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億兒的心臟差點漏跳了半拍，顧梓墨竟然也會有淺笑的時候，那感覺就像春風拂過心尖，撓的人癢癢的。
似乎，顧梓墨也不是那么無趣。
話少人冷也不是什么壞事，瞧這偶爾淺笑一下，竟能達到勾魂攝魄的效果。
其實，顧梓墨真的蠻暖的，她隱約明白了顧梓墨在消失的六年里做了些什么。
鋪路，一直在給她鋪各種路。
他的話不多，但會為你安排好一切。
如果不是這次的事情，她估計還會繼續誤會顧梓墨。
“嗯？”顧梓墨一挑眉。
林億兒驚得回過神來，看了顧梓墨一眼，臉莫名地紅了，張了張嘴，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說了些什么。
“好......可以。”
“林億兒，所以你的選擇是......”另一位導師顯然沒有明白林億兒的意思，問道。
“我.......”林億兒努力讓自己變得正常，小聲地回答，“我選顧......顧老師......”
“林億兒，這中間是不是有什么誤會，顧梓墨先生不能做導師，他只是單純地做評委，你要從我們這四個里面選。”坐在顧梓墨邊上的一位女性導師說。
看她的面色，似乎不太友善。
“......”林億兒。
也不知道她神游到哪了，竟然什么也沒聽清，出了這么大的糗。
“我......我選......”林億兒看了看四位既是評委也是導師的人，還真不知道選誰。
她對音樂方面沒怎么關注，自然也就不認識誰是誰。
坐在評委席上的五位，她就認識顧梓墨。
顧梓墨大概是看出了林億兒的為難，眼神示意了他右邊的那位。
林億兒了然地點點頭，看向桌上的姓名牌，“我選封明道老師。”
封明道似乎有些意外，愣了愣神才站了起來。
林億兒走過去，正準備與封明道握下手，卻見對方伸出來的手被顧梓墨給握住了。
什么情況？林億兒看向顧梓墨。
只見對方一本正經地開了口，“封老師終于開張了，恭喜恭喜！”
“......”林億兒。
她還以為顧梓墨給她找了個很厲害的導師，沒想到......是一個還沒有學員加入的導師。
參加比賽的人已經過半，前面應該也有些通過的，一個都沒有選封明道，是不是表示他實力不行？
封明道與顧梓墨對視一眼，點了點頭，沒有答話。
不過，經過顧梓墨的打岔，他收回手后便沒再想與林億兒握手。
走到近前的林億兒只能尷尬而不失禮貌地對封明道鞠了一躬，“以后請封老師多多指教。”
“好說。”封明道簡單地應了一聲，便坐下來了。
林億兒再次尷尬而不失禮貌地笑了笑，轉身離開了比賽場地。
回到休息室，鄒如娟只是看了她一眼，并沒有說話。
如果不是知道了這一切都是顧梓墨安排的，她差點就要懷疑鄒如娟是不是不關心她了。
畢竟，鄒如娟的性子是急躁型的，見她比賽出來，鄒如娟肯定會急著打聽她的情況。
前一次她初審的時候，鄒如娟可是急切地問東問西呢。
估計她與顧梓墨說開了，鄒如娟也就懶得再演戲給她看了吧。
她非常懷疑，鄒如娟還是不是她的好姐妹，一直幫著顧梓墨設計她呢。
雖然對她來說都是好事，但總覺得怪怪的。
如果沒猜錯，前一次她進億梓公司也是顧梓墨安排的。
“如娟，下下個就輪到你了，需不需要我幫你排練一遍？”林億兒問。
“不需要了，我本來就沒希望會過，也就是受人之托，陪你來的。”鄒如娟看起來很無所謂。
林億兒了然，看來鄒如娟幫顧梓墨做事，還有交換條件。
為了確定心中所想，林億兒試探道：“你不是想要爭取一個......”
“我已經爭取到了呀，我和安然導演聯系好了，我出演他新劇的女三號。”鄒如娟滿臉得意，毫不遮掩，打斷了林億兒的話。
“......”林億兒。
這是顧梓墨答應給鄒如娟的報酬嗎？
就這一個，還是以后會繼續為鄒如娟提供資源？
大概是林億兒的沉默讓鄒如娟發現了什么，她嘆了口氣。
“億兒，我知道之前的事是我不對，但既然對你不是壞事，我又可以得到我想得到的，我們雙贏，怎樣都很劃算，你覺得呢？”
林億兒笑了笑，沒有說話。
“億兒，我對你沒有壞心，我......”鄒如娟這才急了，連忙解釋。
林億兒依舊笑了笑，輕吐出兩個字，“知道。”
鄒如娟抱住林億兒的胳膊，撒嬌，“億兒，你知道我的，我......我一直想進入演藝圈，卻沒有門路，之前托各種關系演了那么幾部戲，都是播出時沒露臉機會的，我......”
“嗯。”林億兒點點頭，眼底意味不明。
“億兒，你相信我，我真的沒有想要害你，顧梓墨和我們那么熟，他安排的，肯定不會有假......”鄒如娟搖搖林億兒的胳膊，軟軟地哀求，“你就原諒我好不好嘛！”
“我沒有怪你。”林億兒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你真壞......”鄒如娟發現自己被耍，佯裝要打林億兒。就在這時，有人來通知鄒如娟該上場了，她連忙調整情緒，拘謹地隨工作人員入場。
本來沒抱什么希望，鄒如娟也就不緊張，結果超常發揮，竟然通過了。
她認識那四位導師，根據各種的知名程度，選了李夢蘭做導師。
比賽結束后，四位導師中李夢蘭的學員最多，有四十多個。
其他兩位導師趙辰東與謝云溪的學員差不多，二十來個。
至于林億兒的導師封明道，就兩個學員。
一個是林億兒，還有一個叫葉慧。
葉慧不是心甘情愿地選擇封明道的，因為沒人選她，只有封明道亮了通過燈。沒辦法，和放棄繼續比賽相比，葉慧無奈選擇了封明道做她的導師。
林億兒后來才打聽到，封明道這人很古怪。
倒不是他性格古怪，而是他唱的歌，沒人能聽得懂。
雖然有人很看好他，覺得他自成一派，以后會成大氣。但目前沒有聽眾認可，再厲害，也等于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