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柚子很給面子,沖她叫著:“啊咕,啊咕”
陳氏樂得直誒呀:“小永安侯沖我笑了,我怕是要發大財啊。”
又招呼小欣姐兒:“欣姐兒,趕緊的,抱抱小永安侯,蹭蹭福運…這剛出生就有爵位繼承,這份福運可是世上獨一份!”
不蹭就可惜了。
小欣姐兒很激動呀,想抱,可記起徐鐘的教導,是看向顧錦里:“小魚姑姑,好想抱妹妹,能抱抱嗎?”
顧錦里笑:“可以抱,但咱們不能迷信,要明白,抱一下就能染上福運的說法是假的。”
徐鐘也道:“你小魚姑姑說得對。這人想要活得好,還得靠自己努力,光拜老天爺或者蹭運氣是沒用的。”
陳氏:“…”誰說沒用?你們不懂就不要亂說,會教壞小欣姐兒的!
不過,她沒敢把這話說出來,不然萬一外頭傳出謠言,她會被定個怪力亂神的罪名,又得罰錢受罪。
但不說可以,該蹭還是要蹭。
“來,欣姐兒,快抱。”陳氏推著小欣姐兒。
小欣姐兒可開心了,抱了抱顧錦里懷里的小柚子,還道:“小永安侯好哦,要保佑我叔祖母發大財喲。”
徐鐘差點想一頭撞死…她夢想中的言行有度的大家閨秀女兒,徹底沒了!
哈哈哈,陳氏樂得大笑:“誒呀,我們欣姐兒也太懂事,這么小就知道心疼叔祖母。”
小星花也想把五個月的兒子抱去蹭一蹭福運,可見肖寡婦、紀貞娘、謝佳寧、田小花等人都沒動,她就給忍住了…還是別作了,不然會被小魚姐罵的。
“夫人,時辰到了,能入席了。”二慶過來稟告道。
顧錦里抱著小柚子,邀大家伙入席。
歡歡喜喜的吃完百日宴后,顧錦里一家抱著小柚子,帶著客人們去了一座剛建成的大院子,為小柚子種下一棵小柚子樹。
種完后,把一條紅綢帶掛在小柚子的手腕上,讓她玩了一會兒后,再由秦三郎系到柚子樹上。
系好后,親友們是擊掌喝彩:“好!”
又一個個的去給柚子樹澆水,說著祝福的吉祥話。
小柚子很開心,大眼睛一直看著大人們排隊澆水。
等大家伙澆完后,她還意猶未盡,是喊著:“啊咕,啊咕,咕”
繼續澆水呀,還要看。
顧錦里笑得不行,抱著她道:“佑子禮行完了,咱們去送親友吧。娘明天再帶你來看柚子樹,給它澆水,好不好?”
“啊咕”小柚子不懂,很舍不得柚子樹,見娘越走越遠,都看不見柚子樹了,急得嗚嗚哭。
“小柚子,快看,這是柚子葉。”秦三郎晃著一把柚子葉,吸引小柚子的注意力,小家伙立刻不哭了。
可不能見不著柚子葉,秦三郎就把她抱了過來,一邊搖晃著柚子葉哄她,一邊跟顧錦里送親友們離開。
小柚子超開心的,一直對著離府的客人叫喚,直到最后一家客人走遠了,她急了:“啊咕,咕,咕!”
怎么走了,回來啊。
哈哈哈,顧錦里差點被她笑死,對秦三郎道:“怕是跟二狼一樣,是個人來瘋。”
二狼可開心了,對大狼說:“娘說妹妹像我!”
大狼瞅他一眼,不疾不徐的道:“柚柚才百天大,到底是什么脾氣,還不能確定…沒準柚柚是個外熱內斂的人。”
秦三郎笑,用指腹摸摸小柚子軟乎乎的臉蛋,道:“只要善惡分明,懂得愛自己,不去害人,那我們柚子長成什么脾氣都可以。”
“沒錯。”顧錦里很贊同,對小柚子道:“咱們要做一顆愛自己的小柚子…為什么呢,因為人愛已,才能過得好。而過得好了,才有余力去幫別人,咱們絕不做那等自己吃虧受罪只為讓別人活得美滋滋的大怨種。”
話好長,把小柚子都給說困了。
秦三郎是夸著女兒:“眨眼就睡著了,不錯不錯,我們柚子是個易入睡的好寶寶。”
大狼二狼也圍過來看妹妹:“爹娘,小柚子睡得好香啊”
顧錦里看著睡得香噴噴的女兒,笑了,接過她,抱回主院,跟她一塊補了個遲遲的午覺。
秦三郎守在她們母女身邊,看著睡得噴香的兩人,聽著大狼二狼在院子里的練武聲,心里滿滿皆是幸福。
此生,足矣。
他俯身,親了親顧錦里:“謝謝小魚”
因為小魚,他才有了這樣幸福美滿的一生。
自從小柚子出生后,二狼就不太出門玩了,有點時間就在家里陪妹妹。
“小柚子,二哥要舞槍了,快看唷…這招是應龍回首,能出其不意給敵人重創,是不是很厲害?”二狼練了幾年槍法,已經練出氣勢來,舞得很不錯。
小柚子也很喜歡看,開心的叫著:“啊咕,咕,咕!”
哈哈哈,顧錦里每次聽見她叫喚就忍不住笑:“你大哥是唔唔,你二哥是嗷嗷,你就咕咕…小柚子是喜歡鳥嗎?那等你再長幾歲,爹娘讓你養信鴿,好不好?”
大狼二狼也養了信鷹跟信鴿,用來通信。
“咕”小柚子回應著娘親,還給她吐了個泡泡,把顧錦里樂得不行。
秦三郎見狀,看向顧錦里,笑道:“果然是條小小魚。”
又說起了他的釣魚夢,感嘆著:“很靈驗的美夢。”
大狼說:“爹,不要迷信。”
二狼則是道:“爹好摳門,竟然給娘吃白菜幫子。”
秦三郎為自己申辯:“開始是不知道,后來知道你們娘不愛吃白菜幫子后,就給她吃了銀子。”
二狼又說顧錦里:“娘,你吃完銀子就跑,不厚道唷。”
顧錦里怒,為自己解釋:“可我沒白吃啊,生了你們兩頭小狼的,還特地帶你們回去給他看了。”
說起這個,秦三郎還有點傷心:“可后來小魚又跑了,我帶著大狼二狼追到水里去,差點被淹死才見到小魚跟小小魚。”
大狼聽得好無奈:“那是個夢啊,二狼較真也就算了,怎么爹娘也較真?”
顧錦里笑,告訴他:“對于有趣的事兒,就算是個夢,咱們也可以拿出來正經的說,不然事事都那么嚴肅,日子難過不說,還會老得快。”
二狼來勁了,沖著大狼道:“你個小老頭。”
“秦二狼,你個幼稚鬼。”大狼怒了,去追二狼。
二狼趕忙跑了:“秦大狼是個無趣的小老頭。”
“咕,咕,咕!”小柚子激動壞了,要去看哥哥們玩鬧,瞧不見了就哭。
“不哭不哭,爹爹這就抱你去看。”秦三郎是抱著小柚子去看哥哥們玩。
等哥哥們鬧完了,一家人推著大狼設計的小車,帶著小柚子去看她的柚子樹。
小柚子特別愛她的柚子樹,每天都要來看的,還要跟柚子樹啊咕啊咕的說話,可愛極了。
沒幾天就到了中秋節。
這是小柚子的第一個中秋節,家里人都很重視,一起做柚子燈、花燈,邀了在主城內的親友家的孩子們來府里的大湖放祈福河燈。
“嗷嗷!”小柚子看見這么多小伙伴,開心壞了。
二狼還拿柚子逗她:“小柚子,來吃柚子了。”
小柚子還吃不了,卻很喜歡柚子味,抱著那瓣柚子,直到睡覺都不放。
九月,小柚子長得越發胖呼可愛了,顧錦里是趁著天氣還沒徹底冷下來,每天都會帶著柚子逛府邸。
柚子很愛看風景,一路看一路跟顧錦里啊啊唔唔的說嬰語。
今日是對著池塘啊啊唔唔。
可顧錦里說:“今天沒帶撈網,撈不了魚,咱們明天再來撈它們。先去看秋薔薇好不好?這邊的天氣比較冷,再不看,它們就要謝光了。”
小柚子:“啊啊”
“行啊?”顧錦里笑,自行理解為女兒同意了,推著小車子就走:“那咱們去看秋薔薇。”
哈哈哈,秦三郎是笑得不行,極愛看她們母女倆瞎聊。
笑得過于大聲,被顧錦里罵了:“傻笑什么,還不趕緊去摘秋薔薇。記得把刺擼掉,不然會扎到小柚子。”
“好,我這就去摘。”秦三郎摘了兩支秋薔薇,擼干凈花刺后,一支給小柚子玩,一支給顧錦里。
遞花之時,還偷親了她一口,把顧錦里鬧得臉蛋飛紅。剎那間,滿墻秋薔薇都失去了色彩,秦三郎看得心頭一縮…即使他已經年過三十,可對她依舊沒有任何的抵抗力。
可顧錦里不知他此時的心情,還瞪他:“不許胡鬧,要是被…”
話沒說完,就被他一把扣進懷里,熾熱的吻襲上她…從這天開始,小柚子是天一黑就被趕出主屋。
“柚子,你已經是五個月的大寶寶了,且你是未來的女侯,所以要開始學會獨立了…乖乖跟著大小白氏去睡覺,明天再來看你娘。”
大小白氏就是白葉跟白朵,兩人都嫁人當娘了,如今是小柚子的奶娘。
“啊啊,啊啊!”小柚子不干,要跟娘玩,還要跟娘睡。
可惜沒用,被狠心爹給趕走了。
十月中旬的時候,又一批遷徙百姓到了主城…壽娘一家也來了。
壽娘一家在大豐村住了一年,侍奉走了老嚴氏后,是決定來大天樞州定居。
這邊雖然遠,卻因著女兵跟白剎國,民風漸漸開了,壽娘在這里能過得更輕松自在。
顧大林思忖過后,同意她家搬遷了。
不過,顧大林在田福縣跟河安府都給她置辦了一份產業,期待著等個幾十年后,她或者她的子孫們能去南邊生活。
畢竟,南方富庶穩定,所以比起東北,顧大林更希望自己的兒女、以及子孫們能生活在南邊。
程哥兒也來了。
他幫著安置好壽娘一家后,樂顛顛的跑來秦府看小柚子,看見小柚子的時候,是眼睛一亮:“你就小柚子,長得可真好看,專挑著你爹娘的好處長。”
“我是你小舅舅,給你帶了很多禮物,洗三禮、滿月禮、百日禮、周歲禮都有,足足有百車。”
禮物真的多到可怕。
可沒辦法,親友多,一家給一份,再加上宮里賜的,就積攢這么多了。
尤其是強強,瘋了一樣,給小柚子準備了很多禮物,光是裝他給的禮物就用了二十輛車。
程哥兒又說起子車興跟曹家女的婚禮:“你們是沒看到,咱們表舅的婚禮辦得那叫一個隆重。陛下一家親臨,咱們舅姥爺還當場請求陛下冊封興表舅為新任青馬王,把陛下跟滿朝文武給喜得不行,鄭老大人是直接樂暈了。”
青馬王有好幾個年長的兒子,可他卻把王位傳給了娶了衛女的子車興,其中的用意是相當重大。
程哥兒是熱烈的說著京城發生的事兒,可除了小柚子啊啊幾聲以外,其他人是不理他,就連很喜歡他的大狼二狼都不應聲。
程哥兒無奈:“二姐、三郎哥、大狼二狼,你們好像不太歡迎我啊?”
“呵,歡迎你?我恨不得打死你!”顧錦里徹底怒了,直接去拿長槍,被秦三郎搶先一步拿走了:“打人太累,讓我來。”
他拿起長槍,指著程哥兒,道:“你走吧,不然真趕起來,不好看。”
程哥兒知道他們為什么生氣,可他…真的無法下定決心,也無法徹底割舍,所以就造成了如今的局面。
秦三郎看著他道:“你別怪我們生氣,實在是如今的你跟當年的羅武哥一樣可恨!”
“別跟他廢話了…也好,毓姐兒算是解脫了。”顧錦里拿來一個匣子砸向程哥兒:“自己看吧。”
又道:“你離京之后,包福康應該就向陛下求了賜婚旨意,明年就要辦婚禮了,你回去的時候,正好把我們給他們小夫妻的賀禮給帶回去…”
什么!
程哥兒驚得臉色煞白,根本不信顧錦里的話。
可當他看完匣子里的信件后,是不得不信了…毓姐兒,真的不再等他了 “哼,哭也沒用,毓姐姐不要小舅舅了!”二狼很生氣,說他:“小舅舅沒擔當,不是男子漢,二狼都想跟你絕交了。”
大狼心腸挺好,沒罵程哥兒,還給程哥兒遞手帕擦眼淚,只是他好奇的問:“小舅舅,錯失自己心愛的姑娘真的會很心痛嗎?有多痛?怎么個痛法?”
這話像刀,直捅程哥兒心窩。
顧錦里冷笑:“痛死也是他活該,誰讓他遲遲不去章家提親?更過分的是,不提親就罷了,還控制不住自己的去對毓姐兒好,鬧得很多人都以為你們是一對…真的,你要不是我弟,我跟章家能一起弄死你!”
“當年羅武哥對大姐猶猶豫豫,你也是恨不得揍死他的,怎么你自己卻做了跟他一樣的事兒?”
“你趕緊滾,我不想看見你!”
顧錦里是越說越氣,直接趕人。
秦三郎忙道:“小魚別氣,我這就送程哥兒走。”
“啊啊,啊啊!”小柚子見娘生氣,是急哭了,伸出小手,要顧錦里抱。
“小柚子不怕,是娘不好,娘不罵了,這就把你小舅舅趕走,咱們眼不見心不煩。”顧錦里抱起女兒,回了主屋,不再搭理程哥兒。
程哥兒渾渾噩噩,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出的秦府。
等清醒過來的時候,已經身在衛樞書院的山門前。
秦三郎:“你二姐正氣著,你就先住在衛樞書院,跟歐陽先生好好聚聚。”
程哥兒看著高聳的書院大門,宛如看著吞噬自己的巨獸般,是連連后退:“不,我不進去!”
他要是進去了,那就真的沒救了。
“我要回去找毓姐兒,立刻回去!”當真要失去毓姐兒那一刻,他是想通了,求著秦三郎:“三郎哥,你用信鷹給陛下去信,求他不要下賜婚圣旨,我要娶毓姐兒!”
秦三郎:“如今不是你想娶就能娶的,沒準這個時候,章家跟包家已經在辦喜事…”
程哥兒聽不下去了,轉身上馬,策馬往山下沖去。
“侯爺!”魯家暗衛趕忙追上去。
秦三郎沒有多待,很快就回家把消息告訴顧錦里,又道:“小魚別擔心,我派人送信了,沿途的人馬都會護著他,他一定能平安到銅安府。”
顧錦里的怒氣還沒消:“哼,護什么護,他死在路上才好。”
秦三郎哄她:“小魚別氣了,咱們合伙騙了他,把他嚇得半死,他這回是吃到教訓了。”
顧錦里:“他這點教訓算什么?毓姐兒都不知道流了多少眼淚,受了多少非議跟委屈。”
“不行,我現在不能說他,一說他我就想刀人!”
程哥兒也想刀了自己,是不要命的往銅安府趕,還動用了所有的信鷹給衛霄、給章家、給毓姐兒、給家里、給包福康都去了信,求他們再給他一次機會,成全他跟毓姐兒,他會請罪、會補償。
然而,沒人給他回信,把他急得病了,卻堅持趕路,等到銅安府的時候,已經是二月二的夜里。
城門已關,他進不去,只能在外頭住了一夜。
翌日城門一開,拖著病體進城,一路往章家奔去。
可奕哥兒是氣死他了,攔著不讓進門,說:“雖然你對我家有救命之恩,可這個恩,我會還,你莫要再纏著我姐,她已經被你拖累了名聲與年華,如今好不容易才得了賜婚,再過不久就要嫁人了,你放過她吧。”
果真賜婚了!
親自從奕哥兒口中得知這個消息,程哥兒再也扛不住,一頭栽倒在章家門前。
“程哥!”毓姐兒從門后跑了出來,去扶程哥兒,可太重了,她扶不動,沖奕哥兒道:“快來幫把手,再讓人去請大夫。”
“…”奕哥兒是一口氣差點沒上來,看著急哭的毓姐兒,恨鐵不成鋼的道:“姐,你跑出來做什么?如今還沒到你出來的時候,趕緊回自個院子去。”
毓姐兒道:“他已經吃了教訓,知道錯了,如今還病著,別再為難他了,趕緊抬去客房,請大夫給他診病,快!”
奕哥兒真是被吼得沒脾氣了:“…你就慣著他吧,等以后嫁過去,有你苦頭吃。”
小奜哥兒很擔心程哥兒,蹬蹬蹬地跑出來了,抱著程哥兒哭:“程哥哥好燙,衣服上還有血,大哥別生氣了,快救程哥哥吧,不然會死掉的,那咱們就沒姐夫了。”
奕哥兒:“…”
章延夫妻聽罷,不再躲避,急忙帶人出來了,見了程哥兒模樣后,忙道:“速速抬去客院安置。”
章延又命韓管家:“拿我的令牌去請沈老軍醫來,快。”
“是。”韓管家接過令牌后,趕忙坐車往城門奔去,把沈老軍醫請來了。
魯家隨行的醫衛、源字藥行的大夫也來了,一起給程哥兒救治,總算是讓他退燒了。
可他趕路四個月,太累了,昏睡到翌日下午才醒。
毓姐兒聽說他醒了,不顧家人的阻攔,跑去見他,見到后又氣得扭頭走人。
“毓姐兒”程哥兒追了上來,拽住她道:“我錯了,是我腦子太笨太軸,沒把事情想通,白白耽誤了咱們幾年…我明天就進京,求陛下做主讓咱們成親,你再給我一次機會,成嗎?”
程哥兒往京城趕的時候,已經給章家送過信,說了他不該害怕自己會死在海上,所以遲遲不向章家提親的事兒。
又說了航海不是易事,首次航海理應以死士開脫為主,他不該太過著急、太過執著于自己領船隊出海。
他承諾章家,十五年內,不會出海,如果十五年后,航海隊出海順利,國朝海航已穩的話,他也可以不再執著于出海的事兒,只專心在船塢造船、在后方支持航海便成。
毓姐兒已經泣不成聲,氣得打他:“你就知道欺負我,要是以后再敢這樣,我就跟你和離,老死不再往來。”
這說的什么話?
真是女大不中留!
不說奕哥兒,連章延都服了自家女兒…怎么一向冷靜懂事的女兒,一遇到程哥兒就全變了?
他趕忙帶著奕哥兒進來,冷著臉道:“孩他娘,先把毓姐兒帶走。”
“嗯。”韓氏點頭,把毓姐兒帶出去了。
小奜哥兒很喜歡程哥兒,怕程哥兒被打,想要留下幫忙,被自家大哥沉目阻攔后,只能委屈的跑了,追上娘跟大姐。
韓氏帶著女兒跟小兒子是等到天黑,才等到章延跟奕哥兒回主院。
“這是他寫的承諾書,保證婚后一定會對毓姐兒好,若是再犯渾,他的一切、以及魯國侯府的一切都留給毓姐兒及其子女,他出海放逐,不再回故土。”章延把程哥兒給的承諾書拿給韓氏看。
韓氏又心疼起程哥兒來:“他也沒做什么,只是在志向與成家上無法抉擇罷了,還對咱家有救命大恩,對毓姐兒也是一片真心,但凡他不在乎毓姐兒,也就不用那么難抉擇了,你真沒必要讓他寫這種承諾書。”
“不是我讓他寫的,是他自己寫的。”章延想到三郎夫妻在西北對他家的恩情、程哥兒在寧霽禍時救護他家的恩情、以及這次他們合伙騙程哥兒,害得程哥兒痛苦幾個月,還大病一場的事兒,也覺得有點過分。
是看向女兒,道:“賜婚圣旨已下,你們算是未婚夫妻了,程哥兒又病著,白天的時候,隨你娘去給他送個藥,也不算逾矩。”
毓姐兒是被賜婚了,可賜的是程哥兒,并不是包福康。
包福康也被賜婚了,但他求的一直是楚家女…他是嵇家人,雖然這輩子都不可以入仕,但他有養父養母、有爵位,還能自由的在京里與直隸行走,日子過得也很不錯。
而楚家女婚事艱難,所以在他有余力之時,就想求娶一名楚家女,起碼他能保證,這輩子他都會善待楚家女。
衛霄同意了,跟楚老夫人商議過后,給他配了一個模樣品行都好的楚家女,下了賜婚圣旨。
而程哥兒過于磨嘰,大家伙等了幾年,是沒耐心了,干脆做局逼他,就有了今日的事兒。
“多謝爹娘包容女兒,讓女兒能堅持本心,嫁給自己喜歡的人。”毓姐兒給章延和韓氏跪下,磕了三個響頭。
章延跟韓氏忍著淚意,把女兒扶起來,道:“你打小就懂事,又跟著爹娘吃了那么多苦,爹娘怎么忍心不成全你?”
“…也就程哥兒那個混小子舍得讓你受委屈!”
忍不住了,全家一起罵程哥兒。
翌日,看見程哥兒病得慘兮兮的模樣后,又開始心疼他,覺得他們做局騙他,太過分了。
程哥兒在章家養了半個月后,終于大好。
程哥兒不想委屈了毓姐兒,是回京,好好的準備了一番后,帶著顧大山跟崔氏一塊來銅安府,向章家正式提親。
兩家是辦了定親宴,熱鬧了一番。
同年八月,一年里最舒服的時節,程哥兒是帶著厚聘,迎娶毓姐兒…年輕的魯國侯成親,京里跟江淮是因此熱鬧了一番。
最小的程哥兒也成親了,顧大山跟崔氏是放下人生重擔,開始了含飴弄孫的日子,每日都樂呵呵的。
…可能再有個一章后記就全部完結了,請大家幫我匯總一下還有漏掉的坑沒填嗎??文太長了,我腦容量有限,如果大家發現有坑沒填的,求留言告訴我啊,因為申請完結、改了完結狀態以后,就算有坑也填不了了。感謝,拜托,淚奔┭┮﹏┭┮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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