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彥明和畢喬安來回幾趟后就感覺有些體力不支,兩人把鐵絲門一鎖,計劃找棵大樹乘涼。
他倆到的時候樹下已經有不少人了,因為青和聯盟的預警,大家都不敢耽擱,頂著大太陽就出來勞動了。
不過到底是當了幾十年的城里人,沒幾個干得了農活兒的,當初播種的時候就一個個累得不得了,更何況是現在呢。
畢竟,春天那會兒天氣涼爽,還沒啥蚊蟲,一個個的熱了脫衣、挽袖子啥事沒有。
可現在呢,三十七八度,還得長袖長褲,全身上下包裹的不敢漏出一條細縫。
而且這田里不僅蚊子亂飛,還蟲子亂跑,就連陽光都在伺機而動,瞅準機會就把人曬個炭黑。
真真是,不容易啊!
沈彥明和畢喬安坐到樹下的時候沒有引起任何關注,畢竟周圍干活兒的人那么多,大家累了都是來這里休息。
而且,每個人都蒙頭遮面的,不是熟人根本認不出來誰是誰。
兩人安安靜靜的坐在樹下石頭上,就聽見不遠處一群阿姨在那懟天懟地。
“這TM什么世道啊,上了班還得下地,下地也就算了,這又是蚊子又是蝗蟲的,這是老天不給人活路了啊?”
“行了吧你,咱青華國已經算是不錯的了,你看看哪個國家有咱們國家過得自在!”
“我不是說咱們青華國不好,我就是,就是覺得委屈。
以前多好啊,每天只需要上班,又不用自己種地,還能想吃啥吃啥。現在呢,家里倒是有錢,可啥也買不到啊!”
“好歹咱們現在還能填飽肚子,你也不看看國外多少餓死的,就更別提那些得病的了,這做人啊要知足。”
“行吧行吧,真是的,我就吐吐苦水發發牢騷,你們還非得拉我積極向上。唉,不說這些了,我去干活兒呀!”
“哈哈,燕姐就該這樣,想當年燕姐還是我們單位的勞動標兵呢!”
“對,應該向燕姐學習!”
被稱為燕姐的大姐站起身,拍拍屁股上的灰就準備回地里繼續勞動。
可她走之前跟她那群老姐妹兒吐槽了一句,差點沒讓沈彥明和畢喬安尷尬地找條地縫鉆進去。
燕姐是這樣說的:“誰特喵的這么有才,當初咋就想出來要在地里圈上鐵絲網呢,害得老娘想找個收割機都不行...”
燕姐剛說完,那群大姐大娘們就都哈哈笑了起來,他們都知道燕姐就是說說而已。
不過還是有位大姐開玩笑道:“老姐姐啊,要是沒有鐵絲網,你還真能給咱青檸山弄臺收割機?”
燕姐哈哈一笑,“弄臺收割機不成問題,關鍵是青檸山它上不去!”
燕姐說完就笑著離開了,其他人也在一起嘻嘻哈哈,繼續說天侃地。
沈彥明和畢喬安相視一眼,笑了,這鐵絲網的餿主意,可不就是他倆出的么。
不過當初也是得到大多數業主認可的,不然大家也不會跟風圍起農田,甚至在里面養雞養豬。
但是不得不說,人家山下的那些農田如果能找到收割機什么的話,只需要不到半個小時就能收割完畢,不像他們,勞心勞力還得一兩天。
而且,人家收割機收下來的直接就是玉米粒,不像他們,都是玉米棒子,還帶皮。
沈彥明當初有想過要不要修條路,讓那些農用機械可以通行來著。
可他想到,當初選青檸山后山這個位置,不就是考慮到交通不是那么便利,出入都得經過住宅區,安全方面沒有問題嘛。
如果要真的在后山修上一條大馬路,那可真是舍本逐末了。
再說了,一畝地的農活兒能有多少,也就是他們平常不干活兒,所以速度才這么慢。
要是人家莊稼戶,估摸著早就干完活兒回家歇著了。
沈彥明和畢喬安歇夠了后,就又回到了地里,他倆得一鼓作氣把棒子掰回家去,不然兩人都不敢保證,會不會出來第二次。
可惜,兩人想得挺美,奈何實力不允許。
等太陽落山后,兩人才把自家地里的玉米全部掰了下來,然后一箱一箱運回去。
最后一箱的時候,沈彥明和畢喬安兩人各抬一邊,腳步沉重的把收納箱抬到了家門口。
然后門一開,箱子抬進來,門一關,兩人一屁股坐在地上,啥也不管了。
畢喬安覺得自己胳膊不是胳膊,腿不是腿。
她能撐到現在,絕對是靠著不想再去第二天的信念支撐著,可惜的是,信念崩塌了。
她現在只想躺平當條咸魚!
沈彥明在地上坐了一會兒后,就發現畢喬安開始躺到地上,四肢攤平。
雖然穿著長袖長褲,又是大夏天的不會著涼感冒,可他就是不想讓媳婦兒這么躺在地上。
也說不好是為啥,就是本能的排斥。
沈彥明也站不起來了,他坐在地上朝畢喬安的方向挪動。
直到躺平將她抱進懷里,才在她耳邊說道:“咱倆進空間泡泡,然后好好睡個覺。”
畢喬安沒有反駁,畢竟兩人勞作一天身上這汗都快把衣服給濕透了,也就是兩人在中午最熱那會兒躲回家里乘了會兒涼,不然這會兒鐵定還得中暑。
進了空間后,兩人才抬起沉重的胳膊把身上這身臟兮兮的衣服脫了下來,然后泡在溫熱的洗澡水里昏昏欲睡。
為了能讓彼此快速恢復精神,沈彥明還往浴缸里倒了一杯靈泉水。
靈泉水的效果著實厲害,原本酸痛的四肢開始變得不那么僵硬,身上被曬得粉紅的皮膚也開始恢復白皙。
畢喬安也是這個時候才想起來,他倆還有那什么藍色、黑色的小果子啊,沈彥明不是說了有種果子吃了就能快速恢復體力的嘛。
畢喬安雙手捂著臉,對沈彥明說道:“咱倆好蠢,把那些神奇的小果子給忘了。”
沈彥明也是呆了一下,“好像有些藥丸子也是能夠消除疲勞的。”
等他說完后,突然想起來一件東西。
沈彥明有些僵硬的跟畢喬安說完后,兩人的表情如出一轍的一言難盡。
敢情他倆這是白遭罪啊,還真是扎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