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沁舞看著垃圾堆愁了一會兒,開始思考怎么解決這個問題。
收拾她不愿,而且也沒法得像家里丫鬟收拾的那么整齊。
想到以后還有可能出現無數次這種情況,她覺得有必要從根源解決——比如,買一個專門收拾東西的傀儡。
蘇沁舞問了器峰,卻發現這么簡單的傀儡竟然沒人做!
她不由得懷疑,他們平時都是怎么收拾東西的?
難道只有她一個人有這種困境嗎?
她重新回到垃圾堆里,剛剛下定決心要自己做一個的時候,門突然被敲響了。
蘇沁舞正要問是誰,開口時突然想起自己是在書房里,響的是書房的門——可一般人不經過她的同意是進不了瀾二樓的。
除了重淵。
蘇沁舞看著滿地狼藉,突然有點慌。
這堆東西怎么辦?
要是被重淵看到…
不,絕對不能被他看到!
怎么辦?
蘇沁舞原地慌了兩秒,決定先把它塞回儲物帶里。
然后——
她表情呆滯了。
之前明明剛好能裝滿,重新放進去為什么塞不下了?
敲門聲再次響了起來。
她無暇顧及那么多,把剩下的一掃全堆到了軟榻底下。
她左右看看,確定從門外一眼看不出什么來,然后跑去開門,閃身出去,果斷又把門關上,然后有些心虛地看向重淵。
重淵站在那里,穿著繁復的雪白錦袍,袍上光澤如月光流轉,被鑾金腰帶輕輕一束,顯得身量修長又尊貴雅致。
他的肌膚上有光澤隱隱流動,深邃的雙眸仿佛閃動著萬千琉璃的光芒,直似神祇降世。
此刻,他似笑非笑地注視著她,仿佛看穿了她在書房中所做的一切。
蘇沁舞更加心虛,不太敢看他:“重淵,你怎么來了?”
重淵深邃如淵的雙眸微微瞇起,慵懶卻鋒銳:“沁舞,你知道你現在的樣子像什么嗎?”
蘇沁舞心里咯噔一跳,抬眸望著他:“像什么?”
重淵一字一頓道:“像房中藏了男人。”
蘇沁舞:“…不!我不是!我沒有!真的!”
重淵薄唇微勾,作勢去推門:“請我去書房坐坐?”
蘇沁舞以生平最快的速度攔在門前:“那個…可能今天不太方便。”
重淵頓住手,好整以暇地問:“為什么?”
蘇沁舞面對他宛若洞穿一切的視線,表情窘迫極了,但硬著頭皮撒謊:“我剛剛在軟榻上睡覺,起來還沒有收拾。”
她抬眸悄悄瞄了他一眼,見他的表情似乎不在乎,又道,“…我的貼身衣物還在里面。”
話音剛落,她的腦門就被他輕彈了一下。
男人聲線低沉如沉香萬里:“…出息。”
蘇沁舞:“…”
她也覺得她好沒出息,竟然為了這么一件小事撒謊。
不過,想到他看到滿地狼藉時的表情,她覺得還是撒謊比較好。
重淵轉身就往外走。
蘇沁舞以為他生氣了要離開,連忙伸手去拽他的袖子:“重淵,等等,我不是故意的!”
她剛剛收拾東西手上沾了不少灰,她著急著出來沒有留意到,這會兒往他的一拽,立刻在他雪白雪白的袖子上留下了幾個灰色的指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