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沁舞覺得這個名字挺好聽的,開心道:“好啊。”
話音落下,劍身閃過一抹璀璨的流光,仿佛在回應他們的話。
神域。
在重淵許多神像中出現過但實際上只能在神殿的劍架上當吉祥物的長天神劍劇烈顫動了起來,仿佛在抗議這不公的對待。
然而,不管它如何顫動,都沒能得到重淵半點關注。
倒是蘇沁舞見重淵一直握著劍,提議道:“沒有劍鞘總歸不方便,要不我再去打造一個劍鞘?”
重淵注視著她,眸光深邃清冽:“在我心里,沒有劍鞘能配得上它。”
蘇沁舞先是一怔,臉又紅了。
奇了怪了。
明明他說的話很正常,為什么她總覺得他在撩她?
是因為心劍的緣故嗎?
她把心劍送給他是不是錯了啊?
就在蘇沁舞胡思亂想時,重淵握著劍的手松開,心劍化作一道流光沒入他的眉心。
蘇沁舞身體倏然一顫。
這個感覺…好像她的心徹底被重淵包裹住了一樣!
溫暖、柔軟、舒服、安心,讓她只想就此沉長天在其中。
她下意識地朝他望去,他的雙眸深邃悠遠,仿佛任何一件被他看在眼里的人都能得到他絕對的包容和寵愛。
而此刻,他的雙眸將她牢牢地包裹著。
蘇沁舞的呼吸忽然就亂了。
這個男人強大而高冷。
這份強大讓人格外貪戀他能給予保護的安全感。
可他看起來那么高冷那么無情,那么不好接近,讓人望而生畏的同時卻又忍不住幻想——
若是能被他褪去眸中的冷冽,用溫柔包容的眼神注視著,被他抱在懷里呵護著,捧在掌心嬌寵著,那是何等的美好。
此刻,女人在他身上幻想的,卻又只能幻想不可能得到的一切以一種猝不及防的方式展現在她的面前。
蘇沁舞覺得,她要把持不住了。
她猛然站起來,雙手撐在桌上,傾身過去在他的唇上蜻蜓點水了一下。
一觸即分。
她擔心他會追過來尋求刺激,動作很快立刻又坐了原位。
然而,重淵依然坐著不動。
好像成了一具雕像。
蘇沁舞有些意外,看了他一眼,卻發現他的耳根不知什么時候竟然紅了。
她一愣,繼而拍案大笑。
這家伙該還不會和她一樣吧?
——看著好像很懂,實際都是裝出來的,內心里還是個純情美少年。
蘇沁舞樂不可支,然后把重淵給笑走了。
神域上。
從劍架上砸下來的長天劍孤零零地躺在地板上。
它等啊等啊,終于等到重淵回來,它立刻發出鏗鏗鏗的震動聲,想吸引重淵的注意。
然而,重淵對它視若無睹,轉瞬又不見了身影。
長天劍的心,碎了。
片刻之后,忽而有腳步聲傳來。
它以為是重淵去而復返,正高興著,聽到一個聲音疑惑地自言自語:“神劍怎么掉下來了?”
不是重淵。
是天樞。
天樞把長天劍重新放回劍架上,轉身走了。
長天劍:“…”
委屈!
難受!
想哭!
哇的一聲哭了出來!
哇的一聲哭了出來!