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就是上次她去楠仙樓,他打翻了醋瓶,神交之下泄露了幾縷氣息,直接把她的修為從劍靈提到了五星劍靈。
她花了很多時間才把修為鞏固下來。
若是他再來一次,估計她的修為也會像牛皮一樣容易戳破。
相比之下,吃龍津還安全一點。
蘇沁舞不自覺地把這句話話說了出來:“重淵,你說是吧?”
重淵抬手在她的眼皮上一拂:“睡吧。”
蘇沁舞沉浸在金光里的感覺格外舒服,不到一會兒就沉沉睡了過去。
一覺睡到自然醒。
她神清氣爽地睜開雙眸,第一眼看到的是重淵的俊臉。
他倚著床頭,修長的手指勾著她一縷墨發在把玩,他的手指猶如最上好的白玉,和墨發纏繞在一起顯得黑白分明,分外奪目。
此刻,他斂了一身俯視天下的氣息,看起來像極了玩世不恭的貴公子。
蘇沁舞眨了眨眼:“重淵?”
重淵神情慵懶:“嗯?”
蘇沁舞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她一覺睡了這么久,他居然就安靜地坐著玩了這么久的頭發?
難道神域出什么事了?
她邊想邊朝床邊的燈漏望去,然后呆住了。
時間只過了不到一刻鐘?
還是——
她抬眸看向重淵:“我睡了十二個時辰加半刻鐘?”
重淵薄唇微啟:“你就睡了半刻鐘。”
居然。
不過,被他的金光裹著就算只睡半刻鐘,還是勝卻人間無數。
蘇沁舞在床上坐起來,見男人沒有松開她發絲的意思,反倒是那雙眼眸愈發深邃,她莫名覺得危險,不由得喊道:“重淵,我想…”
重淵打斷她:“叫哥哥。”
蘇沁舞瞠圓了雙眸:“哥哥?叫你?!”
她沒聽錯吧?
蘇沁舞比著手指:“你可是比我足足大十萬歲,不是大十歲!我喊你祖宗還差不多!”
重淵注視著她,神情認真,沒有半分開玩笑的意思:“我不想當你祖宗。”
震驚!堂堂至高神居然逼著比他小十萬歲的無知少女喊他哥哥!
太不要臉了。
蘇沁舞覺得她喊不出口。
她轉移話題:“我要去修煉了。”
剛動身,她就被男人扣住了纖腰。
男人的眼神愈發危險,無端帶著攝人的氣勢:“先叫哥哥。”
男人低沉的語氣帶著幾分威脅:“否則我陪你一起修煉。”
蘇沁舞:“???”
那是雙(劃掉)修的意思?
蘇沁舞連忙搖頭:“不不,我決定先不修煉了。”
重淵嗓音又低沉了幾分:“叫哥哥。”
蘇沁舞有點不明白:“為什么呀?你想當我哥哥嗎?”
話音剛落,她的下巴就被重淵捏住了。
重淵的眼神看似平靜如海,仔細看卻是醞釀著波瀾:“不許你叫任何人哥哥。你要叫就只能叫我。”
她沒叫過誰哥哥啊!
就這幾天假扮葉凝兒說了句“我哥哥”,又套近乎喊了一聲侍衛大哥,他這都能醋?
難道他是醋王成神嗎?
她無奈舉手發誓:“至高神在上,我以后再也不喊別人哥——”
話音未落,她的唇被堵住了。
堵住的是至高神本尊一根漂亮的食指。
他更正:“你要發‘至高神在上,我以后只喊你哥哥。’”
她干脆不發了,撲過去抱住他的脖頸,用異常綿軟的嗓音在他的耳畔輕叫道:“哥哥”
聲音勾得人心顫。
重淵眸底氤氳著灼灼光芒:“再叫一次。”
蘇沁舞故意撩他,軟軟地叫:“哥哥”
重淵驟然俯身。
他抱著她稍稍一轉,將她抵在床頭上,強勢的吻猶如滔天駭浪,把她淹沒。
強勢又放肆。
他的舌尖帶著攻占一切的氣勢和力度,逼得她不得不仰起臉承受。
有那么一瞬間,她感覺到了缺氧的暈眩。
等她終于緩過神來,她的發絲已經散亂,寢衣已經零落晃蕩,然而,她的臉卻被染上瑰麗的緋色,嘴唇紅得猶如六月的櫻桃,一雙眼眸帶著極致的綺麗。
她看著他。
瀲滟著波光的雙眸倒映著他的身影。
也只有他。
那一瞬間,心臟仿佛被強烈刺激,由血液帶著傳遍全身,就連她隨意環在他脖頸上的手帶給他的觸碰都像是在他的心尖上彈琴。
他想要這樣的刺激。
他想要更刺激。
重淵的手溫柔地撫過她緋紅的眼角,嗓音危險而灼熱,透著不虞的低啞:“沁舞。”
蘇沁舞稍稍回神,便突然感覺身體一輕。
她下意識地抱緊了重淵,卻在下一秒感覺到不對。
她怎么和身體分開了?
蘇沁舞急急轉頭去看,卻震驚地發現,她竟然和重淵——確切地說,是兩人的魂體坦誠相見了!
他竟然把她的魂體給帶出來了!
即使是魂體,她也沒有任何心理準備啊!
她脫口而出:“我衣服呢?”
重淵好整以暇地回答她:“在你身上。”
蘇沁舞:“那我怎么就…?”
她沒有明說,但重淵明白她的言下之意:“衣服沒有魂體。”
所以魂體脫離身體之后,直接就是不帶一絲半縷的狀態嗎?
蘇沁舞震驚:“話本里明明都有的!話本誤我!”
重淵忍無可忍,干脆利落地堵住了她的嘴。
蘇沁舞慌亂地抓著他。
他的魂體很完美,觸感猶如渾然天成暖玉,像鬼斧神工精雕細琢過,卻又透著一種充滿力度的韌勁。
但越是如此,她就越緊張。
她真的完全沒有任何準備——
她以為他最多是和她神交而已。
蘇沁舞越想越不安,使勁掙開他對她唇齒的桎梏:“魂體第一次會不會疼?”
重淵略一思忖,回道:“魂體和身體是完全一致的。”
那就是會疼的意思?
第一次豈不是會有撕裂靈魂般的疼痛?
還有,破了之后肯定在魂體會受傷。
魂體受傷必定要愈合的。
那難道以后魂交一次就得承受一次痛楚?
這…不太好吧?
重淵也被她的想法給震住了。
人類的身體是這樣嗎?
總覺得哪里不對——但他不熟悉女人的構造,一時竟說不出到底是哪兒不對。
他只能說:“相信我,不會很疼。”
蘇沁舞側目:“你試過嗎?你怎么知道?”
重淵:“…我沒試過,但我可以讓你不疼。”
蘇沁舞持懷疑態度。
不是她不相信他,而是不相信他的生命之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