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喬安聽后也知道了他的心思,笑著拍拍他的胳膊,說道:“都有都有,老沈同志一向公平,不會厚此薄彼的。實在不行,我做主把他的臉基尼送你!”
紀康永客氣了一句:“那哪好意思?”
隨即不等畢喬安和沈彥明接話,繼續說:“連帶著墨鏡手套一起唄!”
幾人很少見老紀這副活潑的模樣,都有些忍俊不禁。那些彎起的唇角,讓紀康永有些羞赧。
張和平看出了他的不自在,笑著岔開話題,對著沈彥明叮囑:“回家注意著點,不要吃辛辣的,不要吃發物。注意衛生,別讓傷口沾水。換藥拆線的話......”
張和平想了想,才說:“也別來醫院了,我抽時間去護衛隊看你!”
他這么說,也是擔心醫院環境復雜。老沈本就得了膿包病,別因為這個免疫力下降啥的,讓傷口感染化膿了。還是他辛苦跑上一趟,大不了等半夜了再過去。
可沈彥明一聽這話,趕忙搖頭拒絕:“不用了,我有媳婦兒呢,讓她幫我換藥就好了。等到傷口長得差不多的時候,我再過來拆線。你每天那么忙碌,有時間了還是在宿舍好好休息吧。”
沈彥明以為自己主動給對方減輕負擔,會讓對方高興。
可沒想到張和平一手往腰上一插,一手指著沈彥明控訴:“好你個老沈,人家好心好意為你著想,你卻將人家的心意棄如敝履。
你以為我愿意大半夜的跑到護衛隊?要不是看重你這個哥們兒,老子犯得著大半夜不睡過去找你?
呵,你個沒良心的,就是怕我吃你的喝你的吧。你放心,老子去的時候,自備食材!”
沈彥明很無奈,他哪是擔心對方把自己吃垮啊,他是想偷偷用靈泉水!不然身上這么多傷口,該多難受啊。
可面對這個萬分友愛的兄弟,他愣是不能說出實情。
只能憋屈的哄著:“成成成,只要你不嫌麻煩,想來就來,大半夜的我不睡也給你開門。不僅開門,還給準備豐盛的宵夜。這樣總成了吧?”
張和平奸計得逞,他嘴角微微勾了勾又趕緊放下。然后裝作委屈巴巴的說:“那,那好吧,看在你求我過去的份兒上,我就勉勉強強答應了。你說的哈,要準備宵夜!”
“嗯,我說的,不會忘。”沈彥明揉揉額頭,也不知道自家哥們兒什么時候染上的這個臭毛病,一不順他心就化身嚶嚶怪。也真是難為他這么一個大男人了,居然可以如此不顧形象。
畢喬安聽他們說起宵夜,才想起來自己忘了把給他們幾個準備的小零食拿出來了。
趁著還沒離開,她從左胳膊上挎著的紙袋里拿出一塑料袋零食丟給張和平,“吶,我自己做的,辛苦你為我家老沈費心了。”
張和平笑嘻嘻接過,也不去看袋子里究竟是什么,說道:“客氣什么呀,咱倆誰跟誰!”
畢喬安笑著點點頭,順便把剩下的兩包分給于水和紀康永:“辛苦你們了,不然今天這事兒,怕是還有的麻煩。”
紀康永點點頭接過。
于水有些猶豫,可看身旁兩個哥們兒都沒推拒,他抿了抿唇,也收下了。想著里面的東西珍貴的話,他找份同等價值的回禮就是了。
幾人走到樓門口,眼瞅著就要接觸到陽光了,沈彥明攔住畢喬安:“我去把車開過來你再坐。”
畢喬安沒反對,因為她也挺憷這個陽光的。
張和平瞅了沈彥明一眼,問道:“你這身體,能行嗎?”
沈彥明白眼一翻,“你這不是白問嗎,怎么可能不行!不就是被劃了幾道口子,又不是多大的事。”
張和平懶得理他,“你想怎么辦就怎么辦吧,要是出了啥事故,可不要回來找我。”
“呸呸呸,去你的烏鴉嘴!老子一定會和媳婦兒平平安安的。”沈彥明瞪了他一眼說道。
張和平撇撇嘴,卻還是叮囑:“路上小心,千萬不要逞能。”
沈彥明沖他笑了一下,“知道了!”然后就和于水去開車了。
紀康永在兩人離開后,看著張和平說了句:“嘴硬心軟。”
然后就成功把某人羞回辦公室了。
所以,兩輛車開到門口的時候,看到的就只有老紀和喬安兩人。
沈彥明和于水沒多想,都以為張和平是回去工作了。在喬安和紀康永上車后,他倆才知道,人家那是害羞了。
這理由,還真是讓人忍不住發笑。
不說躲回辦公室偷吃零食的某個家伙了,在門口站著的兩人,也沒商量就很有默契的分別坐上其中一輛。
畢喬安坐上副駕駛,才有空間跟老沈說點私密話。她問:“你身體真沒事?還有,那前因后果真如你說的那樣?”
沈彥明點頭:“媳婦兒,我都被你抓個正著了,哪還敢隱瞞啊!我受傷,的確是因為在青檸山上出手相幫。可到底那幫歹人為啥這么狠,我就不知道了。
說來這事怨我,是我沒有很好的估量自己的能力,才把自己逼到進退維谷的境地。不過你放心,等我傷口好了,我就勤學武藝。爭取下次遇到這種情況,在動手之前就把他們全部撂倒了。”
畢喬安被他逗笑了,“哪門子武藝能讓你在對方動手之前,把人家全部KO掉?”
沈彥明嘿嘿一笑,“毒術!回頭我就研究,配它個十種八種備用,我就不信他們一個個的能百毒不侵,還敢像昨晚那樣圍攻我。”
畢喬安糾正:“是凌晨!而且,毒術不屬于武藝!”
“哦,對。我這不是習慣把黑夜叫成昨晚嘛。對了媳婦兒,咱家小寶貝呢?”沈彥明沒去糾結她的后半句,反正對他來說,甭管什么方法,打得贏就行。
聽他這么問,畢喬安有些幽怨,“我還以為你不會問了呢,見面這么久,你居然提都沒提。”
沈彥明有些尷尬,“我,我那不是更看重你嘛。更何況,我相信你一定會安排妥當的。而且當時那么多人在,有什么話咱也不方便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