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回到家后,畢喬安趕緊從冰箱里拿出一瓶快樂肥仔水,狠狠灌了一口后就被沈彥明奪了過去,“太涼了,放放再喝!”
畢喬安幽怨的看了沈彥明一眼,沒再多說什么,洗了手后,就從空間取出一條草魚,準備做水煮魚。
魚,用的是之前存在空間里的魚,在存進去之前就被人收拾好了。
當時儲存物資的時候,除了在春省養殖場買的那些豬肉羊肉是宰殺好的以外,在國外買的那些海貨,以及在國內準備的魚蝦,只有極少部分是請人幫忙處理過的。
畢喬安從空間引出井水將草魚清洗干凈后,幽怨的看了沈彥明一眼,“老公,看來你得學學殺雞宰魚了!”
沈彥明聞言身體一僵,“親愛的,我能不學嗎?”
畢喬安動作沒停,邊片魚邊說,“空間里那些小動物長得太快了,總不能讓它們一直繁殖下去。而且,咱家收拾好的魚太少了,等這幾十條吃完以后,你就算不殺魚,也得挖內臟刮魚鱗。”
沈彥明頓時如遭雷劈,如果畢喬安不提,他都不敢回憶大學時期那段黑歷史。
那會兒,他和幾個舍友聚餐,決定就在宿舍吃火鍋。
往常都是宿舍老大哥去買食材的,可那天沈彥明心血來潮,主動去購買食材。
他去超市逛了一圈,選了一些平時常吃的蔬菜和菌類,在路過海鮮區的時候,鬼使神差的從冷凍柜里取出六塊冷凍帶魚。
沈彥明提著大包小包回到宿舍后,舍友們幫忙把蔬菜清洗干凈,可等拿出帶魚后,幾人都有點懵逼。
因為他們從來都沒有在火鍋中煮過帶魚啊,而且,幾人之前只吃過做好的帶魚,所以幾個大男生面對六塊冷凍帶魚發了愁。
“這個,是直接煮嗎?”
“要等它化了再煮吧...”
“彥明啊,你知道這個怎么吃嗎?”
沈彥明買的時候,只是想著好久沒吃帶魚了,完全沒考慮怎么吃的問題,沈彥明理所當然的認為:“煮熟了不就行了嘛。”
說完,沈彥明就去衛生間把魚清洗干凈,回來直接往鍋里倒。
可還沒把魚倒進鍋里,就被舍友攔住,說是到最后再煮,還能讓帶魚先消凍。
沈彥明點點頭,就和舍友吃了起來,等半個小時后,隔壁宿舍的哥們聞著味兒過來蹭飯了。
沈彥明一見沒剩多少蔬菜了,就端出帶魚準備下鍋煮,可沒想到,他再一次被人攔住了。
“沈彥明,你就準備這么煮?”
沈彥明呆呆的問了一句,“不然呢?”
蹭飯的哥們表示很震驚,然后才告訴沈彥明,“還得把內臟去掉啊!”
說完,還手把手教沈彥明怎么去內臟。
額...當那些血淋淋的內臟被拽出來以后...
沈彥明表示,他再也不想碰這玩意兒了,舍友們則表示,多虧沒讓老沈把魚給煮了...
沈彥明想起自己曾經的經歷,內心無比抵觸殺雞宰魚。
可沒辦法,他必須掌握這門技藝,一方面是當初為了節省時間,買的水產品都是直接存進了空間,只請人幫忙處理了一點點,等把這些吃完后,沈彥明就不得不上了。
另一方面,空間里填充了那么多家畜家禽,總得控制它們的繁殖速度,就算不用把內臟什么的都處理好,也得抹脖子放血去命!
沈彥明想著,大概忍忍,就不那么惡心了吧?也許練練,膽子就大了吧?
回憶結束,沈彥明點點頭,總不能讓自家媳婦兒做屠夫吧!
畢喬安看著沈彥明這副不樂意卻又不得不為之的表情,笑著給沈彥明出主意,“那個,張和平應該很適合屠夫的角色!”
沈彥明卻搖了搖頭,“還是自己學吧,不能讓他知道太多。”
畢喬安也沒在意,提起張和平也不過是句玩笑話。
一個小時后,畢喬安才把飯菜做好,除了米飯外,還有水煮魚,蒜蓉西藍花,腰果蝦仁,地三鮮,干炸蘑菇,干炸里脊。
畢喬安想著,難得上一回油鍋,就多炸些茄子土豆蘑菇里脊,留下今晚的份,便把剩下的收進空間存起。
沈彥明和畢喬安在餐廳品嘗著美味的食物,感覺超級滿足。
可還沒等吃完飯,兩人就聽見了敲門聲,而且這聲音,明顯不是張和平。
兩人對視一眼,就知曉了彼此的意思。沈彥明起身開門,畢喬安則將滿桌的蔬菜收進空間,只留下兩碗米飯和一盤西藍花。
沈彥明打開房門,見是一位三十左右的陌生女人。
沒等沈彥明開口,就聽女人說道:“這位先生,我是7樓701的住戶,我是想問一下,您家里有用過的臟水嗎?”
沈彥明沒接話,看著門外的女士,示意她接著說。
女人尷尬了一下,才開口說道,“我家熊孩子不聽話,昨天剛和他說停水了不能在家上廁所,可他趁著家里人沒注意,就拉家里了。
現在家里臭烘烘的,可馬桶水箱里已經沒有水了。
我舍不得用干凈水沖馬桶,而且今天家里的廢水也不多,所以我就想著挨家挨戶問問,看看能不能收集點廢水,先把馬桶給沖了。”
沈彥明聽后皺起眉頭,“這位夫人,現在就算廢水也是很珍貴的,很抱歉我不能把家里的廢水送給您。”
女人聽后很失望,勉強扯出一抹微笑,“我知道,我挨著敲門過來的,沒一家借水給我,其實我也理解,要是換我的話,我可能也不會借給別人。”
女人擺擺手,“打擾你了,你回去吧,我再去樓上問問。真不行的話,只能攢上兩三天的廢水再沖馬桶了。”
沈彥明點點頭,見女人進電梯后,才關門進屋。
畢喬安見沈彥明回來了,就從空間取出飯菜,“這吃飯跟打仗一樣,還得背著點人...”
沈彥明夾起一塊兒蝦仁遞到畢喬安唇邊,“還不是怕被人賴上么。”
畢喬安咽下蝦仁后,才開口說道:“聽那位夫人借水的時候,我還想著把廚房那桶送給她呢,后來一想,萬一她以后再來借廢水可怎么辦呢?
我也不想把人想得那么糟糕,可她從7樓借到16樓,要么是大家都沒往外借,要么就是她借到了沒有說。
可是,不管哪種情況,隨大流才是最安全的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