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擺明了就是赤裸裸的威脅,周大虎氣的臉又青又紅又黑的來回變化,比變臉戲法都精彩。
好像還怕不夠氣人一樣,白曦笑盈盈說道。
“我可是知道你們村有多少戶人的,每戶至少給我出一個人,七八口人以上的,出兩人。不愿意干也行,打的過小黑就行。”
本來白曦想說每戶出兩人的,轉念一想,總有人少的,不能太過分不是,于是就稍微靈活了一下。
小黑一邊配合的瞪看周大虎,齜牙咧嘴低吼,一邊和白曦嗚嗚的說,主子,我不吃人的呀!
主子每次都喜歡拿它吃人來嚇唬人。
“你是村長,村里人都歸你管,人數不夠,我就找你。”言下之意,不夠人你就自己看著辦。
說完,白曦也不管周大虎什么表情就走了。
白曦都已經離開好一會了,周大虎還氣的渾身發抖。
流氓!
簡直就是流氓!
小小年紀就這么流氓。
就那一頭大白虎,能在它跟前站著就已經很厲害了,還跟它打架,你這不是為難人,這是見不得人活著啊。
誰能打的過一頭猛獸。
對于白曦仗著有大白虎在就這么欺負人,周大虎是很不滿的,可不滿又能怎么樣。
難不成還真拿性命去拼?
誰不想要命啊,何況還有一家老小呢。
白曦騎著小黑一路找到周大虎家,自然被不少下新村的人看到,要不是怕會被大白虎傷著,估計要有不少人跟著過去看熱鬧。
不能為了好奇丟了性命啊。
白曦走的時候臉上掛著笑容,看起來心情不錯。
看到這樣,下新村的人心里和被貓抓一樣,都想知道剛才白曦去找他們村長到底說了什么,可誰都不敢直接去周大虎家里打聽。
很快的,下新村的人被召集起來開會,之前好奇的人很快就知道白曦來的目的了。
周大虎話剛落,下頭的人就炸鍋起來。
“憑什么!?”
“不行,不答應!”
“村長,你就這么任由人欺負成這樣啊?”
“被一個小丫頭欺負到頭上,你們能忍,我可不能忍。”
“誰說忍了,誰說忍了,絕不答應!”
不少人說著說起,很快就罵罵咧咧起來。
“我不去,你們愛去自己去,我死也不去。”什么人啊,太欺負人了,占了地方不說,還想讓他們白干活,天底下哪里有這樣的事情。
“就是,光腳的不怕穿鞋的,誰怕誰啊!”
“對,我們都不去,地方也不能讓他們占去了,欺人太甚!”
“沒錯,那可是我們村的地盤,憑什么她一句要建水庫,我們就得讓出去。想建就建自己村里去,就是把整個牛羅村拆了,我們也不會有意見的。”
“我們就不去,看她能拿我們怎么著,她還能把我們都弄死啊!?”
這話引來不少人點頭附和,但也有不少人在心里懷疑,命就一條啊,那小丫頭可是混不吝的,要是真縱虎傷人,死了也白死了。
“村長,你說句話啊,你還是不是下新村的村長了,怎么就答應了這個事情…”有人把不滿都遷怒到周大虎這個村長身上了。
不過話落,就在周大虎的怒瞪下,把后面的話都咽了下去。
“村長,那小丫頭可不是好忽悠的,仗著有一頭大白虎,誰都不放在眼里。”關鍵是牛羅村的人還慣著,慣的無法無天的,你說氣人不氣人。
周大虎黑著臉,看著下面吵成一鍋粥,一直不吱聲。
等下面越吵越烈,不少人都已經喊著要拿武器找牛羅村打一架的時候,他才開口。
“你們說夠了沒有?”
“就你們知道,就你們生氣,感情我樂意?”
“要打是不是?好啊,那就去把武器都帶上,我們現在沖去牛羅村,正好給那頭白虎喂肚子。”
周大虎話落,環顧了一圈,見村民都沒有人吱聲,這才冷哼道:“怎么,啞巴了?不敢了?”
“剛才不是叫的歡嗎?”
“怎么,慫了?”還敢罵他!
“我,我們…”人群里有人想開口,可張嘴半天卻不知道說什么好,只得弱弱道:“可我們不能挨人欺負啊。”
“是啊,村長,都占我們村的地了,我們就這么由著嗎?”
“那是我們的地兒啊…”
周大虎大聲喊道:“老子比你們還不樂意,可那小丫頭過來的時候,你們誰攔過了?”當他不知道啊,看到那頭大白虎,村里人連熱鬧都不敢看。
把剛才在白曦那受的氣一股腦的發泄出來,周大虎把村民一頓狠罵,等心里頭的氣都順了,這才停下來。
“你們也別和我嚷嚷,這事情,我就是一個通知的。”說到這里,周大虎氣的眼睛都瞪紅了,因為他想起他自己也是被白曦通知一聲而已。
“我要是有辦法,也不會喊大家來開會了。那小丫頭說了,你們不樂意也行,打過那頭白虎就行。要是不怕那頭大白虎餓肚子找過來,只管不去。”
這話一出,本來還氣急敗壞的村民頓時愣住,大家立馬安靜下來。
“這,這…”這太流氓了啊,還讓不讓人活了?!
周大虎早就知道會是這樣,他也不覺得奇怪,接著說道:“六人以下一戶的出一人,七人一戶以上的,出兩人。”
“后日就動工。”周大虎說完,肩膀都耷拉下來,垂著頭,有氣無力的揮了揮手:“行了,就這樣吧,去不去,你們自己拿主意。”
下新村的人還想說什么呢,可見周大虎已經黑著臉誰也不搭理的徑直回家,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好半天說不出話來。
怎么辦?
涼拌!
離開的白曦可不知道下新村這一幕,不過就算她知道,也不會在意的,水庫一定要建起來。
兩天一轉眼就過去。
這期間村里不少人都在說不會屈服的,可等村里集合的時候,不少人發現,那天嚷嚷的最兇的說死也不去的人,這會肩頭扛著鋤頭,正站在大家當中呢。
而這兩天一直喊著說不會去的人,也拿著工具,領著自家該出的勞動力和大家站一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