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余人有樣學樣,能通知家里的通知家里,家不在域都的則找老師。
——就算事后被老師罵,他們也認了。
尨礪把禁衛隊長扔到一邊,大馬金刀坐在畫舫上,等著他們的家長過來。
禁衛隊長見狀,知道這事兒超出了他的處理能力,也通知禁衛大首領過來。
祈福學院的小伙伴們面面相覷,心里都有些不安。
會不會鬧得太大了?
當初尨礪離開大劍塔學院時鬧得很大,但親眼見過他的只有當時在新生接待廣場上的那批學生。
那批學生當時又被震得東倒西歪,最多也就是看了他一眼。
這會兒即使幾個在場,一年過去,他們也早就把他的樣子忘了。
——當然,他們即使覺得他眼熟,也聯想到那條龍的身上去。
是以,溫若風那邊依然氣勢洶洶。
尨礪到祈福學院時很低調,除了祈福學院的高層和少數幾個知道內情的幾個學生,旁人都不知道他的真正身份。
是以,祈福學院眾人都有些膽戰心驚,擔心鬧到后面無法收場。
李禹君小聲跟蘇沁舞表達了他的擔憂。
蘇沁舞漫不經心地回復:“沒關系,大不了祈福學院和大劍塔學院打一場,我們保準能贏。”
李禹君:“…”
小伙伴們:“…”
這么想著,確實沒什么大不了的。
很快,有人到了。
第一個到的人姓倪,叫倪褚,也是域都有頭有臉的人物。
他剛好在附近看花燈,聽說侄兒出事,立刻趕了過來。
到了場上,他目光一掃,看到自己侄兒倪鴻和一群“落湯雞”站在一起,全身濕淋淋的,而對面畫舫截然相反。
一個氣勢冷峻的青年坐在甲板中間的椅子上,手里拎著一個別致又可愛的兔子花燈,身后站著一群衣冠整齊的少年。
他的心里頓時也像禁衛隊長一樣有了評判。
但他沒有急躁地喝問,而是問自己侄兒倪鴻:“怎么回事?好端端的怎么掉到水里去?”
倪鴻立刻告狀,手一指,大聲道:“是祈福學院那幫人做的!我們先前有些口角,他們就耍陰的,把我們的畫舫掀翻了。”
大劍塔學院眾人紛紛點頭,表示他說得沒錯。
倪褚立刻看向尨礪:“是你們做的?”
尨礪不答,只是氣勢愈發冷峻,眉眼宛若有金戈鐵馬淌過。
蘇沁舞一看他這樣,就知道他不耐煩了。
她便主動出聲:“不是。”
大劍塔學院眾人紛紛嚷了起來:“不是你們是誰?”
蘇沁舞眉梢一挑:“你們說是我們做的,你們有證據嗎?空口無憑,誰知道你們是不是故意掉進水里污蔑我們?”
大劍塔學院眾人:“…”
倪褚臉色一冷,冷笑道:“好一個牙尖嘴利巧舌如簧,今日我便替祈福學院好好管教管教你們!”
他正想發難,就又有人到了。
這次來的是大劍塔學院方長老。
他和倪褚一樣,目光往對峙的兩邊人身上掃過,看到眉目在兔子花燈的光芒下顯得深邃莫測的尨礪,再看到站在他身側提著海棠花燈,神情閑適得好像準備去逛街的蘇沁舞,腿一軟,差點當場跪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