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青們陸續到牛羅山大隊報道。
因為當初是在牛羅村進行的考試,所以也就到牛羅村來了。
住的房子沒有怎么辦,那就蓋啊。
當初他們一開始下鄉的時候,到村里也是沒地方住的,不是住的老鄉騰出來的屋子,就是和老鄉擠上一陣,等村里把房子修整出來,知青們自己打掃好了,這才住進去的。
這一次,大家齊心協力。
辦好了遷入牛羅村大隊的戶籍后,便開始搭建棚屋。
知青們的棚屋還是在知青點那里,不過后面要建的屋子可就不在原地了,被安排到離村子有一段距離的空地上。
陳大柳心想,那么多人呢,總不能都在村里擠著,萬一冒犯到姑奶奶可怎么辦,那些人可不是他們牛羅村的人,不怎么守規矩。
白曦一聽,隨手給指了個地方,正好離學校不遠,那里離工地也近,正好磚塊都運那里去,蓋房子取用也方便。
沒讓知青們掏錢,磚塊是大隊出的,這房子自然也是大隊的,只是暫時供給知青們住著,只要一直在牛羅山大隊,這房子就白給住。
這待遇,和城里上班單位分房子差不多了。
一聽能住上高大寬敞明亮的紅磚房,即便是到時候要自己蓋,這些知青也沒什么意義。
劉蘭幾人也沾了后招來的知青的光,有了一起住紅磚房的機會,只是一聽要從村里搬到學校那邊去,頓時有些不樂意了,那么偏僻不說,取水用水也不方便。
只是聽說新蓋知青點能有沼氣池,用火用燈都用沼氣,冬天了也方便取暖,想了想,偏僻點就偏僻點吧,那里好歹還有個學校呢。
建沼氣池,建房子,知青們忙活的熱火朝天的,每天都樂呵呵的。
能不高興么,之前光聽說牛羅村條件好,隔三差五的吃肉,大家羨慕也向往,現在,他們就是這里的一員了。
來的第二天就吃上了肉,主食雖然還是糙米飯,可加了紅薯不是野菜,又香又頂飽,最主要的是,有土豆燉豬肉不說,還每人發一個咸鴨蛋,這待遇,讓知青們直說好。
既然是大隊了,那以后事情就多,不能什么都往白曦的樹屋跑,于是就干脆在兩個村子中間清理出一塊空地來,蓋一個大院,專門用于處理以后大隊的一些事物。
正好知青們熱情高漲,順道就一并蓋了,也省了村民的力氣,當然,之前們其實也就是搬磚,運送磚塊,挑一挑水泥沙子什么的。
周大虎不明白,拉著陳大柳問:“這不好吧?”
陳大柳不解:“怎么不好了?”
“大隊的事情,不得和白曦姑奶奶說一說,讓她拿主意啊。”
下新村的人雖然沒有說,可周大虎是他們的村長,哪里不知道自己村里村民的想法,可以說,和牛羅村成立一個大隊,那是沖著白曦來的,都認定,只要有白曦在,他們跟著牛羅村就不會吃苦頭。
要是成立大隊后,白曦就不管了,那可就不好了。
放眼去,這方圓百里,誰能有白曦聰明又有遠見呢。
陳大柳一聽就明白過來,說道:“你的擔憂我明白,但這辦事處還是得設立的,你沒看其他的大隊也是有辦公地點的啊,放心,大隊里的事情,還是會詢問過我們姑奶奶,讓她拿主意的。”
“總不能以后有什么事情都扛著往樹屋去啊,熟悉的倒是不怕小黑,可這些新來的知青能不怕?”陳大柳繼續說道:“以后外頭來的人到咱們大隊辦個什么事情,買雞買鴨什么的,被小黑嚇著了怎么辦。”
“也是,也是!”周大虎連忙點頭:“如果是這樣,那我就放心了,這辦事處還真要蓋。”
學校的圍墻還沒有蓋好呢,知青們的知青小樓就蓋好了。
三棟長方形的兩層小樓,一個屋子有二十平米,住一個人,一層有十八間屋子。
搬進知青小樓的時候,知青們各個都高興壞了。
除了別個家里條件的確很好的,其他知青其實家里情況也不怎么樣,在家里一家七八口人住個不到三四十平米的屋子的多了去了,現在能自己一個人住一間二十平米的單間,再也不用和人擠著,一個人進出都寬敞,能不高興才怪。
暫時沒有床也沒關系,磚塊當床腳,弄幾塊木板拼接一塊,就是一張床了,桌子也一樣,反正住進來了,等后面再慢慢添家具,再說,就一個人住,家什也沒什么可挑剔的。
會木工活的知青叫張福來,他沒想到自己會被牛羅山大隊錄取,更不知道自己居然也有用武之地。
當他被派去和村里的老師傅一起做木活的時候,還以為是聽錯了,確定后,心里倒是長舒了一口氣,做木活挺好的,終于能干一點自己拿手的事情了。
而其他知青一聽張福來去做了木活,一天的工分換算下來有一毛七,紛紛羨慕,他們這些人還沒有其他的安排,還要下地,一天工分才一毛六。
牛羅山大隊的診所也在學校附近,說是學校附近,不過還是離的有兩百多米的。
一棟兩層的小樓,帶著圍墻,連配套的醫護宿舍和值班室都有。
黃鄉長聽說牛羅山大隊的診所開的很大,什么都有,于是好奇的過來一看,頓時不知道說什么好。
只見那圍墻上豎著一塊牌子‘牛羅山大隊診所’。
走進去一看,嶄新的二層小樓,什么輸液室,觀察室,檢查室,清創室…值班室,就連能過夜的病房都有八間。
黃鄉長再次扭頭看了一下那掛在墻上的招牌,對陳大柳說道:“你們這上頭的招牌掛的小了啊。”
陳大柳聞聲看去,奇怪的回答:“不小啊。”
這招牌是白底黑字,特地給姑奶奶看過,姑奶奶也說好了的。
“小,怎么不小,你們掛個醫院都有人信。”
一個大隊,弄的診所比鄉社里頭的醫院都要大,配套都齊全,說是診所都委屈了。
陳大柳一聽,嘀咕道:“我們倒是想啊,可你們也得讓不是。”
(我先不正骨了,太疼了,太影響碼字了,緩一緩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