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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9章 我去

  護衛員話音一落,就見左怡玲抬起了頭,雙目灼灼的看著他。

  “他說了,是他對不起你,所以你有怨氣是正常的。他不想給你增添負擔,可,他現在需要你。”

  最后這句話,是護衛員自作主張添上去的。他說完有些忐忑,希望不會畫蛇添足。

  可沒想到,效果出奇的好。左怡玲聽完“需要你”三個字,就嗚嗚哭了起來。

  她哭得撕心裂肺,仿佛把之前的不甘和委屈通通哭了出來。

  直到很久以后,才擦干眼淚,點點頭,“我去!”

  護衛員松了口氣,把紙巾遞給她,“說起來,你們還是合法夫妻呢。雖然,陶嘉年中途有了外遇,可到底你們還沒離婚,所以...

  不過事出有因,護衛隊不會要求你必須照顧他,一切還是要看你的意愿。

  當然,選擇你,除了有他的原因,也有我們的考量。

  你們兩個相處多年,了解彼此的生活習慣,所以你照顧他,我們放心。還有一點就是,生活越來越不容易,護衛隊這個金飯碗,多的是人搶。如果你去的話,對你的后半生,也算是有個保障。

  我想,陶嘉年當時也是有這方面的考量,才會跟我們推薦的你。”

  左怡玲點點頭,早已泣不成聲。

  護衛員嘆了口氣,離開讓她自己消化這個消息了。

  其實,對左怡玲來說,答應照顧陶嘉年,不僅僅是因為還有感情,更重要的,是護衛員說的那個保障。

  只不過,她心中膈應,才會在護衛員打感情牌之前,不為所動。直到聽說,他對她有愧,他對她還有感情,她才愿意放心心中隔閡,去照顧他。

  當然,如果沒有護衛隊擺出的福利待遇,她也不會下定決定接手這個燙手山芋。畢竟,她現在連自己都不怎么顧得住。

  以前,雖然身處末世,陶嘉年幾乎沒了通告。可他好歹能在蘇市電視臺有一席之地,不至于讓兩人生活拮據。可后來地震了,他倆的家當全沒了,連電視臺的工作也泡湯了。

  剛開始的時候,兩人還能相互打氣,安慰自己這個只是過渡期。等城市重建,一切就會好。

  可在陶嘉年另覓高枝后,她只能一個人待在難民區,每天聞著身上的陣陣惡臭,聽著難民們的磨牙打呼,喝著護衛隊提供的米湯水。那一刻,真的很崩潰。

  尤其是,時不時聽到陶嘉年和元若惜恩愛的消息,更是讓她差點抑郁。雖然一開始可以做到充耳不聞,可誰知道,對方會不會來個假戲真做?

  后來,就是誰也沒想到的意外了。

  聽到那個消息,她難受,不可置信,卻沒想過主動去找陶嘉年。

  畢竟,他已經忘了自己,而且他現在沒有自理能力,誰接手都是負擔。

  所以,護衛員來找她的時候,雖然對陶嘉年還有感情,卻還是被嚇白了臉。

  還是后來,護衛員把話說完整了,她這心才落了回去。然后便是情感方面的爆發,宣泄了。

  之所以哭泣,不僅是感情方面有了交代,更重要的是,她以后不用再擔心生活方面的問題了。

  雖然需要照顧一個殘疾人,可好歹,這人是自己名義上的丈夫,她對他有感情。

  而且,護衛隊給的工作穩定又清閑,對她來說,真是再好不過了。

  所以,她哭了。

  那眼淚里,不僅有對之前灰暗生活的控訴,更有對未來生活的期待。

  別人不知道左怡玲的想法,聽到她痛哭,只以為這個女子有情有義。

  可實際上呢,成年人的世界,哪有那么單純的情感付出,更多的,還是利益方面的考量。

  當然,這就不關護衛隊的事了。

  護衛員在帳篷外等了一會兒,就準備帶左怡玲去東城。可左怡玲拒絕了,說是自己現在狀態不好,去了也無法照顧陶嘉年,還是等她準備準備,再過去吧。

  護衛員看著面黃肌瘦的左怡玲,點了點頭,去找領導匯報去了。

  秦鄆城得知工作做通后,也沒計較對方還要拖上幾天才能過來,直接吩咐人,去他們大本營安排宿舍了。

  可他等人走后,卻是一臉肉疼。

  因為一個不堪大用的異能者,居然賠上一份工作和一間公寓,還真特么虧本。

  而且,因為陶嘉年是殘疾人,他們還不能隨便找間房應付過去,還真是麻煩。

  這不,他吩咐人,去找一樓帶衛生間的宿舍了,如果沒有的話,還得找人調房子。說不得,還得因此付出什么代價呢。

  既然沒有安排好住的地方,那么也就不著急讓左怡玲去接陶嘉年了。雙方就這么保持原樣,直到周末,一間一樓35平米的套間,才被騰了出來。

  秦鄆城看過后,覺得很適合夫妻倆居住。不想再出什么變故,便立馬安排人去接左怡玲。

  于是就有了剛才那一幕,左怡玲顫抖著雙手,掀開元若惜的帳篷門簾。

  當她走進去,看到的就是躺在床上,瘦弱到不行的陶嘉年。

  眼前這人,哪還有男神的風范啊。高高的顴骨凸起,身上也沒幾兩肉。躺在那里時不時咳上幾聲,都有氣無力。

  這一刻,縱使她有再多的心理準備,也為他的體弱而感到心驚。想她風華絕代的老公,居然在短短時間內被折磨成這副模樣,她這心,疼的不得了。

  她憤怒的看向帳篷里的兩個女人,質問道:“你們誰是元若惜,為什么把他從我手里搶走,卻不珍惜?”

  元若惜和陸南芳都被對方猩紅的眸子給嚇到了,兩人哆嗦著后退,一個搖頭說道:“不是我。另一個嘴里呢喃:“不是我的錯。”

  左怡玲一聽就知道誰是罪魁禍首,她想也不想就沖了上去,抓住對方的頭發,左右開光,把對方打了個臉腫。

  陸南芳先是呆愣了一下,然后害怕事情鬧大了,就趁機溜了出去。

  陶嘉年看到了,卻沒阻止。因為他知道,那妮子不懷好意。

  沒錯,陸南芳雖然去報信了,卻生怕元若惜受的教訓不夠一般,腳步慢吞吞的。

  陶嘉年也是對元某人有氣,所以在一旁看著自家母老虎發威,卻不言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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