個小寶貝就露出了無齒的笑容。
為了不讓他們感到寂寞,畢喬安時不時用意識碰碰嬰兒床上掛著的小飛機、小鈴鐺,也會拿點空間里新奇的玩意兒給他們看,甚至還用手機放了段舒緩的音樂。
可不管怎么說,都比不上自己抱抱他們,親親他們啊。而且,萬一一會兒他們拉了,自己用意識換尿布可以,但洗屁屁的話,感覺好像有點難。所以還是趕緊回家吧。
在這點上,她和沈彥明很有默契。這才拽了拽衣角,就聽她家老沈說:“那行,這事兒處理的差不多了,我們就先告辭了。有啥情況您跟康永說就好,他可以全權代表我。”
警察點點頭,“好的,那您慢走。”
隨即,紀康永帶著幾人出了辦公室。
他知道夫妻倆擔心孩子,就沒挽留,只是叮囑他們別管青檸山上的收成了,等到了晚上,他去一趟收回來就成。
沈彥明想到自己身上的傷,就沒跟紀康永客氣了。于水聽后主動說可以過來幫忙,沈彥明和紀康永都婉拒了。
在他不解的目光中,沈彥明解釋:“沒多少了,讓老紀收個尾就成。再說還有陳順偉呢,他家地差不多收完了,過來稍微弄弄,這活兒也就結束了。”
聽聞如此,于水才沒堅持。
幾人跟紀康永告辭后,就開車回了護衛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