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個月后,青華國的蚊蟲數量驟減。
原來,在這半個月內銀心百葉草的種子陸續發芽,雖然它們還沒開花,可已經有讓蚊蟲退避三舍,甚至死亡的能力了。
徐院長還讓各地護衛隊收割了一批銀心百葉草的葉子,用以制作新型殺蟲劑。
因為這次全國范圍內都有種植銀心百葉草,所以原料方面還算充足。
等制作出足量的新型殺蟲劑后,飛機又挨著青華國噴了一遍,初步緩解了蟲災。
由于蚊蟲數量大幅度減少,青華國幾乎沒有新增的HZ病毒感染者了,所以現在很多人都敢把臉上礙眼的面紗給摘掉了。
只不過還是有少數人堅決不取,那就是那部分毀容的人。
不過在祛疤膏的修復下,他們臉上的皮膚看起來已經沒有那么嚇人了,相信用不了多久就能恢復到從前的生活。
而且在青和聯盟的引導下,青華國上下都已經完成了秋種,雖然大家種植的作物不盡相同,可不管怎么說,好歹都能有個收成。
因為一切都在好轉,所以沈彥明和畢喬安在十月中旬的時候接到了通知,下周一上班!
看到這條消息,畢喬安都傻眼了,“好突然啊,突然到我都忘記自己是有工作的人了,都已經...”
畢喬安掰著手指數了數,“有四五個月沒上班了吧,突然工作好不適應啊!”
沈彥明笑笑,“沒事,你不適應他們也不適應,大家都一樣。”
畢喬安點點頭,“我們要不要在上班之前去看看林老爺子啊,自打上次去過以后有段時間沒見了。”
沈彥明估算了下時間,老爺子身上的皮膚應該好了大半了,便對畢喬安點點頭。
不過,沈彥明還是進空間,用空間里生長的藥材配置了一盒祛疤膏,想了想最后還在里面滴了一滴靈泉水。
兩人又準備了一些小零食,在第二天上午去了醫院。
“哎呦,你們倆怎么來了,來看糟老頭子我?”林老爺子看到沈彥明和畢喬安的時候十分高興,畢竟這是他在住院期間除了家人外,唯一來看過他的人。
“瞧您說的,像是不歡迎我們一樣。”畢喬安笑著說道。
“歡迎歡迎,怎么能不歡迎呢,小丫頭快坐。”
畢喬安看著林老爺子臉上還遮著面紗,便開口問道:“您老怎么還戴著面紗呢,這樣多不方便?”
林老爺子下意識摸摸了自己的臉,隨即笑笑,“還沒好利索呢,怕把病人給嚇出個好歹。”
雖然林老爺子是笑著的,可畢喬安能感覺到他是在強顏歡笑,想來老爺子還是很在意自己那張臉的吧。
這時,沈彥明將自己帶的袋子遞給了老爺子,“這是給您帶的一些小零食,都是喬安做的,您放心吃。里面有個瓶子,是升級版的祛疤膏,您可以試一下。”
林老爺子意外的挑挑眉,從袋子里找出那個小瓶子,打開一看,跟自己用的那個差不多。
“這怎么個升級法?”林老爺子問道。
沈彥明半真半假說道:“方子是一樣的,就是這個用的藥材更好些,而且里面加了一些能量雨水,所以效果會更好。”
其實林老爺子也想過用能量雨水來改善一下自己的皮膚,只是他試了一下,要是讓自己完全恢復的話,需要的量非常大,家里存的那點肯定是不夠的,而且那些是要留著用來保命的。
所以,老爺子鄭重其事的對沈彥明和畢喬安道了謝,而且毫無避諱的在他倆面前摘下面紗,將這個升級版祛疤膏涂在了臉上。
畢喬安在見到老爺子那張臉的一瞬間真的有被嚇到,沒想到這張臉不僅是凹凸不平,連顏色都是深淺不一。
林老爺子自然也是有觀察他倆表情的,沈彥明因為之前見過更恐怖的,所以很是淡定,而畢喬安則是下意識的瞳孔一縮。
不過她還算鎮定,沒有驚呼出聲。老爺子對他倆的表現還算滿意。
等涂完祛疤膏后,林老爺子重新把面紗戴上,對畢喬安說道:“嚇著了吧?”
畢喬安搖搖頭,“沒有,就是那一瞬間沒有防備,以前沒見過所以下意識的有點害怕。
不過見過后就好了,您以后摘了面紗在我面前晃蕩我都不待怕的。”
林老爺子被畢喬安這番說辭逗笑了,“雖然你說的有些道理,可我還是決定不出去嚇人了。”
畢喬安一聽急了,“別呀,您不嚇人,真的不嚇,要是因為我的原因,那我可就愧疚難安了。”
“哪是因為你啊,相比起來,你還算是好的呢。你是不知道這段時間,還有哭著跑出去找其他醫生看病的呢,本來我這人就少,現在更是冷清了。”
林老爺子的聲音里夾雜著些許苦澀與委屈,他是真的喜歡這份工作,可要是因為這張臉以后沒了病人,他都感覺活著沒啥意義了。
畢喬安聽后趕緊安慰道:“沒事兒,這段時間您就當是放假了,等您用完我家彥明給您的祛疤膏后,相信我,您絕對會成為海市醫院里最帥的老頭,到時候一定會有一大堆人排著隊來找您就醫。”
“呵,你這丫頭呀!”林老爺子失笑搖頭,“既然來了,把手伸出來。”
畢喬安知道林老爺子要干什么,乖乖把手伸出去,“我應該還蠻健康的,嘿嘿!”
林老爺子把眼一瞪,“健不健康是你說了算的?不過,咦?”
沈彥明聽老爺子話說了一半,有些著急了,“老爺子怎么了,喬安身體有什么問題?”
林老爺子把手收回,然后對著沈彥明厲聲問道:“你怎么當人老公的,你媳婦兒月事推遲了半個多月都沒察覺到?”
“啊?”沈彥明被問懵了,這段時間不上班,他倆經常在空間里待著,記不清時間是常事。
如果不經提醒,沈彥明還真的沒發現畢喬安這個月的月事還沒來。
看林老爺子這疾言厲色的模樣,沈彥明絲毫沒敢往有寶寶的方向考慮,他聲音有些顫抖的問:“我,我媳婦兒生啥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